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開始在周圍四處找了起來,但前方有一道鐵門將他鎖在了裡面,他出不去,大開始用拳頭猛地砸起了鐵門來,狀似瘋狂地怪叫了一陣子無人理會之後,又開始四處尋找食物起來。
最後大正找到了趴在牆壁上的一條壁虎,然後奮力抓住了它,竟然美滋滋地放到嘴裡咀嚼了起來。
“陛下,那個不能吃”一名剛剛外出不久的侍女返回了,見到大正的樣子,頓時驚呼起來。
侍女一把衝了過去,搶過已經被大正吃了一半的壁虎,噁心地甩手扔到了外面的地上,然後拿着布幫大正擦嘴起來。
“陛下,記住,以後不要再吃蟑螂、老鼠、壁虎和自己拉的糞便,否則我們可不理你了,陛下要乖一點”侍女在大正的頭上敲了一下,如糊弄孩子般地警告了一聲道。
隨後侍女從一個籃子裡拿出了幾個烤熟的土豆,拿出來給大正猛啃了起來。
一九一五年六月,在經歷了無數痛苦的噩夢折磨之後,體力漸漸衰弱,年僅三十六歲的日本大正天皇在防空洞內病逝,日本人的精神領袖已經轟然倒下,日本國內一片哀嚎,人們再也看不到絲毫希望。
而此時的日本已經完全倒退回了名符其實的農業社會,城市建築紛紛倒塌,所剩無幾,除了一些居民區還在之外,其它所有政府辦公地點和公司辦公樓、證券交易所、銀行之類的機構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日本已一片狼藉,城市居民開始揹着包裹紛紛下鄉,自給自足地種起了糧食,過起了農民的生活,明治維新以來的所有成果都化爲了烏有。
已轉入地下辦公的日本軍部此時也是哀嚎遍野,泣不成聲,而此時日本人已經失去了抵抗下去的勇氣。
六月十五日,年僅十四歲的皇太子裕仁即位,裕仁即位後第三天,即頒發了一道詔書,宣佈日本向華夏聯合民主共和國無條件投降,消息一出,日本國內反應不一,大部分平民百姓都俯首接受,軍方之中少數頑固分子依舊拒絕執行命令,但最後被軍部命令陸續清除出軍隊,雖然心有不甘,但寺內正毅對天皇的絕對效忠起到了作用,他率領軍部全體成員宣佈接受投降,堅持了半年之久的日本,終於低下了頭。
日本國內和在華日軍將官和士兵之中有部分人開槍自殺,大部分人則選擇了放下武器。
“日本投降了。”譚建業給李天成打了電話,通報了這個剛剛受到的消息。
“日本人再不投降,我會把他們炸回原始社會。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小鬼子連這點道理都不懂,到現在才投降,算他們自己倒黴”李天成眸中厲色一閃,冷聲說道。
“把我的話傳下去,跟日本人沒有什麼退讓的談判條件,我們給出的條件,他們每一條都要接受,少一條我們都不答應,不答應任何一條,我們都要繼續轟炸下去,直到他們答應爲止。”
“好的,我會通知黃興,日本軍部將會派寺內正毅和楠瀨幸彥來南京進行談判,後天就到,我們的海軍將替他們護航,一路到上海,然後到南京。”譚建業迴應道。
“這次要讓小日本好好吐點血,浪費我們這麼長時間,這麼多炮彈,統統都要他們賠償損失。”
六月二十一日,垂頭喪氣的日本軍部代表寺內正毅和楠瀨幸彥抵達了南京,沿路看到南京市民張燈結綵慶祝的勝利的情形,和對比日本國內的一片狼藉、哀嚎遍野比較之下,兩人的心低沉到了極點。
他們想到了當年李鴻章抵達日本馬關時,日本當時的情形也十分相似,沿路都是衝着李鴻章喊罵的日本人,這次卻輪到了他們享受了同樣的待遇,心裡非常不是滋味,時隔二十年之後,狂妄自大的日本人終於嚐到了惡果。
