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在八年前遭遇一場幾百年未遇的金融危機,國力一度衰落到歷史的最低點,但是政府高官貪污成風,真有點民不聊生的意思。
司總統一上臺,就展開一系列的措施,刺激消費,精簡部委,創造工作崗位,短短三年,九州的經濟實力就恢復如初,在後五年裡,司總統更是大刀闊斧的施政,纔有今日傲立於東方的強國,這點,是有目共睹的。
前總統是爲嚴肅的人,就算他身邊最爲親密的工作人員,也很少見到他笑,即或是有,也是冷笑居多,一旦他冷笑,那就是有人要倒黴的時候了。
但是,今天在這樣的場合,司總統卸任之後第一次以議會會長身份出現的九州最高級別的宴會上,居然,拍着一位少年的肩膀大笑了起來,這可算得上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林遠山在遠處一呆,隨即明白過來什麼,心說你個老東西,你還真的動了心思了啊?其他諸人只是知道這少年崛起之快,令人咂舌,但是沒想到,居然連不苟言笑的前總統,都和他搭肩攏背。
姍姍幾位女孩兒都悄悄的走到一個僻靜的角落,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但是姍姍臉上的擔心卻是顯露無疑。
“外公可真是的!哼!回家再也不理他了。”
嫣然卻悄悄的在姍姍耳邊說道: “姍姍,沒事的!司爺爺不會說出來的吧?就算說了也沒事,然哥哥也不會怪我們一直瞞着他,再說了,他也一直沒有問你們的事啊!不怕!有我呢!”
姍姍點了點頭,見到嫣然天真嬌顏在自己面前,心中卻是忍不住一顫,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嫣然!不好意思啊!剛纔我……!”
嫣然一愣,隨即咯咯笑道: “沒事啊!我們以前不是說好了嗎?有什麼心愛的東西,一定不要忘了姐妹的啊!咯咯!我們四個人把他瓜分了!”
晨晨卻不識時務的湊了過來,撅着嘴說道: “哼!現在可不是我們四個人呢!家裡還有個小林姐姐,還有,你不是也答應了端木姐姐嗎!哼!這傢伙,真是該打!”
這四個白癡女孩兒,不知道她們懂不懂九州的婚姻法,還以爲真的是分糖果一般,把司徒然咔嚓切成幾分,分完了事。
商子渝卻是面露喜色,見到珊妮爺爺一掌拍的那小子腳下一歪,好險出了一個大丑,心裡正高興呢,旁邊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 “子渝,想什麼呢?這麼的高興?”
商子渝擡頭一看,隨即熱情的舉了舉手裡的酒杯,說道: “金少!我早就看到你了,可惜一直沒機會過去打個招呼。”
金星宇謙和的一笑,說道: “呵呵,你我兄弟,何必講究這些,來!我們到那邊去好好的聊一聊,上次你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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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然茫然的擡頭,悲憤莫名的想道,這一點都不好玩,這次回去了一定要好好的盤問一下,晨晨和小云那兩個丫頭到底是什麼來頭,在這樣,自己怕是活不了幾年,嚇都被嚇死了。
隱約記得嫣然說過,姍姍的母親背景很深,當時自己也沒在意,現在看起來,真的很深啊!
“小子!記住了,親了就要負責任,知道嗎?既然我那孫女兒喜歡你,你要是敢讓她傷心,我管你是什麼。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最好是抓緊,要不然先定親也行,大學畢業就結婚吧!”
老人的話,就像一顆顆的炸彈,一波強似一波的轟炸這司徒然的心臟,無敵英雄少俠,沒有倒在挑戰的擂臺上,沒有倒在厲鬼冤魂的腳下,卻倒在了九州國宴的酒會上。
這個醜!真是他媽的出大了。
叮噹……啪嚓!!!!
在場的那個不是雄踞一方的大佬?就連年輕的這一代,都是各大勢力的繼承人,甚至連白明昊都沒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宴會的,要知道白長河的影響,比起白明昊來,還是要深遠不少,其他家族或者勢力的繼承人來,也是不得已,老傢伙都是臥病在牀,誰來?
司徒然在各色的眼光中站了起來,訕訕的笑着揮了揮手,隨即臉色一苦,看着老人悄聲說道: “我說!您好歹也是國家領袖,哪有您這樣做事的啊?我和姍姍真的沒什麼!”
老人大手一揮,狠狠的往司徒然肩膀上一搭,兩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對忘年交似地,一邊走着一邊低聲的交談着,這又把所有人的心臟狠狠的觸動了一下。
這老人,莫非卸任之後,神經受到什麼刺激了?今天怎麼這樣的反常?
“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厲害的啊!我渾身都是刀疤哦……!”
