“電話打不通,沒人知道去哪了”夏婧說着,把銀牙咬得咯吱吱直響:“這還不是去泡妞了嗎?我有一種預感,他只要這樣莫名其妙的失蹤,肯定就是和女人有關係!”
雷曦彤聽到這話,臉色騰的紅了起來,因爲夏婧的這話實在太正確不過了。雖然雷曦彤不瞭解樑皓在香港期間的事,不過卻很清楚自己當初如何綁架了樑皓,結果反而是自己被樑皓給XXOO了。
夏婧注意到雷曦彤的情緒變化,正要說話,餐廳的門“碰”一下被人推開了,曾越澤急三火四的跑了進來:“怎麼樣了?我大哥有消息了嗎?”
“喂,你”夏婧指了指曾越澤,直截了當的問道:“你昨天晚上爲什麼一個勁地打電話找樑皓?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了?”
“啊事情是這樣的”曾越澤尷尬的笑了笑,回答道:“我半夜的時候接到大哥一個電話,說他在一個什麼地方迷路了。我就讓他好好確定一下到底是哪裡,然後我開車過去接他。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見他人,他的手機還打不通,我以爲他可能已經回來了,就往這打電話問了”
“等等!”夏婧毫不客氣的打斷了曾越澤的話:“他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幹什麼?”
“我當時有點事情……”
“於是你就一動沒動,只是等着樑皓給你再打電話?”
曾越澤不明就裡的點了點頭:“是啊。”
“你爲什麼不馬上開車出去?一邊趕路一邊等電話?”夏婧重重哼了一聲,雙眼射出兇狠的目光:“就算樑皓真迷路了,至少也應該知道大致方位,你趕過去之後就算沒接到電話,至少也可以到處找一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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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曾越澤聽到這番話後頗爲不好意思:“當時疏忽了!”
“你不是疏忽了,而是根本沒把樑皓當回事!”夏婧說到這裡,氣憤的哼了一聲:“你張嘴閉嘴說自己和樑皓是好兄弟,關鍵的時候竟然只顧着自己!”
曾越澤聽到這番話後非常汗顏,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昨天晚上,他和一個自己花了重金且追許久的女人在一起,眼看就要達成所願的時候,樑皓的電話打了進來。
他考慮到樑皓是個大人了,經歷過大風大浪,而且再怎麼路盲也畢竟在濱海市生活了二十多年,總比自己這個從美國回來沒多久的ABC強得多。於是他當時就沒怎麼當回事,直到他和那位女人云消雨散,提上褲子後發現樑皓的電話打不通了,心頭才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其實這也不能太乖怪越澤,因爲重色輕友實在是每一個男人都有的通病。此外,男人最興奮的時候就是將要與美女是那個牀前的剎那,在這一剎那間哪怕是天塌地陷都顧不上的,何況只是一個朋友迷路了。
曾越澤在這邊自責起來,夏婧在那邊喋喋不休的指責起來,陳夢瑤在旁邊有些聽不下去了。
蘿莉如今是鐵了心要和夏婧作對,凡是被夏婧看不順眼的人,或者看夏婧不順眼的人,她都會自動認同是自己這邊的。因此聽到夏婧的指責,她馬上站出來幫曾越澤說話了:“喂,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啊,怎麼就不能允許別人有點什麼急事?人家只是樑皓的老弟,又不是跟班或者保鏢,沒必要二十四小時候命吧”
夏婧已經不止一次的想要撕爛陳夢瑤的嘴,但來公寓這些天,她也知道眼前的蘿莉有軍方背景,是自己無論如何也惹不起的。因此她現在只能忍下來,努力用比較平靜的聲音說道:“我只是擔心樑皓會遇到意外,而有人卻錯過了最佳的拯救時機,畢竟沒有什麼事情比樑皓的生命更重要!”
雷曦彤聽到這裡,再次想起自己那次讓人綁架樑皓的事,於是神差鬼使的說了一句:“如果樑皓有意外,只怕也是桃花劫!”
