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凌飛可是一直在想着用什麼樣的藉口離開父母,若是實話實話,說自己要去仙界,恐怕還未等自己離開,父母便要將他扭送神經病醫院,當然了,凌飛之前也不是沒有想過要帶着自己的父母一同前往仙界,可是兩老畢竟年紀大了,離開這熟悉的環境,前往仙界,並不一定附和兩老的本意,再者,凌飛去了仙界,實力算不得突出,而之前的一些瞭解,凌飛也是明白,仙界之中同樣充斥着爾虞我詐,萬一到時候再有哪個不長眼的人用自己的父母要挾自己,凌飛可就麻煩大了,就算是仙界中,炎帝所在的勢力,還面臨着冥族的侵擾,那裡的戰爭,甚至比地球上還要慘烈,還要多,與其讓自己的父母生活在提心吊膽的戰火中,還不如讓他們生活在地球上,反正現在地球上,中國已經獨領風騷,再加上自己的關係,想必父母兩老定能夠平平安安的度過晚年,自己去了仙界,又不是一直不回來了,頂多經常回來探望一下父母便是。
“該用什麼藉口呢?”凌飛低頭思索着。
“算了,就說是政府派老夫去秘密辦一些事情吧,老爸和老媽愛國心那麼強,肯定會理解啊。”凌飛打定主意說道。
“嗯,可是他們現在還以爲老夫在上學呢,若是冒然說政府派老夫去辦事,恐怕難以讓他們相信,要是找個大官一起去,就有說服力了,好吧,就叫着他一同去說服他們吧。”凌飛低聲喃喃道。
回到杭州,凌飛並沒有返回家中,而是先去了一趟省政府,而凌飛先前想到的那個說客,便是浙江省省長鬍偉,有胡偉陪同自己,說服力就大大增加了。
如今,全國上下,無論中央還是地方,各級政府都是忙的不可開交,畢竟經過了中日之戰,日本滅亡,中國實力大增,相應的政策也是做出了調整,最近這段時間,各級政府的官員們,是大會接着小會,每天也是很難擠出空閒時間來。
省政府大廳裡,凌飛拉過一個匆匆忙忙趕路的三十歲左右的女公務員。
“請問一下,胡偉省長現在在這裡嗎?”凌飛開門見山的問道。
“哦?你找胡偉省長?”那名女公務員好奇的上下打量着凌飛,如實回答道:“現在省長正在開一個重要會議呢,我是他的秘書,你有什麼事,就先告訴我吧。”
凌飛微微一笑,既然胡偉還在這裡那就好辦了,自己的事情,她一個小小的省長秘書可幫不上什麼忙。
“那麼胡偉省長的會議室在什麼地方?”凌飛再次問道。
“就在那裡。”女公務員指了指,說明位置,倒是沒有隱瞞什麼,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不過對於凌飛爲何出此一問,她就感到好奇了,既然省長在開會,你知道了會議室,難不成還能硬闖進去。
“謝了。”凌飛答謝一聲,便是轉過身,向着會議室走去。
“喂喂,你要幹什麼?”女公務員急忙上前攔住凌飛,伸開手臂,牢牢的擋住了凌飛。
“老夫要見胡偉,既然他在開會,就不用親自出來接老夫了,老夫自己前去就可以了。”凌飛一副理所當然的聳肩說道,不過那語氣的確不小,什麼人,居然敢說讓省長親自迎接。
“不行,省長的這個會議,非同小可,你不能去打攪,等省長有空了,自然會接見你的。”女秘書堅決說道。
“哼,等他有空?老夫還沒空呢。”凌飛推開面前的省長秘書,不顧阻攔,大步向着會議室內走去。
會議室內,坐滿了省政府的一干高層,一個個愁眉苦臉的樣子,彷彿有什麼難事一般,的確如此,在中國佔領日本後,中央便是下達了兩個指令,一是命令各省組織移民,前往中國的新省,本州省和四國省定居,畢竟現在經歷了戰爭,日本已經很難見到年輕力壯的男人了,讓中國百姓去兩個新省定居,以便徹徹底底的使日本成爲中國的領土。二是,既然中國即將要成爲世界唯一超級大國,若是再存在嚇死人的貧富差距,則根本不配稱之爲超級大國,所以中央便是下達了一對一的幫扶政策,讓原先中國的富強大省去幫助相對落後的西部幾省,大邁步的縮短貧富差距。
中央的指令看似簡單,只有區區兩條,可是落實在各級政府,瑣碎細小的注意事項,可就忙壞了地方政府,因而,這幾天,省政府出現了百年難得一遇的繁忙景象,官員們進城下鄉,親自去指導工作,很少出現玩忽職守的官員,之所以有這麼大的幹勁,倒不是說這些官員都是勤政愛民的好官,而是因爲前段日子大量官員的莫名死亡和失蹤,總結了一下,那些死亡和失蹤的官員,都是一些無惡不作的□□污吏,活下來的官員,有了這個總結,就算再傻也是多少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倘若自己不努力工作的話,說不定下一個死亡或者失蹤的官員就是自己了。
普通官員們繁忙,身爲省長的胡偉就更是忙的不得了了,中央下達指令,省長就要做好地方政府的實際總指揮,這幾天,胡偉不是在開會,就是下基層去檢查工作,已經連續三四天沒有回家了,說起來,這個胡偉還算不錯,起碼不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惡吏。
