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故事還沒有說完。
後面纔是最聳人聽聞的部分。
那個孩子後來才知道,他的父親,根本就不是他的父親。
皇家傳承了數百年,但是在當年的時候,因爲戰亂,因爲其他原因,家族人口銳減,直系一脈,就皇安邦一個人。
他當年在歐洲留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朋友,後來這個朋友,成了他最好的兄弟。
對方是個孤兒。
於是,他迴歸家族的時候,就把這個兄弟也帶回了家族。
沒有人能想到,當初的那一場滅國大戰,星宗纔是幕後的真正黑手。
爲的,就是從此獨霸東方,唯我獨尊。
不用說古武宗門聯手,就是三大宗門任何一家殺上東瀛,也足夠滅小鬼子幾個來回了。
熱武器的時代,的確一個古武者沒辦法和幾十萬大軍抗衡。
但是,輕易暗殺掉對方所有的高層,豈不是一切都結束了?
可偏偏,星宗包藏禍心,這才導致了那一場十四年的抗戰。
而皇安邦的那個兄弟,其實早已經被星宗收買,目的,就是爲了監視皇家的動向。
因爲當時皇家太有錢,一旦摻和進來,等於是給當時的政府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而皇安邦身邊,又有星宗的當年的大師兄,如今的大長老當護衛。
於是星宗秘密給了那個奸細一種藥,直接神不知鬼不覺的迷暈了皇安邦,就關在當時皇安邦夫婦臥室下面的密室之中。
後來的事情就不用說了。
大長老被強行閉關十年,那個奸細,卻以皇家嫡子的身份,搖身一變,成了皇家家主。
留着皇安邦的命,爲的就是應付不時之需,比如說要驗血,檢查DNA等等。
那個時候,莊畢的曾祖父還在襁褓之中,他的哥哥姐姐也是三五歲的年紀,什麼都不懂。
只有他們的母親,爲了孩子的生命,不得不忍辱負重。
結果,依然逃不脫悲慘的命運。
莊畢癱坐在樹幹上,渾身汗如雨下,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瀕臨癲狂的狀態之中。
大長老看着他,目光深沉無比:
“你曾祖六七歲的時候,在經歷了那種慘絕人寰的事情,還能逃走,難道你還不如一個孩子?”
莊畢渾身劇顫:
“那他……他最後是怎麼逃脫的?”
大長老緩緩說道:
“他藏身的那個一衣櫃,正好是地下室的暗門,在那個畜生收拾他母親遺體的時候,他逃到了那個地下室,見到了他真正的父親。”
“正好那個地下室,還有一個只有他父母才知道的通道,他父親告訴了他幾處誰都不知道的皇家產業,他逃出去之後,隱姓埋名,藉助埋藏在那些產業地下的金銀,開始慢慢發展。”
莊畢手心全是汗水,他伸手摸了摸額頭,也全部是冷汗。
無法想象,一個七歲的孩子,當年經歷了那種地獄般的慘事,居然還能逃走,簡直就是奇蹟。
他沒嚇傻,嚇瘋,更是奇蹟之中的奇蹟。
狠狠咬了牙牙齒:
“後來呢?”
大長老有些疲憊的笑了笑,情緒低落的說道:
“後來,安邦自然不可能活着了,那個畜生,改名皇正統,鳩佔鵲巢,成了皇家嫡系,他大肆繁衍後人,纔有了今天皇家的規模。”
莊畢緩緩閉上眼睛,良久良久之後,這才睜開:
“那我爲什麼會變成孤兒?”
大長老輕輕嘆息一聲:
“你以爲,皇家佈局天下,是爲了什麼?一方面,是爲了變天,一方面,正是爲了尋找皇家真正的血統,還有,當年皇正統爲了巴結星宗做下如此滔天惡事,你以爲僅僅是那麼簡單嗎?皇正統,是東瀛人。”
莊畢倒抽了一口涼氣。
也就是說,如今皇家的所有人,全都是……鬼子血統?
如果讓皇家變天成功……!
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大長老嘆息一聲:
“星宗護法到期,不得已移交給了大佛寺,那個時候,天宮和大佛寺已經開始懷疑星宗了,只是苦於沒有證據,而爲了避嫌,也不敢把皇家收爲附庸,但是這麼多年來,無論是皇家還是星宗,都沒有死心。”
“皇正統的嫡孫,就是如今皇家的家主。”
莊畢強忍這心頭的怒火,問道:
“我的父母,還在嗎?”
大長老嘆息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你曾祖傳到你父親這一代,在你出生之前的那一年,終於被皇家找到,而那個時候,天宮已經凋零,星宗卻又派了高手在皇家身後,幸好我事先佈局,讓韋伯清的父親,以搜尋孤兒爲名,在你生下來當天,我悄悄吩咐人把你送給到了韋家,再接入天宮。”
“三年之後,當時你父親已經被皇家追殺得走投無路,你母親受到驚嚇,難產而亡,你父親他……最終也沒有逃脫。”
“我晚到一步,只救下了你妹妹,爲了迷惑星宗,我們佈置了一個長達幾十年的局,慕家得到的那個金字塔,在西都發家,你妹妹所在的韋家也在西都,然後我們再引導你來這邊,正好,你妹妹的身份,也被我們泄露了出去,皇家這才收買了韋團兒下毒,這一切,都在我們控制範圍之內。”
莊畢大怒:
“老東西,原來冬兒身上的毒,是你們故意下的餌?你們……你們……!”
大長老扭頭看着莊畢,目光之中沒有半點的愧疚,只有冷厲:
“你和冬兒,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皇家血脈,國仇家恨,別說下毒,捨棄一條命又如何?小子,別說你不懂。”
莊畢頓時無話可說。
大長老又喝道:
“你可知道,爲了佈局,爲了你,慕安民的兒子,兒媳,都可以說是爲了你死的,懂嗎?”
莊畢只聽得後一陣這冒涼風。
這是何等縝密,何等驚天的一個局啊?
他突然腦袋裡一閃,急促的問道:
“大長老,那個金字塔,到底是……!”
大長老緩緩說道:
“那原本就是天宮的東西,但是你師傅也不知道,只有歷任大長老纔有權繼承這個東西,戒指是天宮之主的身份象徵,金字塔,是大長老的象徵。”
莊畢長長出了一口氣:
“金字塔裡的東西我得到了,外殼給了別人,沒事吧?”
大長老緩緩搖頭。
他心頭有些愧疚。
小子,爲了引你入局,不得不這樣,希望以後你不要怪我啊。
你所知道的,不過是這個局的……九牛一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