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管院的演出,讓徐子皓更加有了底氣,如果電信院也是這種水平,那就真沒什麼壓力了。
節目審覈定在了演出前前五天,這樣大家有更多的時間優化節目質量,後面也有時間修正節目的不足。
這是審覈,其實更像是彩排。正式演出的場地是需要申請的,而且通常只有一天,根本沒辦法去彩排,只得提前簡易的準備。就這樣也不能全部走完,更多的節目只是簡單的看一看之後就過了。
老團長最不放心的反倒是徐子皓的節目,唱那首歌可能前面還好,但卻會越唱越吃力,到後面就完全沒法聽了。但時間有限,老團長得不到審覈的時候再聽完,已經提前抽了個時間讓徐子皓完整唱了一遍,最後唱得他啞口無言,都忍不住鼓起掌來。
“真不錯啊。你才大一,有沒有想過進我們聲樂團啊?”老團長稱讚着。
“那個還得抽時間去排練呢,我時間不固定,怕是沒時間去和排,就在院裡面玩玩就行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就在院裡也好,以後文工團就得靠你們傳承下去了。想想真快,一轉眼我都大四了,四級都還沒過呢,操!”
老團長在文藝上堪稱電信院第一,乃至全校能跟他比的也沒幾個人,但是這學習就悲催了,代表學校參加過很多市裡省裡的比賽,聲樂團也出去拿到過很多獎,卻可惜,四級沒過,還有這拿不到學位證的風險,這還真是悲催。
說到這裡,一向穩重的老團長也發起了牢騷:“你說這四級重要嗎?根本不重要,考過了就能跟老外對話?完全不可能嘛。可是沒有又不行,真是見鬼了。這就想跟一個女的到賓館開了房,衣服都脫光了,就是不讓幹,爲什麼?女的不讓。爲毛?因爲沒有套套。你說套套這東西重要嗎?其實也不那麼重要。可是你沒有她就是不讓,想想都鬱悶。”
“這比喻怎麼那麼熟悉?(筆者:我也覺得熟悉,貌似在哪用過來這?)”徐子皓笑了笑,“不然怎麼叫上大學呢,總要有點條件限制,不能那麼輕鬆嘛。”
“那倒是,但我怎麼覺得我是被上的那個?”
“……”
審覈這天剛好還是徐子皓的生日,又過了一年,看上去沒有什麼改變,但卻什麼都在變。
想着去年的時候收到了幾十條短信,全都逼着他過生日的,齊喊,東子,餘苑這些人,全都像天天盼着他過生日一樣,又有機會可以有人請客白玩了。
而今年卻不一樣,老鬼齊喊自己都天天在酒吧裡,想玩都是隨便玩,卻在那環境呆久了反而有點膩,當初從陳楚那裡接手過來的十幾個小弟,被徐子皓分別安排在了幾個酒吧工作,金老三倒掉之後也沒有再讓他們去打打殺殺。
東子他們也就發了個短信過來,每天上課上班的,不是週末也難得有時間。
小雨發來賀電:“大壞蛋,生日快來!我的專輯正在籌備了,歌已經選好了,我現在每天都在練歌呢,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能發行了,到時候你要幫負責三凱那邊的銷量噢!”
姚青發來賀電:“臭小子,又過生日了,姐沒辦法回來,只能短信祝你生日快樂了。這個鬼地方,還以爲是來學習什麼高科技,誰知道跑來上政治,無聊死了,天天寫報告,姐什麼時候一天寫過那麼多字啊,手痠了,不發了,回頭聯繫。”
餘苑那邊就不用說了,雖然徐子皓並不打算怎麼過這個生日,但是在她看來,這生日不過是不行,最起碼也得來個二人世界吧。
令徐子皓十分意外的是,肖柔都還記得他的生日,並且直接打了電話過來,說下午放學之後來找他。
想想也好久沒有見過她了,這個學期肖柔開始住校,也不知道她那腿傷恢復得怎麼樣了。徐子皓回來之後還一直在體味大學生活,甚至連給她帶回來的紀念品都沒來得及交給她,今天也就正好了。
肖柔要等到放學才能過來,徐子皓正好去審覈節目,餘苑也巴拉巴拉的跟了過來,當做提前欣賞電信院的節目。
節目主要有歌唱,舞蹈,話劇,走秀,詩朗誦等等,幾大類型也都有了。舞蹈是文工團的頂樑柱,話劇起伏不定,有時候劇本好就笑翻全場,劇本爛就能看得人睡着。歌唱沒什麼新意,畢竟不是專業的,更不是明星,少了許多號召力,翻唱來翻唱去,唱得再好也沒法跟原唱比,缺乏新意。至於走秀,全看人長得怎麼樣和穿得怎麼樣,主要還是看穿得怎麼樣。有一年電信院有一羣彪悍的學姐,搞了個草裙走秀,震撼全場,但後來者再沒有那麼一羣強人,所以這成爲電信院乃至整個學校的神話,至今未被超越。至於詩朗誦,標準的中場休息時間。
今年的節目都還挺給力,至少跟餘苑他們的比較起來還是能甩掉幾條街的。高函和小智也來審覈節目。
高函是這屆歌唱比賽冠軍,上臺是肯定的。小智則參加了院文工團話劇組,雖然演技一半,但是很放得開。
“你們演的是什麼話劇?”餘苑問小智。
“是一個富家惡霸公子欺負良家婦女最後被別人英雄救美的故事。別人賣藝表演胸口碎大石,女生本是輪錘子的,這個惡霸公子非讓她躺在下面當墊子,要在她胸口上碎大石。在女生被石塊壓在胸口的時候,英雄出現了,惡霸被幹掉了。看上去俗套但還是有看頭,主要是惡霸這個角色,從頭到尾都在有意無意間捱了七八次,而且還是他自己要求的。賤真是太賤了,真猥瑣。”
“那不是正適合你嗎。你還一直吹噓演技好,這個角色很考驗演技的。”徐子皓打趣道。
“切,就是演技好纔不能演,演得太逼真,萬一觀衆認爲我就是那樣的人對我有的排斥情緒,以後我怎麼在院裡混?”
