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濤立即提出:“爲什麼不報警?老四公司的人呢?爲什麼不出面協調?”
樑皓冷笑一聲:“對方敢這麼做,說明根本不怕報警,至於老四的那家公司,你也曾經去過,應該能明白,任何人在它面前都可以裝大爺,而這家倒黴的小公司萬萬不敢得罪別人!”
“那咱們應該怎麼做?”
“隨機應變。”
兩個人聊着天,就來到了周弘文所在的寫字樓,打聽着就去了物業辦公室。還沒有進門,兩人就聽到裡面傳出高聲呵罵的聲音,還有人在低低的辯解着什麼。
樑皓敲也不敲便推開了門,冷冷的在屋子裡打量了一圈,發現有三個人正氣勢洶洶的圍着周弘文。而這位書呆子畏首畏尾的低頭站在那裡,好像正在接受批鬥,又好像是在道歉。
對方三個人都穿着黑色的保安制服,聽到有人進來便不約而同看過去,結果剛一看到樑皓就愣在了當場。
樑皓看到這三個保安也有些意外:“原來是你們!”
“大哥”豬頭濤靠近樑皓,悄聲問:“你認識他們?”
“記得我和你說過陳夢瑤的事吧,他們就是當時調戲陳夢瑤的痞子。”樑皓搖搖頭,多少有些奇怪的說:“我一直擔心他們上門找麻煩,結果人不但沒來,怎麼還變成這副德性”
樑皓驚訝的不是這三個痞子怎麼穿上了保安的制服,而是他們的身上全都帶着傷。其中一個長得又黑又壯的矮胖子,腦門上纏了好幾圈繃帶,另一個又高又瘦的傢伙胳膊上打着夾板,第三個人則拄着一副柺杖。
黑衣人當時抓走了三個痞子後,帶到一個隱蔽的地方胖揍了一番。不過樑皓並不知道這些,以爲他們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人,打不過人家才變成這副樣子。
“原來是你們!”樑皓冷冷一笑,不等對方招呼,找了把椅子坐下:“幾天不見,看來你們的日子過得很精彩!”
樑皓本以爲對方見到自己,就算是不立即大打出手,也會耀武揚威一番。然而這三個痞子卻齊齊打了一個哆嗦,其中那個黑壯的傢伙很是警惕的問:“你找誰?什麼事?”
“我是他的大哥!”樑皓指了指周弘文,告訴對方:“聽說她被你們給扣了,我過來要人!”
“大哥”周弘文見到樑皓很是激動,剛想要說點什麼,不妨被一個傢伙拍了一下脖頸,立即噤聲不語了。
“你來要人?準備好損失費了嗎?”對方似乎多少有些恢復了勇氣,其中高瘦的傢伙冷笑一聲:“對了,上次的帳還沒算,這次咱們新帳舊賬一起算!”
“二哥”聽到這句話,一直沒說話的第三個人悄悄捅了捅高瘦傢伙的腰,用低至幾乎不可聞的聲音提醒道:“這小子咱們還是別惹了”
被叫做二哥的人聞言立即想起,黑衣人當時曾經嚴厲警告過,不要招惹皓月公寓裡的任何人。但是看着樑皓充滿鄙視的神情,想起自己當時受的窩囊氣,這位二哥暫時戰勝了自己的恐懼。
“哼!”二哥重重哼了一聲,有意提高了聲音,同時說給自己人和樑皓聽:“今天要是不得到個說法,不能就這麼算了!咱們哥們都是紅海幫的人,這麼點事要是都擺不平,今後還怎麼在幫裡混?”
“紅海幫?”豬頭濤聽到這三個字,立即低聲徵求樑皓的意見:“咱們是不是請凌傲雪出面?”
“他們要是見到凌傲雪,恐怕只有屁滾尿流的分。但我今天要是隻能請凌傲雪出來,才能把他們給擺平,那麼我樑皓今後就隨他們的姓!”樑皓對豬頭濤說罷,轉而問對方:“說說看,你們有什麼要求?”
“你看,咱們是爲了解決問題,而不是爲了別的!所以還是平心靜氣談談,畢竟都是斯文人嗎!”那個黑壯的傢伙顯然是老大,多少比較沉穩一些,聽到樑皓的話,他緩和了語氣:“不知道兄弟你怎麼稱呼?”
這三個渾身痞氣卻沒半點內涵的傢伙,如果可以稱作是斯文人,顯然是有辱斯文。樑皓不願意讓自己和他們相提並論,更不想和他們稱兄道弟。不過現在的首要目的是爲了解決周弘文的事,而不是爲了其他,所以樑皓懶得計較:“我叫樑皓,不知道三位怎麼稱呼?”