曾越澤本來因爲內疚而不敢說話了,但聽到陳夢瑤的話之後,卻猛然間發現自己其實很有理。此時再聽到雷曦彤的話,他更覺得自己昨晚的選擇是正確的:“我覺得也是!”
“你他媽給我閉嘴!”惹不起陳夢瑤,曾越澤還是惹得起的,夏婧在香港時就見多了這種來自海外的富家子弟。見曾越澤敢頂撞自己,夏婧更加怒不可遏,伸手從身後抄出一把手槍瞄準了曾越澤的太陽穴。
這一下,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就連自小在軍人堆里長大的陳夢瑤也不敢說什麼。如果說是別人,大家可能還會懷疑可能是一把仿真槍,但大家都知道夏婧是一個什麼人,而夏婧這種人從來都是玩真傢伙。
公寓裡倒是有幾把槍,平日裡保存在原織繪的手裡,因爲樑皓認爲原織繪心思縝密、遇事冷靜,放在她那裡比較安全。沒人知道夏婧的槍是哪弄來的,估計不太可能是原織繪給的,因爲原織繪雖然是夏婧的貼身傭人,實在也是不太得意這個人。
不過無論如何,這事都沒法求證,因爲原織繪沒來開會。自從出了捉姦鬧劇之後,原織繪就經常躲在屋子裡,很少和大家見面,更少和大家說話。
看着烏油油的槍管和黑洞洞的槍口,曾越澤感到從腳底心升起一股涼氣,一直貫穿天靈蓋。他倒是經常打手槍,不過那是肉槍而不是真槍,他甚至都沒有機會摸過真槍。他這個習慣風花雪月的公子哥,何曾這樣被人用槍指着頭,頓時傻眼了。
“吵什麼?我才一天晚上沒回來,你們就耗子扛槍窩裡橫了?”伴隨着話語聲,樑皓從外面走了進來,臉上帶着些許的疲倦。
“老公你終於回來了!”夏婧一見樑皓,滿面殺氣登時不見,代之以溫馨嬌羞。就在衆人爲這種轉變感到驚訝的時候,她舉着手中的槍就要撲到樑皓懷裡。
“慢!等等!”樑皓舉手止住夏婧,然後用食指和拇指夾住槍管,小心翼翼的將槍口調轉到一旁,隨後頗有些惱怒地問:“你從哪弄來這東西的?”
“哼,別看我是香港人,但在內地也不是一點關係都沒有,弄支槍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嗎?”夏婧得意洋洋的揮了揮搶,接着說:“沒有槍在身邊,我就沒有安全感!”
樑皓本來很想教訓夏婧一番,但在進門之前,多少聽到了大家的對話,被夏婧那句“沒有什麼事情比樑皓的生命更重要!”所感動,結果這個時候語氣無法強橫起來了:“就算你要弄支槍,也不要把槍口對準自己人!”
“哦,好吧,聽你的”夏婧說着把槍收起,然後問道:“對了,你一整夜都聯繫不上,到底出了什麼事?去哪裡了?”
曾越澤見夏婧不再注意自己,長長出了一口氣,隨後告訴樑皓:“我不放心你,所以一大早晨過來看看!既然你沒什麼事,我就走了,再見,不用送”話還沒說完,曾越澤就如同逃命一般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公寓。
“我本來也沒打算送你。”樑皓看着曾越澤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隨後轉身回答夏婧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和一個朋友出去飆車,結果迷了路,車子拋錨,手機又沒電了”
雷曦彤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是女性朋友吧?”
樑皓原本就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夜沒回來,竟會引發全體人員開大會,此時對雷曦彤的這句話更是卒不及防,當即就被撂倒:“啊?不當然不是了,是男性朋友!”
“還說不是?”夏婧的態度再次發生一百八十度轉變,圓瞪杏眼看着樑皓,冷冰冰的說道:“你說話一磕巴,肯定就是在撒謊!”
“我”樑皓一緊張,又磕巴了:“我真的真的沒撒謊!”
