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算陌生,如今香港的這個圈子想必沒有人不認識他,李澤明的座上賓,上次李澤明晚宴的時候向家父子也參加了,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都明白。
相比於這個男人,他旁邊的兩個女人無疑要更加的惹眼,絕美冷豔的面容,黑色勁裝包裹下曼妙的身姿,這樣的女人即使單獨一個也能瞬間吸引所有男人的眼球,更不要說現在是兩個女人,而且幾乎是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這樣漂亮的一對雙胞胎,第一眼看見甚至讓人懷疑如此完美的兩個女人是否真的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尤其是那個有着妖異紫發的女人,眸子更顯冰冷,纖柔的手中握着一把長刀,如此漂亮的女人身上竟然帶着一股殺伐的氣息,給人一種很怪異的感覺,同樣也很危險。
反觀另外一個女人,雖然目光同樣冰冷,此刻和兩個女人相比無疑要溫和許多,卻同樣給人一種無法直視的感覺。
饒是向強華已經年近中年,當第一眼看見這一對雙胞胎姐妹的時候都忍不住一陣失神,向天佑更加的不堪,即使心中驚訝爲什麼這些人會忽然出現在這裡,眼神卻依然緊緊的被兩個女人吸引住了久久不願意離開。
“秦少大駕光臨不知道有何貴幹?”向強華首先反應了過來,心中已經泛起了滔天巨浪。
這些人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就上來的?可要知道因爲現在是特殊時期,整棟大廈的安保措施前所未有的嚴密,根本就不相信有人能躲過下面自己人的眼線然後上來。
可是事情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消息,這三個人突兀的出現在這裡,這是何等手段!
向天佑也終於反應了過來,艱難的從兩姐妹的身上收回了目光,眼神中帶着防備的神色,悄悄的挪移了位置擋在自己父親生前,生怕這些人有什麼忽然的舉動。
秦風哈哈一笑看着眼前的一對父子道:“就憑向老闆樓下的那些守衛,對我們來說還真沒有多少用處,不過既然我現在出現在這裡能和你們這樣說話,也並沒有什麼惡意……”說完玩味的看了一眼向天佑,他的防備姿態雖然隱蔽,卻逃不了秦風的眼睛。
向家父子的臉上帶着一些尷尬,向天佑也無形中放鬆了下來,也明白秦風說的是實話,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可能忽然出現在這裡,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利的想法,這時候這個年輕人也不可能如此站在這裡和自己說話了。
“不知道秦少忽然過來有什麼事情嗎?”向強華笑着問道,依然坐在自己的老闆椅上,這個年輕人的忽然出現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有些猜想,卻不敢確定。
秦風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風影和風魅坐在少主身邊,眼神自始至終就沒有絲毫離開秦風的身上,甚至就是進來的時候也只是看了一眼房間內的兩個人,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就不管不問。
“我想向老闆這段時間或許遇上了一些麻煩吧……”秦風淡淡道隨手在口袋裡面摸了摸想要找煙,這時候有必要表現的深沉一點,想想這時候嘴中叼着一支菸就感覺帥爆了,說白了這時候這傢伙就是想要裝逼罷了。
不過在口袋摸了摸卻沒有發現,臉色有些尷尬起來,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風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瞬間就已經明白了少主的意思,伸出手在自己側身的口袋裡面隨手一掏就找到一包煙,這是她特意準備的,然後抽出一支小心翼翼的放在男人嘴中,緊接着風魅掏出火機給他點上,姐妹倆配合的天衣無縫。
秦風忍不住給兩個女人投去了一個讚賞的眼神,這姐妹倆不僅在牀上能表現的那麼好,關鍵時候還挺知道給自己爭面子的,想想都覺得一股驕傲的情緒油然而生。
吐了一個菸圈,眼神帶着淡淡的笑意闞澤對面神色急轉的父子倆,等待着他們的答覆,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聽見秦風的話,向強華和向天佑都是臉色一變,剛纔就在商討這些事情,現在被這個忽然闖進來的男人一口道破,心中的驚訝可想而知,更加不明白秦風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秦少問這些有何想法,這是我向家自己的事情,我們自會解決。”向強華道。
即使如今心中因爲義安會的野心已經焦急萬分,也不會在一個不明目的的人面前有所表現。
“恐怕沒有向老闆你說的那樣簡單吧,如果真的是那樣……看來我今天過來就是多餘的了……”說着秦風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既然如此,我還是回去了……”
“秦少,且慢!”
不斷思索着秦風的話,向強華終於從中聽出了一些門道,心中一凜,看父親準備轉身離去,趕緊走座椅上站起來出聲阻止道。
秦風轉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向強華:“向老闆,還有什麼事情嗎?”
