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的存在不合理？”
離開天香居後，寧無天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按照那本書上所說，小香應該是三大奇人中的一種，‘因果不沾身，來去不留痕’，這能說明什麼嗎？”
“存在即是合理，不存在，就不合理？”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力量，在影響着一切？”
百思不得其解，寧無天擡起頭，看向天空。
因果師天賦再次運轉，在他眼中，天地間再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因果絲線。
那些絲線將天地萬物都連接起來。
一株普普通通的草，因爲從大地中生出來，跟大地產生因果，因爲被恆星的光芒照射，跟恆星產生因果。
因爲被一個人看到，跟那個人也會產生因果。
不過因果也分強弱和大小，小草從地面長出來，得到陽光的照射，它跟大地和陽光的因果，就會非常大。
而被人隨意看一眼，產生的因果，就非常弱小。
“因果……”
在寧無天的眼中，天地間的因果絲線像是活了過來，似乎會動。
此時他有種感覺，若是將這些因果絲線的連接方式修改，就能改變因果。
冥冥之中的感覺，讓寧無天眼睛一亮，一瞬間覺得自己似乎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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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寧無天立刻發現，自己似乎能‘抓住’那無所不在的因果絲線。
在這之前，雖然他能看到無所不在的因果絲線，可是卻無法捕捉到，無法影響到，手伸過去，直接穿透過去，那絲線像是不存在。
但現在，只要耗費一點精神力，就能抓到。
但也僅此而已，想要修改因果絲線。他還辦不到。
“最起碼，這是一個進步。”
寧無天還是很高興的，他第一次開始正視因果師天賦，暗暗決定。有時間一定好好研究這個天賦。
“我的基礎已經雄厚到極致，根本不需要十年時間沉澱。試試熙兒所說的突破訣竅。”
很快，第一本尊再次回到文明神殿，在荷塘邊的草坪上盤膝坐下。
閉上雙眼，意念沉入苦海空間中。找到彼岸大陸中心處的金玉大道。
按照熙兒所說，這條大道，乃是‘虛天大道’，是通往九重天的階梯，想要從彼岸大陸攀上九重天，必須從虛天大道上一步步走上去。
寧無天心中一動，頓時覺得自己有了身體，並且出現在金玉大道上。
“嗯？很容易嘛。”
寧無天驚訝，他還以爲想要在虛天大道上凝聚出形體會很難，卻沒想到這麼輕鬆。
稍微感覺了下。寧無天就發現，應該是這虛天大道的緣故，讓他的意念可以輕鬆化形。
一旦離開這裡，意念體就會消散。
“這條虛天大道，真的很像通天之路啊。”
寧無天不知道別人的虛天大道是否也如此，也或許是自己的太特殊。
沒有猶豫，寧無天開始攀登，一步步向前走去，在這裡，無法飛行。即便他是虛天大道的主人。
剛開始沒感覺，但漸漸的，寧無天覺得不對勁了，隨着前進。身上的壓力會越來越大。
就像是十萬大山壓在身上，阻止他前進。
走到三分之二的時候，寧無天就氣喘吁吁。
百分之七十的時候，他就覺得寸步難行，似乎有一個世界鎮壓下來，阻止他前進。
“臥槽。果然不簡單！”
寧無天看着剩下百分之三十的路程，深吸一口氣，離開了這裡。
文明神殿，草地上，寧無天睜開眼睛，臉色略顯蒼白，剛纔的行爲算是在衝擊桎梏，但失敗了。
不過這也讓寧無天發現了自己的不足。
“或許我知道自己缺什麼了。”
“道心！”
“沒錯，是我的道心不夠堅定。”
“還跟意念的強大有直接關係。”
想通了這些，寧無天也終於明白，爲什麼許多天才都需要十年時間來沉澱。
也只有木芯瑜那種，天生的道體，如天道的化身，她的心本身就是道心，所以根本無需沉澱。
寧無天雖然也有天道師天賦，卻並非先天道體，心也並非先天，道心還需慢慢沉澱，慢慢認清自我。
一翻手，一把漆黑的飛刀出現在手中。
這正是用特殊稀有金屬中的‘星空黑金’打造的，看似只有十公分長，一指寬，實則，足有九十九斤，鋒利的嚇人。
“未來的我說，一定要勤修飛刀心經，既然如此，接下來的時間就修煉飛刀心經吧。”
寧無天看着心中的飛刀，這把飛刀，正是當初用於雕刻星空藤木雕像的那把飛刀。
“你也算是有故事了，給你取個名字，就叫‘星金’吧。”
寧無天微微一笑，意念一動，神力托住‘星金飛刀’，運轉陣匠師天賦，雙手快速結印。
很快，一個由初級陣法絲線形成的‘星金’二字飛出，融入星金飛刀內部。
“主人，無天文明已經是中等文明，可以有自己的標誌了。”忽然青兒的聲音在心中響起。
“標誌物？”寧無天看向手中完美線條的漆黑飛刀，又想到這把飛刀曾經雕刻過他和木芯瑜的雕像。
於是便說道：“就用星金飛刀圖案吧。”
“好的，主人。”青兒回答一聲，隨即沒有了聲音。
忽然寧無天猛地一愣，想到了穿越仙古紀元的事情，小依依給他看了一臺筆記本，上面正是這把飛刀標記。
“難道冥冥之中，真的有什麼力量，在影響着一切？”
寧無天覺得不可思議，因爲在決定用星金飛刀作爲無天文明的標誌物時，他根本沒想到穿梭仙古那次。
直到決定了之後，纔想到那件事情。
深吸一口氣，寧無天不再想這件事情，他在心中說道：“青兒，記得一路搜索永恆星域的宇宙信號。”
“好的，主人，青兒一直在搜索。”青兒道。
寧無天點點頭，他站起身來，將星金飛刀收起，拿出普通飛刀。
擡頭看向天空，深吸一口氣，他猛地甩出手中的飛刀。
“咻……”
飛刀化作流光一閃即逝，瞬間突破了文明總部的星球，射入外太空，而後繼續飛行。
普通金屬製成的飛刀直接飛出數萬公里，才終於在星空中解體，什麼都沒有剩下。
從這個地方看向無天文明外面，透過有些扭曲的空間，只能看到一條條白色光線。
那是因爲無天文明的航行速度已經無限接近光速，導致周圍的一切景物都連成了一條線。
龐大無比的無天文明，所過之處，宇宙空間出現一道巨大的痕跡，穿梭於漆黑的星空中。
整個無天文明，在六級引力引擎的作用下，在星空藤樹的保護下，已經成爲一艘龐大的初級星系戰艦。
終於，起航的第六天，無天文明這個星系戰艦突破了光速，進入了超時空通道。
這一瞬間，無數人發現，整個無天文明外面，都變得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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