老人狠狠的吧司徒然啦到自己的懷裡,外人看起來就像是擁抱一樣,但是老人的手上力道之大,簡直不敢相信,司徒然雖然看出來老人也是一個武術高手,但是卻沒想到老傢伙居然在這裡就敢對自己下黑手,不過,照他的身份,還有什麼是不敢的嗎?
“小子,記住我的話,我不管你身邊有幾個丫頭,但是,要是敢叫我家的丫頭傷心,老子閹割了你!”
老人說完,哈哈笑着拍了拍司徒然的肩膀。大聲說道: “小夥子不錯!有前途!努力!”
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一臉愕然的司徒然,矮着身子,都忘了直起腰來。
好半天,司徒然纔在旁人既驚奇,又羨慕的目光中回到四位女孩兒的身邊。
真的是羨慕啊,就算在場的都是一方之雄,但是在司總統面前,誰受到過這樣的待遇?這說明什麼?明白人一看就知道。
“嫣然!快!扶着我坐下,我的腿有些發軟!”
四個女孩兒大驚,姍姍眼珠裡立刻升騰起了一圈的霧氣,她狠狠的盯了在遠處又恢復到一臉嚴肅的爺爺一眼,連忙拉過旁邊的椅子,關切的說道: “你……沒事吧!”
司徒然心裡一顫,看起來在場的就自己是個傻子,這是總統的外孫女兒,我日!小爺天算之術爲什麼就是不能爲自己服務呢?
“哦!沒事!沒事!姍姍你怎麼了?別哭啊!我可求你啦,你一哭,我又要倒黴啦!哎喲!這個老傢伙,真下的去手啊!要不是小爺怕傷着你,你能打疼我?”
姍姍剛要掉下的眼淚被司徒然一席話給憋了回去,她撲哧笑出聲來: “你……真是……膽大……,居然敢叫他老傢伙,哼!我以後也這樣叫他,看他再欺負你。”
遠處的前總統憤恨的想到,女生外嚮啊!哎呀!這小兔崽子,居然敢叫我老傢伙,今天就放過你了,這賬以後再算。
姍姍的心思,居然要有明朗化的趨勢,這讓司徒然心裡又是一陣的緊張,這日子,怎麼過?
鬧劇說的是什麼?就是司徒然現在的樣子,雖然實在角落,但是有了四個女孩兒,想讓人不注意都難,何況現在他的樣子,簡直是……狂到沒邊兒了。
司徒然的腿發軟,自然有人擔心,一擔心,就會當然需要安慰的,問題是這不是你家,四美伺候的場面多少有些香豔。在這裡捏胳膊揉腿的,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啊!
四個小丫頭決然不會管這些的,她們眼裡現在只有司徒然,哪裡還有別人,自然而然的,嫣然和晨晨就去幫着司徒然按摩發軟的腿,小云卻是舉着一杯紅酒,侍立在司徒然的身邊,最可氣的就是姍姍,女孩兒性情溫善,最是懂禮節,但是卻是一邊用殺人的目光看着遠處的某人,一邊握着粉拳,輕輕的敲擊着司徒然的肩背……。
所有人手裡的酒杯都是瞬間被定格,隨即又開始了新的動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似地,但是和金星宇一起的商子渝卻是臉色大變,猛然間站了起來,眼裡兇光大盛,哪裡還有剛纔那翩翩風度。
司總統卻是絲毫沒有改變臉色,依然一臉嚴肅的和人交談着什麼,林遠山卻是慢慢的走了過來。
商子渝的腳步停了下來,回桌猛然灌下一杯酒,絲毫不顧及形象和場合,這臉,算是丟到太平洋了。
在場誰不知道,商家和司家早在十幾年前就爲兩人預訂下了婚約,雖然只是說說,但是在這樣的家族,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的事,雖然商子渝比起姍姍來大了十幾歲,但是慢慢看着自己預訂的妻子,長大,而且十分的漂亮,自然也覺得是自己的良配,再加上司家的背景,自然是巴不得現在就訂婚纔好。
但是,他卻在姍姍身上碰了無數個釘子,這多少有些讓他難堪,即或是如此,他也不擔心,反正不管怎麼樣,司珊妮小姐,註定是他商子渝的夫人,這是跑不掉的了。
在這樣的場合,自己預訂的妻子挽着別的男人的手,對自己說,這是她男朋友,然後再在衆目睽睽之下,親熱的爲那個男人按摩,這,簡直就是在往他商家的臉上抹上了一泡狗屎。
“呵呵!依紅偎翠!你小子真是……。”
林遠山只記住一句話,那就是,規矩是用來打破的,所以他不會干涉司徒然,甚至,他隱隱有些明白端木老人的意思了,這一潭死水,除了司徒然,何人有這樣的本事來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