“那你演的是什麼?”餘苑又問。
“我演那塊大石!”
餘苑:“……”
高函:“操!”
阿遠:“操!”
徐子皓:“**!”
徐子皓也只是簡單唱了幾句走了個過場,可光這幾句就已經足夠讓周圍人咋舌,完全跟原唱一樣嘛,太牛叉了,又還知道他竟然是高函的室友,這個寢室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兩個歌唱高手,一個體育健將。
小智聽到稱讚很是得意,一拍自己胸脯:“說得是啊,誰讓他們要當我室友呢,沒點本事哪能行啊?”
“……”衆人一陣鄙視,小智卻毫無所動。開玩笑,作爲一個演員,自然得處亂不禁,那麼不需要演技角色都能被他演得那麼猥瑣,臉皮不厚點哪能撐得住?
正當他們還在看着後面的節目時,肖柔來了,手裡拿着一個小禮盒走了過來。
餘苑像是對她有一種奇異的感知能力一般,推了推徐子皓:“你的小情人來了。”
“你吃醋?”徐子皓跟肖柔倒是清清白白的,也不怕餘苑擠兌。
“那哪敢啊,我都還不知道我是排第幾呢。”餘苑略帶幽怨地說道。
“第三。”徐子皓隨口就說道。
“你去死!你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還敢給我們排號?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餘苑也就是看到周圍人太多不方便跟他打情罵俏,不然早就掐起來了。
肖柔不再像以前那樣短髮還挽到耳後。蓄了長髮,並且梳得筆直,只露出兩個耳朵尖,劉海齊眉,看上去更加清純,卻也多了一些女性特有的柔美。
最重要的是她沒有拄拐,說明恢復得還算不錯。
既然她來了,也就沒有必要再在這耗着。徐子皓跟着餘苑一起走了出去,打着招呼。
“美女啊,徐子皓身邊怎麼老是那麼多美女啊。”小智一羣人看得快流口水。
樑逸和餘苑一左一右地走在徐子皓兩邊,徐子皓拿着禮物,氣氛顯得格外祥和。好久不見,三個人邊走邊聊,話題都是離不開肖柔腿上的上。
已經恢復了十來個月,但卻並沒有完全痊癒,至少腿裡的鋼釘還得半年才能做手術取出,只是露在外面的細鋼針已經拔了出來。
現在肖柔可以走,但是卻不能跑,更不能劇烈運動,依舊得十分小心。突然想到當初肖柔爲了救自己才受了這麼重的傷,讓徐子皓還是十分心疼。
“事情都過去了,總會慢慢好起來的,不要去想了。”看到徐子皓流露出一些感傷,肖柔還反過來勸他。她倒依舊那麼外冷內熱的堅強着。
這讓徐子皓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揮散掉感傷:“說得對,不去想那些,今天我生日我最大,都聽我的,每個人今天最少吃兩斤肉,不然不準走。你們兩個就這麼一個共同點,太瘦了!”
“是,是,你最大。”兩個女生甜甜的笑着。
又一年生日,陪在徐子皓身邊的兩個女生又是她倆,也就是她倆離得最近。沒辦法跟肖柔在高中成爲同學,卻沒想到在他上了大學之後兩人卻還能那麼近,不得不說也算是一種緣分。
晚飯過後就沒有後續活動了,因爲肖柔還要上晚自習,她可不能像二胖那麼瀟灑。徐子皓和餘苑還送肖柔回去,這樣就能多聊一會。這頓飯吃得意猶未盡。
不過還好,肖柔也答應了在週末的晚會上過來看徐子皓的演出,那天倒是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聊天,甚至玩通宵都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