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理解什麼叫‘直到失去才發現曾經的擁有’。後來我理解了,可惜,晚了。我……我承認我是個自私的女人,自私傷到身邊的每個人。有時候,扣心自問,我活的意義是什麼?直到此刻我找到了答案。如果有來生,我選擇---不再傷害……”
通篇看完,楊天啓鼻子酸酸。雖然他們已經分手,但五年的戀愛情感,不是說忘就能忘的。她是他的初戀,他亦是她的初戀。往事的一幕一幕,如電影般,在腦海中閃過。
護士緩緩蓋上停屍布。
蔡玉環眼睛紅腫,硬嚥道:“她自從過完年回來,就變得沉默寡言,整個人魂不守舍。每天除了上班,大多數時候,都是獨自發呆。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她太累了,想休息,當時我也沒當一回事”
“昨天公司給她放了一天的假,卻沒想到……醫生說,她服用大量安眠藥,走的時候,很安詳,嗚嗚嗚”
蔡玉環,擦了擦眼睛道:“她說,她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傷害了自己愛的人,如果可以重來,她選擇忠貞不渝“。
楊天啓出神聽着關於林清雅的一切。特別,知道林清雅當初離開他,並不是不愛他了。而是因爲她的父親,也遭受車禍,因需要大量費用,萬般無奈情況下,才選擇用身體去換取費用。
“當初我是在酒店裡攔下她的,給了她二十萬。這錢,她上週硬是還了我,還多給了兩萬,那天,她還莫名其妙說,反正以後用不着了,嗚嗚嗚……”
就在蔡玉環斷斷續續解釋時,有個女醫生喊了起來:“誰是死者的家屬?我們清理死者的儀容時,在口袋裡發現一張紙條。死者有一個未了心願,她希望回老家,安葬到爸媽那裡”。
楊天啓聞言,身體一抖,瞬間明瞭。眼淚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心 跳亂了節奏
夢也不自由
愛 是個絕對承諾 不說
撐到一千年以後
放任無奈 淹沒塵埃
我在廢墟之中守着你走來
我的淚光 承載不了
所有一切你要的愛
……
經過和醫院的一陣協商,加上送足了好處。醫院方面,特別安排一個房間。允許楊天啓陪同死者一晚,再由明天運回老家後,再行火化,安葬。
夜深了。楊天啓獨自一人陪同。望着清瘦的面孔,楊天啓伸手撫摸,無邊憐惜。
本來,他還抱着一分希望,但到醫院時,林清雅已經徹底失去所有生命特徵。即使他身爲修真之人,也無力爲天。他只有匆匆用靈力封住了她的全身,讓她不受細菌的侵害。
時間緩緩流失,新的一天來臨了。
大多數僱主聽說包車,拉屍體,一個個腦袋,搖跟撥浪鼓似的,死活不同意。蔡玉環好說歹說,出了大錢,才僱上一輛大面包車。等她帶車到醫院時,卻告之楊天啓和死者已經走了。
一時間,蔡玉環怔怔發愣。
“我說美女,你不是誆我的吧?價錢可是談好的了,我這一天都快要耽誤過去了,這損失……”麪包車僱主,立即不樂意了。
蔡玉環愣愣從包中掏出一萬塊錢,麪包車僱主,瞬間狂喜:“哥們今天走大了運了,等下去那個浴足,好好奢侈一把,嘿嘿”。
此時的楊天啓,出現在南州火車站。至於林清雅的屍體,被他用靈氣封存於空間內。昨天晚上後半夜,他越想越不對勁。既然身爲修真之人,肯定有起死回生之術,
他不死心查了一下混沌大帝的修真筆記,還真有相關描述。“世有丹,名還魂丹,其可回生”。雖然描述很簡單,但對楊天啓來說,不亞於茫茫黑暗中的一抹亮光,照亮了希望。
楊天啓激動了。
既然真的有起死回生之丹,那他以後只要學會了,那麼想救誰,還不易如反掌。但接下來,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他在落日煉丹錄上,找了幾十遍,愣是沒有找到這種藥的配方。
一時間,楊天啓有些傻眼了。
不過,楊天啓的心情倒是好了許多。既然世間存在這種丹藥,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裡煉製出來。
要說保持屍體不腐爛,他自信加上靈氣封存和空間保護,定可長久維持。
此次急切回家,一是爲了煉丹,二是解決家裡瑣事。空間內的進化,所帶來的好處,大大超出他的意外,本來長得很慢的藥草,像是突然被抽了鞭子一樣,又快速生長起來。雖然沒有最初快,但卻比前一段時間快了很多。
另一方面,他在家裡承包的外灘那地方,出現奇特打雷下雨現象,已經引起了相關氣候、地理專家的注意。聽塗一博說,大批專家媒體,蜂擁而至,來者目的就是爲了解密。
此次來南州,莫名其妙被人暗殺,還是讓他大爲不爽。空間內那些人,已經被他處理了。通過審訊那個頭目,雖然沒有得到確切的信息,但知道一個章姓神秘富少僱傭他們,這已經足夠了。
他接觸姓章的人不多,就一個,就那個鷹鼻的章姓青年。想到這裡,楊天啓面露寒光:“恩將仇報是吧?十億換你老子的性命,虧本了?等此番事了,看來我要一個個要清理門戶了!還有北州那個家 夥”。
“尊敬的各位旅客,發往天陽的D1314次列車,即將進站,還沒檢票的乘客,請抓緊進站”
前面一人剛過,楊天啓正要刷身份證,這時一左一右,衝出兩個警察,反手將楊天啓銬住。
“楊天啓,你被逮捕了!”
