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表明,女人的魅力不會隨着年齡的增加而減少,相反有的女人反而會像紅酒一般把氣質魅力沉澱下來,讓年齡變成自己的一種自然美。
周小文對於這裡的工作環境還算滿意,畢竟每週週末可以有一天半的時間打工,而週末自習課他已經跟班主任溝通好了,自己這屬於勤工儉學屬於學校應當支持的行爲。
但他沒敢說自己在網吧打工,要是被教導主任知道了,立刻就會蹦起來。
張明智不知道爲什麼,最近對周小文也和善了很多,他估計是張廷芳在背後給自己說了不少好話,至少見了自己和陳大樹不再用老鷹般的目光注視了。
身份變了地位變了,週末也有了工作可以賺錢,周小文頓時覺得天寬地廣氣舒暢,一切都變得那樣明朗。
原來最快樂的感覺,無外乎能夠擁有固定收入,這證明你有能力改善自己的生活環境。
周小文對這個工作滿意的不得了,庫格也是如獲珍寶欣喜若狂!要知道家裡那蹭網卡速度,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而這裡寬帶的速度和鏈接質量直接讓周小文淚奔——下個幾g的電影十分鐘就完了,要知道之前在家裡他幾乎沒有想過用陳大樹那破筆記本電腦在線收看電影,因爲卡的實在太像幻燈片了。
有錢,有玩電腦的環境,還有個這般讓人流鼻血的老闆娘,周小文感嘆幸福一下子來的太突然了。
原來主動性,如此重要!
若是自己還老老實實按部就班,悶頭只顧讓老子寄錢養活自己,估計他和奶奶還生活在窘迫之中。
現在雖然他只有週末有機會掙個幾十元,手頭卻覺得陡然寬綽許多。除了應付家庭開支改善一下伙食,還有點錢可以偶爾請幾個小兄弟吃點烤串。
馮超和麻子等人也很高興,因爲自己總算可以上網有優惠了。
他們來周小文所在的網吧上網,都可以享受七折優惠,並且老闆娘也樂於見到周小文呼朋喚友拉熟客過來填滿網吧位置,對他們這些學生仔極爲友善。
“文哥,我們得上課去了。”馮超看玩的差不多到點了,拉扯下青筋爆出的麻子:“別玩了!咱們都不在可不行!文哥是有正當理由勤工儉學,咱們不去老班會搞死我們的!”
麻子很不情願的嘀咕着:“管他幹嘛,文哥給咱們頂着不行啊!文哥……”
“他說的對,麻子。”周小文頭也不擡擦拭吧檯:“去上課。”
雖然話不多,但口氣卻不容置疑。
或許跟庫格打交道時間長了,說話做事不由自主的會帶着點寄生獸那種風格。
沒有多餘的廢話,不給對方緩和的空間。
這種話題也沒有必要商量。
庫格一直處於默默無聲狀態,觸手卻在下面鍵盤上瘋狂亂敲!
他簡直就像是一個掉進糖果鋪的小孩,瘋狂的往自己衣袖裡兜裡狂塞東西,周小文狠狠心購買的大容量u盤不一會兒就被塞滿了。
“你倒是悠着點,撿有用的東西裝……”周小文看着庫格往u盤裡複製的東西五花八門,若單單是那些軍事地理資料就罷了,居然還有電視劇和電影,甚至還有小說。
“你們真的對這些東西無動於衷?簡直是奇蹟啊!”庫格貪婪的看着u盤裡的書籍和電影,感慨不已:“說實在的,你們人類雖然科技不算太發達,但藝術領域實在是取得了很大成就……或者說藝術這門學問是人類唯一的創造!”
“什麼?”周小文正欲倒在桌上打個盹,被這個敏感話題搞得睡意全無:“你說我們人類毫無創造力?真是可笑!那些科技成果,已經上天的航天器……以及足足可以毀滅地球幾十次的核力量你怎麼說?”
“航天器技術不算什麼,我們曾經在地球超史前時代寄生過另一種智慧生物,那種生物雖然沒你們這樣會搗鼓外表和享受;科技水準卻完爆你們!”庫格說道這裡嘆了口氣:“但正因爲如此,我們一族才被壓制被屠殺,只有十分之一左右的同類以胚芽狀態躲在南北極和地殼深處,這才避過一劫!”
周小文瞬間被這些術語搞得頭暈:“啥?啥胚芽?”