華夏國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兩人事先得到了警告,不得違抗其中的任何一條,他們也得到了天皇的允諾,可以由他們二人直接做主。
第一條:日本向華夏國賠償戰爭賠款白銀兩億兩,分二十年期限還清,每年連本帶利還一千五百萬兩。
第二條:歸還臺灣以及澎湖列島,割讓沖繩作爲華夏國領土;朝鮮恢復自由國家,由華夏國派駐部隊協助朝鮮防務。
第三條:在東京灣開闢一個軍港,允許振**在此駐軍十萬人以內的軍隊,日本永遠不得在首都東京及其周圍地區駐軍。
第四條:日本的海關交由華夏國管理,關稅充當賠款,直到賠款還清爲止。
第五條:日本不得發展海軍和空軍,陸軍總規模控制在二十萬人以下,每年的國防預算不得超過國內生產總值的百分之一,日軍的所有軍事行動和國內外調動,都必須華夏國政府同意下才可進行。
第六條:日本沒有對外宣戰權,如果要對外國宣戰,必須要經過華夏國同意;日本如果與外國建立外交關係或是結盟關係,必須經由華夏國同意。
第七條:日軍在華所有部隊和俘虜需向振**解除武裝,所控制地區需全部交由振**接管,日軍將官和士兵必須留在中國無償勞動二十年,直至賠款還清爲止。
第八條:日本所有港口和國內市場都必須向華夏國開放,華夏國永久獲得對日貿易最惠國待遇,日本不允許向華夏國產品設置貿易壁壘,完全向華夏國開放市場。
第九條:開闢神奈川、長崎、名古屋、神戶、大阪等十個租界地,允許華夏國在租界地駐紮軍隊,華夏國在日人員不接受日本法律管束,皆有租界地自行管理。
這九條還有一些附加條款,另外還有一些相關的條款細節,基本上將日本完全控制在華夏國的管制之下。
看到這些條款之後,寺內正毅和楠瀨幸彥雖然痛心疾首,但此時他們根本已無力反抗,不得不乖乖地替日本天皇在這份新南京條約上簽字畫押,然後在萬人唾罵聲之中,灰溜溜地滾回了日本國內。
日本裕仁天皇拿着南京條約看了幾天幾夜,痛哭流涕,日本國內已陷入了完全黑暗之中,隨後華夏國和日本實現了邦交正常化,兩國互設大使館,開始保持政治和經濟往來。
山東等地的日軍在一片沮喪之中開始陸續向振**繳械投降,振**接管了日軍駐防地,隨後振**在天津、旅順、瀋陽等地陸續用運兵船遠去了大量部隊,在瀋陽沿線地區運送了兩個裝甲師的兩個機械化步兵師的兵力。
另外振**已重新組建了兩個裝甲師,新增了兩百兩鐵甲一號坦克,這兩個師都準備和正在組建的兩個機械步兵師一起調往南方的雲南和廣西兩省。
對於日軍駐防地被振**接管,袁世凱和滿蒙王國都敢怒不敢言,因爲他們已經知道自以爲強大的日本人都已經屈服下來,他們的好日子也並不多了。
六月份,日軍在華所有部隊都已被接管,投降士兵被分批次運送到了各地的工廠、礦山、企業進行無償勞動,華夏國多出來十幾萬免費的勞力,其中包括前期俘虜的日海軍司令吉鬆茂太郎,他已經被派到一處江西山區的工廠負責清潔衛生工作。
六月二十九日,華夏國政府向袁世凱政府和滿蒙王國政府發出了最後通牒,限定他們在一週之內自行解散政府,所有軍隊均向振**投降,各地部隊接受振**改編。
袁世凱一時間還想負隅頑抗,滿蒙王國隨後得到了俄國撐腰,俄軍隨時準備從哈爾濱等地南下,逼近長春,幫助滿蒙王國抵抗振**北上,但滿蒙王國知道俄國人不是什麼好鳥,他們來東北的目的只是想自己獨霸這片土地,滿蒙王國權貴並不打算與他們長期合作,只是假意敷衍了俄國人。