“我們懷疑你涉嫌故意殺人!”
楊天啓先是一愣,旋即選擇了放棄反抗。衆目睽睽之下,儘管他撕碎手銬,易如反掌,甚至秒殺面前兩個人也不費吹風之力。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爲他不是一個人。
上了警車,在周圍異樣的目光中,離開了。
市公安局內。
楊天啓一個人在刑訊室裡,足足呆了兩個小時。正待他想繼續監控周圍一舉一動時,門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讓楊天啓一愣。
是他!那個王偵!號稱破案高手的王偵!不過,他怎麼從這人的臉上看到一種幸災樂禍或者得意的表情。
王偵在一男一女陪審員的陪同下,在楊天啓的對面,大刀金馬坐下。
“姓名?”王偵旁邊一個男警察板臉問道。
“他知道”楊天啓淡淡指王偵道。
“問你姓名!”男警察眉頭一挑,口氣嚴厲幾分。
“他知道”楊天啓依舊淡淡道。
……
儘管楊天啓不配合,審訊人員還是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直到此刻,楊天啓才明白爲什麼他們說,他殺人了。原來是今日凌晨,市立醫院,五個年輕人,經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而這五個恰恰是在粉色舞廳調戲過小模特,而又被他教訓的人。如此一來,想不惹一身騷都很難。
楊天啓心下當即大驚。當時雖然他很生氣,但也沒有存心要了幾人的命的心思。別看個個胸口凹陷,嚇人不行。其實,只是斷了幾根肋骨罷了。
他的第一反應,他已經陷入某種陰謀之中。
等其他兩個刑審員走出視線,王偵忽然低頭說:“很意外秦惠楠爲什麼沒在這裡是吧?告訴你,她被暫時調到西部公安局,充當臨時刑偵技術指導員了,三月後回來”
說到這裡,王偵又是一笑:“忘了告訴你,局裡,你認識的那個劉局長,也被調走了”。
“我說過我會記住你的腳印,只要犯罪,任何人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楊天啓靜靜聽着,沒有說話。通過剛纔王偵提到的一二,他知道現在情況對他非常不利。
第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人死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楊天啓出手打人成重傷,是間接致死的因素之一。
第二點,有人出來指證,他過當毆打他人。
第三點,醫院出具死亡證明:病者由於重傷惡化,引起臟器功能紊亂,致死。
見楊天啓還是如此平靜,不知怎麼,王偵怒氣蹭的一下上來,陰陽怪氣道:“別以爲自己會點三腳貓功夫,就可以無法無天,要知道現在是法制社會,我就代表國家,代表法律,來懲罰你這樣的社會人渣”。
楊天啓猛得擡頭。綠油油略帶紅光的眼睛,嚇得王偵,一屁股坐在地上。
嚇人,太嚇人了。剛纔他一種靈魂快要出竅的感覺。這到底是怎樣的眼神?
楊天啓淡淡開口:“你確定你能代表國家,代表法律?有能力是好,可莫要用到歪門邪道上去,那一百萬可不是好花的,搞不好就是買棺材的錢!”。
王偵聞言,渾身一陣。一雙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楊天啓。一百萬?他是怎麼知道的。不,不可能!
不愧爲搞刑偵的,反應速度極快,王偵冷笑道:“到我手裡的嫌疑人,也不乏能說會道之人,但最後,要麼是被我送到監獄,要麼送到地獄!”。
砰的一聲,鐵門狠狠關上。
忽然,楊天啓森然‘望’着隔壁一處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