“不瞞秦少,向某最近遇上了一些麻煩,不知秦少今天過來是否是因爲這件事情?”向強華說道,從秦風說話好和反應中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既然他今天過來了就絕對不是坐一坐就要走,有些事情雖然不敢確定但是必定和這些事情有關係。
秦風笑着點頭:“向老闆果然是聰明人,既然你已經這樣說了,我也就明說……”秦風玩味一笑道:“現在義安會的勢力你自己最是明白,黑桃會雖然在香港勢力巨大,可是那已經是過去式……”
向強華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聽着秦風的話。
秦風繼續道:“更重要的是,義安會之所以敢這樣大張旗鼓的做這麼大的動作,是因爲他們手中掌握着一股力量,這股力量我想如今的黑桃會阻止不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們已經開始準備對你動手了,至於到時候的後果,向老闆是明白人,自己應該很清楚吧?”
向強華不置可否的點頭秦風所說的也是他所想的,甚至其中一些東西不是現在聽說他根本就是了解甚少,現在聽見秦風主動說出來,更是讓他神色凝重。
“秦少有什麼對策,還有,你有什麼條件。”
秦風現在自己說出這些還過來找他,一定有他自己的解決辦法,更是明白,他現在過來絕非單純的想要幫自己一把,至於有什麼目的,他到現在還不甚明白。
秦風點頭一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一點向老闆最瞭解不過了,不瞞你說,黃家現在手中的那股力量正好和我有些過節,與其眼看着他們發展壯大,最好的辦法還是儘快的扼殺掉,這纔是最好的辦法,至於條件……”
聽見秦風提到條件,向家父子眼神盯着眼前男人,猜測他的目的。
秦風頓了頓搖頭道:“其實還真沒想過,不過既然如今向老闆已經和黃家爲敵,你應該應該不會介意多一個盟友反擊一下吧?”
向強華眼前一亮,如果真的如秦風那樣說的話,這個理由也是足夠的,至於秦風后面的一句話,向強華更是不會反對,既然人家都已經把矛頭指向他了,至於反擊,那是一定的。
“既然如此,秦少有什麼好的應對策略嗎?”向天佑在旁邊問道,不可能單單憑着這個年輕人的一句話就同意結盟,畢竟現在面對義安會的危機還沒有解除。
秦風點頭隨意道:“很簡單……殺!”眼中閃過一抹明亮的色彩,嘴角卻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他等待的就是那些人的主動出現,冥域註定不屬於這片土地,想要在這裡興風作浪,那就要承受足夠的代價。
向家父子對視一眼,滿滿的震驚。
對方的實力如何,雖然沒有真的見識過,可是各方面的情報卻是有的,即使如三合會的馬國駒都不敵,而現在眼前這個年輕人只是一個簡單的“殺”字,透露出來的那種霸道的氣息。
無論是向強華還是向天佑此刻根本就沒有勇氣懷疑這個年輕人只是說笑,一個的話語而已騙人,可是那種氣勢卻不是輕易就能僞裝出來了。
再次打量一番眼前這個年輕人,眼神卻變了許多,到底是什麼樣的自信才能讓他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這時候,向強華身邊的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隨手接通,對方傳來急促的聲音:“老闆,義安會的人過來了,就在樓下!”語氣中透着驚慌的含義,很顯然對方是來者不善。
向華強臉色一變,再也沒想到那些人來的這麼快,甚至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香港殘餘的黑道勢力雖然說要聯合,可是還沒有真正形成氣候,這時候義安會突然過來,即使是向強華也有些措手不及。
想到眼前忽然出現的年輕人,向華強只能有把眼神投向秦風的方向,既然這個年輕人如此的信心十足,希望他不是在無的放矢。
“讓你們上來吧……”秦風只是淡淡一笑道。
向強華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電話道:“不要阻擋,放他們上樓。”說完掛了電話,卻掩飾不住眼中的那一抹憂慮。
商場上的鬥爭雖然殘酷,可是相比於現在這樣說不好就好送命的陣仗卻是遠遠不如,現在他已經孤注一擲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秦風的身上,希望這個年輕人不會讓他失望纔好。
秦風的神情沒有太大的波動,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左擁右抱兩個女人神色淡然中帶着滿滿的享受,有這樣兩個女人跟在身邊,永遠感覺到是那樣的愜意。
“秦少,他們人很多,會不會有危險?”
看着秦風並沒有任何的動作,向天佑不禁急切的問道,雖然剛纔他的一個“殺”字說的足夠霸道,可是也斷然不會相信就憑着他一個人的力量能對抗現在已經朝着樓上來的那些人,心中認定這個年輕人或許手中也有一些實力強大的力量足夠和那些人對抗,可是現在看見他絲毫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已經有些急切了,難道就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上樓把自己幾個人來一個甕中捉鱉?