“現在袁世凱政府的態度到底如何,難道他們還真的敢頑抗不成?”李天成正在和譚建業討論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袁大頭聽說已經病倒了,傳聞病得很厲害,似乎時日不久了,中華帝國的朝政此時由曹錕、張勳、馮國璋三人把持着,我們應該從這三人着手。”譚建業提議道。
“不過曹錕和張勳是兩個頑固之徒,他們似乎不肯就範,而馮國璋倒是可以爭取一下。”譚建業繼續說道。
歷史上袁世凱是在一九一六年病逝的,現在才一九一五年,不過袁世凱知道自己的皇帝做不成了,南方的華夏國肯定不會放過他,他手下的臣子還可以活命,而他自己則難逃一死,所以在日本海軍戰敗之後,袁世凱覺得自己的救命稻草已經失去了,開始茶不思飯不香起來,每日煩悶不堪,他知道遲早有一天會遭到華夏國的審判,這一天已經來臨。
“我們不能再在國內鬥爭之中耽誤時間,必須迅速解決袁世凱的中華帝國和滿蒙王國,然後集中力量對付俄國佬和英法兩國。”李天成又道。
“對袁世凱絕不能手軟,他是通敵賣國的大漢奸,而對曹錕和張勳等人,先警告和勸降,如果他們不肯就範,立即利用特種部隊展開行動,迅速瓦解他們的戰鬥指揮體系。”
“適當可以用點糖衣炮彈對他們進行誘降,加快節奏,我們的精力要迅速集中到東北地區,不能讓袁世凱束縛了我們的手腳。”
袁世凱狗急跳牆,隨後下達了命令,命令中華帝國的七個師一定要頑強抵抗振**的進攻,不得投降叛國,但這也是一廂情願,此時人心早已動盪不安,中華帝國的軍隊相對於振**而言,簡直是雞蛋比之於石頭,他們如果要進行抵抗,很快就會在振**強大的裝甲部隊和航空兵的聯合打擊下慘敗,政府之中,除了曹錕和張勳,其他人都幾乎準備放棄抵抗。
七月一日,振**派出的談判代表潛入了北京城內,找到了所謂的兵部尚書馮國璋府中,對其進行了勸降,馮國璋開始扭扭捏捏,還有些裝模作樣,到最後收到了一筆錢的安家費之後,他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而曹錕和張勳兩人似乎都並不買賬,隨後振**兩支特種部隊突然降臨到了曹錕和張勳府邸,張勳在抵抗之中被擊斃,曹錕則被振**用直升飛機抓回了南京,隨後便立即受到了嚴厲審判,第二天被判處死刑,遊街示衆,以儆效尤。
隨後幾天,幾名中華帝國頑抗的將軍所在的指揮部,全部遭到了轟炸和特種部隊襲擾,有五人被打死,三人重傷,在武力打擊和糖衣炮彈的雙重作用下,中華帝**隊指揮系統的高級將領,逐漸被瓦解殆盡。
岌岌可危的中華帝**隊在隨後在一片惶恐之中紛紛向振**投誠,接受振**的收編,至此華北地區的河南、山東、天津、河北、北京地區全部收復,振**則一路北上,將戰線猛推進到了長春城外。
人心惶惶的滿蒙王國政府在隆裕太后和載灃等人的主持下,決定擺脫俄國控制,向振**投降,他們得到的報酬是華夏國將不對他們進行審判,但他們必須從貴族降爲平民,作爲華夏國的普通老百姓,一切私人財富的百分之九十上繳國庫。
攝於振**強大無比的武力,難以韓其鋒芒的袁世凱政府和滿蒙政府迅速分崩瓦解,袁世凱在被捕後的第三天在監牢內憤懣不堪,因病逝世,結束了其五十六的生命。
對於袁世凱,歷史的評價各異,但有一點是肯定的,袁世凱是一個爲自己謀私利而能違背大原則的人,在封建社會這種人不少見,遍佈於朝野之中,但在新時代,此人爲人則過於圓滑,沒有人格底線,不值得效仿。
中華帝國和滿蒙王國在幾天之內迅速被瓦解之後,呆在長春附近的俄國人感到了莫大的危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