“好啊!樑皓,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夏婧本來是個心思縝密,生性歹毒的女人,但樑皓在香港卻把她給制服了,結果現在的她在樑皓面前經常標線得就像個小女人。此時她表情馬上變得悲苦起來,就像個棄婦一樣用十分哀怨的聲音說道:“我身懷六甲,你不聞不問,竟然還在外面尋花問柳”
樑皓一攤雙手:“我真的沒有!”
聯繫到樑皓過去的生活,與衆多女人之間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大家都認定了樑皓昨晚是紅杏出牆了。
陳夢瑤看着棄婦狀的夏婧,甚至還感嘆了一句:“這裡還有很多女人你根本沒弄到手啊,爲什麼還要出去搞呢?”
楚紫晴聽到這裡,不知怎麼的竟然點了點頭:“就是啊!”
陳夢瑤見有人贊同,覺得自己在一剎那被鳳姐附體了,隨便說出那麼一句話都是經典。於是她得意忘形起來,提高了聲音提醒樑皓:“我說,老闆,你還沒對我下手呢!”
樑皓此刻很想去撞牆:“我爲什麼要對你下手?”
“那你也應該對紫晴姐姐下手啊,你看她多賢惠啊還有原織繪姐姐,你看她……”
“你馬上給我閉嘴!”雷曦彤本來就生氣,被陳夢瑤這話更是澆了油,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要是再說,我就給你嘴上貼封條!”
陳夢瑤與雷曦彤關係不錯,儘管兩個人認識時間不長,但陳夢瑤仍然是雷曦彤在這裡的第一個也是最好的一個朋友。陳夢瑤也比較尊重雷曦彤,所以聽到這個威脅,懷着對封條的恐懼,馬上不出聲了。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樑皓眼見解釋沒有用,索性把心一橫:“我就是出去風流了,怎麼樣?我是男人,我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更重要的是,我有足夠的資本去幹任何事!”
說罷,樑皓高昂着頭,挺着胸膛大踏步的走出了餐廳。衆人看着樑皓的背影愣怔了許久,最後不約而同說了一句:“看來公寓要添新人了!”
樑皓回到自己的房間,把手機電池換了,剛想爬上牀去補覺董雪怡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上帝保佑,你終於接電話了。”
“昨晚我手機沒電,所以一直沒接!看來你打了不少個電話,我剛一開機你就打進來了!”
“當然了,整整一夜我都沒閤眼,一直在撥你的號碼,差一點就要報警了!”
“幹嘛這麼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長嘆了一口氣,董雪怡接着說道:“昨天晚上,我想打電話問你有沒有把紫衣送到家,誰知道你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於是,我就打紫衣的電話,發現竟然關機了。再過了一陣,我再打你的電話,可是也變成關機了我很擔心你們遇到什麼意外狀況,就一直給你們倆打電話……”
“真是辛苦你了,抱歉……不過確實沒什麼事情,只是我的手機沒電了!”
“那你爲什麼現在才充電?”
“因爲”樑皓猶豫了一下,考慮到剛纔撒謊沒騙過衆人,這個時候也未必能,於是便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大致敘述了一遍。當然,樑皓是有所保留的,絕口不提紫衣喜歡虐戀和自己跟她的虐戀遊戲,只是重點講述紫衣如何坑害自己。
董雪怡聽罷笑了笑:“紫衣這個人,有時候做事情是任性了點,找機會我會幫你說說她的。”
“不用了,經過這一次,我跟她的恩怨應該差不多了了。”
“那是最好不過了,紫衣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跟她相處久了,就會知道的。”董雪怡說到這裡,又笑了笑:“現在知道你們沒事,我就安心了,啊,好睏,我睡了,你也睡吧。”
樑皓有些愧疚地說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瓜,不要說這種話,我們是是好朋友嗎,我擔心你是理所當然的。”
“我只是抱歉讓你擔憂了,不是抱歉讓你爲我擔憂!”笑了笑,樑皓半開玩笑道:“聽你這話,你的擔心好像還真就主要是爲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