“我叫龍霄!”老大剛剛說罷,高瘦的傢伙隨即自我介紹道:“我叫馮虎!”不怎麼說話的第三個人接着說:“我叫鮑宏!”
樑皓對這三個名字沒有什麼感覺,倒是豬頭濤馬上反應過來了:“哎?你們三個的名字,不就是《*》嗎?”
“對啊!”龍霄瞪圓了雙眼,得意洋洋地說:“我們人稱*三傑!”
樑皓很想問問他們是否知道《*》到底是什麼,但是看到周弘文畏畏縮縮的樣子,旋即決定只談正事:“三位,我是周弘文的大哥,他不管有什麼事情,直接對我說就可以了!”
“是這樣的!”龍霄聽到這句話,以爲樑皓對自己有所忌憚,不免更加得意了:“你的這個弟弟,給我們物業造成嚴重損失,破壞了中日友好關係,必須進行賠償!而且上次你突然襲擊我們哥們,也應該有所表示纔對!”
馮虎幫腔道:“本來我們可以把你們關起來胖揍一頓,但是大家都是斯文人,能和平解決,還是別動粗,你說對不對?”
“對!說的太對了!”樑皓拍了怕巴掌,點頭讚許道:“沒想到三位是這麼通情達理的人!”
龍霄立即提出:“這樣吧,拿三萬塊錢出來,咱們之間所有的帳就都抹平了!”
“錢呢,我是有的,而且是準備了十萬!”樑皓拿出了一摞錢放到身邊,*似乎從沒看到這麼多錢,三個人的六隻眼睛一起爍爍放光,看樣子隨時可能衝過來強搶。樑皓鄙視的白了一眼*,表無表情的緩緩說道:“但是有幾個問題,咱們首先要談明白,第一、因爲你們物業的工作失誤,導致周弘文的身心健康受到嚴重傷害,你們應該給與足夠的賠償。我的這位兄弟很有身家的,別以爲那幾個小錢就能打發走;第二、我不知道三位同時還在外交部兼職,關注着中日友好這回事。我們都知道,兩國之間是否友好根本取決於,鬼子們是不是繼續給侵略翻案的行徑,所以三位請先把拆了,然後再談賠償問題;第三呢、你們上次調戲那個女孩,好像還沒有道歉賠償,這件事情也需要加以解決。”
“喂!”馮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喝道:“你這是什麼態度?”
“我就是這個態度,如果你看不慣,咱們就只能通過其他方式解決了!”樑皓把錢收了起來,淡淡地說:“至於具體採用什麼方式,悉聽尊便,我絕對奉陪到底!”
龍霄雖然態度強硬,實際上卻是色厲內荏。
*三人雖然在物業公司有這麼分工作,但一直都是吊兒郎當的混日子,因爲那點薪水實在不夠養家餬口,所以他們經常依靠各種方式敲詐勒索維持生活。這一次敲詐的對象就輪到了周弘文,其實整件事情完全是他們私下搞出來的,物業公司的領導根本就不知道。
樑皓的這一番話,讓*又想起了那些身份神秘的黑衣人,也想起了自己當時遭的罪和得到的警告。他們三個認識些道上的人,決然不肯吃啞巴虧,事後曾經試圖報復,結果是連這些黑衣人的身份都沒有查出來。
其實就算真的查出什麼眉目,*也不敢真的做出什麼,因爲這些人既然能夠配槍,就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人。
然而痞子不代表沒有智慧,龍霄雖然有辱斯文,卻沒有侮辱智慧。
龍霄回想起那天的事情,覺得如果黑衣人與樑皓有關,那麼在衝突剛開始的時候就應該出面。而且黑衣人的的警告是針對皓月公寓,並不是樑皓本人。此外,他還發覺樑皓的話裡始終沒提到那些黑衣人,於是漸漸篤定兩者之間沒什麼關係,這纔敢在樑皓面前拿出強硬態度。
“姓樑的”龍霄緊盯着樑皓,從牙縫裡面擠出了一句話:“你這是不識擡舉!”
“我不需要你們來擡舉,也不需要你們給面子!”樑皓點上一支菸,衝着*吐出了一個菸圈:“我還是那句話,想要賠償,可以!但是首先,把我說的事情解決,否則的話”
龍霄又拍了一下桌子:“否則怎麼樣?”
“操!”豬頭濤挽起了袖子,氣勢洶洶的問道:“你說怎麼樣?”
“想動手怎麼的?”馮虎說着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砍刀,衝着鮑宏使了一個眼色。
物業辦公室裡此時再也沒有其他人,以*的意思很有可能是採取暴力,仗着人多把錢強搶過來。他們覺得自己上次是疏忽大意,才吃了樑皓的虧,公平較量的話絕對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