看着那似乎總是忙不完的政事,胡偉是一個頭兩個大,心裡頗爲煩悶,總想着用最短的時間,完美的完成任務,因而,看着會議室這沉重的氛圍,胡偉差一點就要發脾氣了。
“這位先生,你不能進去,省長正在開會呢,喂喂,先生啊,說你呢,聽見了嗎,不準進去。”
就在胡偉煩悶着之時,一陣吵雜聲在會議室的門口外響起。
那位女秘書豈能攔住身強力壯的凌飛,不顧秘書的阻攔,將其推到一旁,打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難道沒有告訴你們嗎,我們正在開會,沒有大事千萬不要來打擾。”胡偉煩躁的猛拍桌子,不滿的大聲呵斥起來,見得胡偉發火,在座的其餘官員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可不想在這個時候挑戰胡偉的耐性。
“對不起省長,這位先生非要見您不可,我實在是攔不住啊。”秘書一臉歉意的說道。
“哈,胡偉大省長好大的火氣啊。”凌飛嘲諷道。
胡偉這才轉過身,望向正一臉笑容的凌飛,雖說現在胡偉正在氣頭上,不過也不是傻子,看到強行闖進來的這名少年滿不在乎的樣子,心中頓時升起無數個問號,這個從未謀面的少年究竟是什麼人,難道大有來頭不成,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定然不是普通少年,否則,見到自己這個省長,也不會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嗯?這位先生,請問您是?”胡偉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輕皺眉頭問道。
“你就是浙江省長鬍偉?”凌飛笑眯眯的望着那名向着自己走來的中年男子問道。
“我就是胡偉,您是?”在凌飛打量胡偉的同時,胡偉也是專心的端詳着凌飛。
凌飛點了點頭,不顧一旁的胡偉,徑直走到原先胡偉的座椅上懶散的一屁股坐下,把玩着手指,眼皮也不擡,淡淡說道:“老夫杜凌飛。”
“什麼!杜……杜凌飛,杜公子!”胡偉頓時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望着凌飛。雖說胡偉沒有見過凌飛,但是作爲中國的高層,尤其是一方封疆大吏,又是經歷了中日之戰,凌飛的名聲早就在這些高官中傳播了開來,凌飛是什麼人,胡偉他們說不上清楚,但也絕對知道一點,凌飛無官無職,在校大學生一個,但是實際上,就連主席對凌飛也是客氣有加,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在中國,有主席辦不了的事,但是沒有凌飛辦不成的事,在世界上,依然如此。
“啊!杜公子,這就是杜公子。”
報出身份後,會議室的其餘高官也是呆立當場,紛紛驚呼起來,使勁的看着凌飛,彷彿生怕凌飛一下子消失,而無法瞻仰聖容一般。
看着會議室內衆人的反應,不明實情的女秘書小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暗道,難道這個年紀不過二十多的少年居然有這麼大的勢力,連省長他們都震驚成了那副模樣。
“呵呵,原來是杜公子啊,剛纔我們在開會,沒有親自迎接杜公子,還望杜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要見怪。”震驚之後,胡偉連忙討好道,在現今的官場,溜鬚拍馬於上司,已經成了每一個官員深入骨髓的一種本能,哪怕是較清廉的官員也不例外,而那些真正剛直不阿,從不拍馬屁的官員,只能在電視上存在。
“對了,杜公子,您這次來,有什麼事要吩咐嗎?”胡偉疑問道。
“嗯,的確是有點小事,老夫的私事。”凌飛點頭說道。
“哦,杜公子的私事,呵呵,杜公子的事,都是大事,請問究竟是什麼事啊。”胡偉笑說道。
封建時代,有着天子無小事這麼一說,哪怕皇帝放個屁,那也是國家大事,皇帝放了屁,消化不好了,身體不舒服了,然後生病了,國家大事誰來處理,所以說,皇帝的事都是大事,而現在的凌飛,在胡偉等人心中,就是等同於皇帝一般的存在,哪有什麼小事啊。
對於凌飛這私事,會議室內的其他官員也不敢說什麼,如今全省上下都是忙的不可開交,而凌飛卻來找胡偉省長辦私事,倘若是別人,恐怕早就被罵的狗血淋頭了。
“呵呵,這對胡偉省長來說,動動嘴皮子就行了,老夫是想借胡省長几個鐘頭,跟着老夫回趟家,當個證人。”凌飛聳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