秦風眉頭一挑看着向天佑笑道:“如果有危險,你認爲我還會坐在這裡?”臉上帶着一些不屑。
眼前這位向家少爺在香港的名聲絲毫不次於黃榮桓這樣的精英,甚至在香港上層圈子裡這兩個人被稱爲香港二公子,向天佑的個人能力毋庸置疑,可是在面對這些事情上還是不夠淡定,對此秦風倒是能夠理解,至少秉除其他的因素之外,冥域的力量在香港的確能讓所有人充滿忌憚。
向天佑聽秦風這樣說之後也沒有說話,現在已經選擇結盟,那就要相信他,不管如何,至少這個年輕人的出現帶給了他們一些希望,總比以前坐以待斃強的多。
雖然坐在這裡,可是外面的情況秦風已經瞭如指掌,和所想的一樣,那些人已經上樓來了一羣膚色各異的人臉上全都帶着猙獰的笑意,再加上無人阻擋,一路闖了上來。
讓秦風沒想到的是竟然再次在這些人中看到了一個老熟人,就是上次在機場的時候偶然間看見的三井野博,和黃榮桓走在人羣的最前方,身後還有幾個穿着日本武士服的忍者,看來這三井野博的確是如秦風一開始所想的那樣想要在香港有什麼行動,而且還和黃家混到了一起。
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下一刻房間的大門轟然倒塌,門口已經站着一羣人,帶頭的赫然就是秦風剛纔看見的三井野博和黃榮桓。
兩個男人臉上同樣帶着冷笑,看着房間內的向家父子,正準備開口說話,卻已經同時發現了旁邊沙發上秦風的存在,頓時臉色一變。
“秦風!”
黃榮桓和三井野博幾乎是同一時間出聲,聲音中帶着濃濃的震驚,不同的是,黃榮桓是憤怒,而三井野博卻是震驚。
如果是黃榮桓至今對於秦風的實力還沒有多少了解的話,三井野博無疑要更加清楚這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年輕人到底是多麼恐怖,當初在東海的時候那些忍者高手無緣無故的被殺,雖然沒有證據,也你那個足夠確定那些必然是秦風所爲。
即使知道在香港總有一天會遇見併成爲敵人,卻沒想到會這樣突然,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做準備。
“喲!原來是你二位啊,好久不見了,怎麼,這樣大張旗鼓的過來是有事嗎?”秦風嘴角帶着戲謔的看着站在門口發發愣的一陣人問道,神色中依然淡然自若,絲毫沒有因爲對方的架勢而感到絲毫的緊張。
黃榮桓的臉色難看,三井野博更甚,今天原本的目的就是過來想要吞併黑桃會,卻沒有想到秦風竟然出現在這裡,事情有些超乎他們的預料,再加上對方此刻的態度更是讓他們覺得事情無形中已經有了另外一種變化。
“這是我們義安會的事情,秦少未免有些多管閒事了吧……”黃榮桓的臉色有些陰沉道。
秦風搖頭:“我對你當然不感興趣,不過你身邊的那些人貌似和我有些過節,我只是過來殺人的而已,既然黃公子想要插一腳的話,秦也只好連你也順帶着一併解決了哦。”
秦風說話間身邊的風魅手中的長刀已經出鞘,一聲清脆的劍吟,手中的長刀閃爍着攝人心魄的冷芒。
這把長刀正是原本松本平田手中的天雲叢劍,松本平田被殺,這玩意現在當然屬於秦風,而三個人中秦風已經有血羽,風影更是有當初秦風送給她的獠牙短刀,而這把長刀正好適合風魅那種殺伐的氣息,對於她來說是再適合不過了。
當長刀出鞘的那一刻,不管是三井野博還會他身後的一衆忍者都是神色大變,作爲日本武士,對於自己民族的聖物誰會不認識,而現在這把劍竟然出現在一個女人的手中。
“天雲叢劍,你是從哪裡來的!”三井野博聲音陰沉的問道,這把武器屬於他大日本帝國第一劍客,這是誰都知道的,外人根本就不配擁有,而現在竟然出現在另外一個敵對女人的手中,一瞬間心中滿是一種被羞辱的感覺,自己民族的聖物竟然被一個外族的女人持有,這簡直就是褻瀆。
秦風嗤笑一聲,戲謔的看了一眼三井野博淡淡道:“也就是殺了一個小日本而已,貌似這把刀就是他的武器,用着挺順手的,也就拿過來玩玩。”
“你必須歸還!”三井野博眼神更加的陰斥,臉色猙獰的看着秦風道,此刻看着秦風就像是那種操了他老母的仇人一樣,恨不得馬上就撲上去,卻同樣是心神巨震,這把劍原本是屬於松本大人,那個日本劍道界神一般的存在,秦風的話分明就是松本大人已經被殺,還是他所爲……
這是在開玩笑嗎?松本大人實力如此強悍,又豈是隨便就能隕落,可是如果不是這樣,那這把劍從何而來?
日本的精神信仰就是如此偏執和熱烈,雖然只不過是一把比較鋒利一點的武器而已,可是卻是日本武道界最有代表性的聖物,如今被外人所奪,一時間心中那種屈辱的感覺就像是他三井野博家的女性被人輪番慰問了一遍一樣,憤恨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