“跟你說了也不懂!總之我對你現在的狀態還算滿意,一定要繼續多賺錢哦!不然的話你是無法在人類社會立足有自尊的。”庫格把帶眼珠的觸手伸出來,悄悄環顧一週……
突然他把目光凝聚在老闆娘王晴豐滿渾圓的那對東西上面,同時又看了看周圍上網的男青年。
只見那些男青年時不時就會裝作很自然的伸個懶腰,目光且一如既往精準的溜向王晴的溝塹。
“你們的生理結構也很有意思,或者說繁殖系統……居然把一種簡簡單單的關係進化爲這樣複雜這樣隱晦的聯繫,真是有意思……”庫格突然眯起眼睛,不懷好意的看看周小文。
“我勸你還是不要老是出來晃悠的好……”周小文沒好氣的白他一眼:“想幹嘛!”
畢竟是公用一具軀體,加上兩人合爲一體已經爲時不短,對方的心思都可以猜的差不多。
憑感覺,他知道對方沒憋着好屁。
“小文,你想過跟這個女人進行繁殖行爲嗎?”庫格的話格外響亮似得,嚇得正在喝水的周小文一口噴出來。
“我想看看你們人類真實交尾的樣子,能不能給個機會觀摩?”
“不行!我纔不會勾引有夫之婦!”周小文一聲斷喝,突然發覺周圍衆人都在看着自己。
大家的眼神,信息量都很大;正在另一邊看書的王晴也被嚇了一跳,一隻纖細的手捂住胸口:“幹什麼啊,要死啦!嚷嚷什麼。”
“抱歉……”周小文紅着臉走出去欲找個沒人的地方跟庫格好好理論一番,迎面卻遇到一個人。
這是原本徐哲部下三人組之一,馮超和街麻子之外的第三人劉曄。
劉曄算是三人中最爲低調最爲謹慎的傢伙,除了跟着一起勒索低年級財務之外幾乎不幹什麼毫無實際意義的事情,上次也沒有在黃明明清掃的清單之上。
這一段時間劉曄就像是一個幽靈,上學放學都是寂靜無聲沉默不語,也沒有急着向周小文表忠心,儼然已經退出了這個圈子。
“啊!是你!”對方見到周小文也很驚訝,灰溜溜的就要溜邊走掉。
“等等,你知道徐哲的消息嗎?”周小文看到這個人突然想起久未露面的徐哲來,這傢伙據說上次被黃明明暗算之後一直沒露面,連江美麗都不知道他的情況,只知道似乎被打的很嚴重嚴重到要去住院檢查的程度。
“他……”劉曄聽到徐哲這個名字,身子立刻一顫:“文哥,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再摻和這些事情了,讓我平安無事的讀完這幾年吧。”
周小文愣住了,對方這種語氣,這種悲觀的情緒,有點似曾相識。
這句話,他似乎過去對別人說過。
但時光遷移,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居然有人對自己說這種話,要自己“手下留情”……
“我就問你一句,他怎麼了?”周小文心裡稍稍有點窩火,對方這種語氣似乎是在跟一個不良少年講話。
“他被……”
劉曄雙眼呆滯,周小文從他身上感到一股子深邃的恐懼。
到底這個人,經歷了什麼事情?
半小時後,當他們來到徐哲住的病房時,周小文這才明白了一切。
他們只知道徐哲是被扁了,誰知道會是被扁成這般摸樣!
一隻眼睛腫的老高,像只熟透就要破皮的桃子,一隻腳打着厚厚的石膏翹起來,臉上毫無血色就像是一尊蠟像。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被火車頭迎面撞了。
“是黃明明他們乾的?”周小文臉色也不好看,說實話他見識了太多血淋淋場面,對流血並不恐懼,但還是很難相信這是一羣學生做出來的暴行。
論起來,黃明明跟徐哲沒什麼仇怨,甚至以前還一起吃過飯。
他突然想起了對方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明白眼前的一切都是對方的一種手段。
一種恐嚇自己的手段!
僅僅爲了恐嚇自己,僅僅爲了傳遞一個信號,這些人居然絲毫不珍惜別人的生命和健康!
“你們是誰?"陪牀的中年人臉黑黑的,或許是因爲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的緣故,見到學生摸樣的人他就本能一股子反感。
“叔叔,是我啊!”劉曄連忙從後面探出頭來:“這也是我們玩的不錯的,過來看看徐哲……”
“哼!你們這些孩子!有點矛盾難道也沒個輕重嗎?”中年人臉色稍稍緩和了點,但還是一腔怨氣:“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阿哲好了以後我一定要找學校討個說法!”
“叔叔,千萬別這樣……”劉曄好心提醒:“徐哲……之前已經被學校記大過警告了一次,若是再惹起事端……”
周小文也點點頭,徐哲的遭遇雖然有點讓人氣憤,但怪就怪之前他作死作的太狠,校方現在隨時都可以找任何理由開除他而避免自己擔責任。
一個被開除的學生,就算被打了也跟學校無關。並且徐哲帶着外校人來惹事在先,有這前科縱使再有理也變沒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