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浩的學習能力很強,主要也是因爲自然之心的緣故,加上他之前被嘟嘟打下了很好的基礎。
所以此時學習起來的時候,感覺事半功倍。
隨着漫倚不斷的教導,十幾分鍾過去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慢慢滋生出來,蘇文浩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很輕,周圍的一切都很輕,很美好的一種狀態,這應該就是很多人說的,心平氣和吧!
反正蘇文浩也不懂,但是這樣的感覺,他確實是第一次經歷。
“感受這棵樹,你要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幅場景,你就是這個空間的主宰者,你統治着一切,無論是你面前的這棵樹,還是周圍的其他物質,只要你能夠描繪出來的,那都是你能夠去掌控的!”
漫倚有點像神棍,正在給蘇文浩洗腦。
而蘇文浩摸着大樹,一臉的享受,雙眼眯縫着,要多陶醉有多陶醉。
“你是主宰者,你能夠控制它們,能夠跟它們交流……”
二十多分鐘時間,其實不短,但蘇文浩感覺眨眼就過,自己進入了某種很奇特的狀態。
自己是不是這個空間的主宰者一點都不重要,他只是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格外的愜意和舒爽,哪怕是這冷冰冰的海風,帶着一絲腥味,卻又感覺有些許的甘甜。
“嚇……”
忽然,蘇文浩猛然鬆開手,一臉驚愕的彈開了一米多遠。
漫倚看着他:“怎麼了?”
蘇文浩一臉懵逼,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這棵樹:“我,我好像聽到它跟我說話了?”
漫倚眸中一亮,自然之心果然是萬物萬靈,這纔多久,居然能夠感應到植物的訴求。
“它說什麼了?”
“它好像說,它不喜歡海邊。”蘇文浩還是一臉懵逼的樣子。
蘇文浩驚愕地說道:“我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這就是血玉的能力。”漫倚斬釘截鐵說道:“我昨天就告訴過你,血玉是遠古時期流傳下來的寶物,又稱自然之心,它擇你爲主,你只要能夠徹底的把它給吸收掉,那麼世間萬物,你都可以與其溝通,甚至讓它們聽從你的驅使。”
昨天說的那些話,蘇文浩真心沒當回事。
可現在……
蘇文浩感覺喉嚨有些澀,嘴脣也有些幹,下意識的舔了舔:“你別開玩笑,我怎麼忽然有些心慌,喂,你就一點不奇怪嗎?這可是一棵樹啊,一棵樹跟我說話,說它不喜歡海邊,你怎麼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呢?”
“因爲古譜裡面早就記載了,我爲什麼要驚訝?這纔是正常的。”漫倚面不改色的看着他。
“瘋了吧,這還正常?”
蘇文浩一臉糾結:“你信不信,我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的話,他們肯定認爲我有神經病。”
“這是絕密,你會說嗎?”漫倚反問。
“我……”蘇文浩啞口無言,確實,之前自己身體有變化的事情他自己都當成絕密,而現在,一棵大樹對他有訴求,這種事,就蘇文浩謹慎的個性,會跟別人說嗎?
漫倚笑道:“記住剛纔的那種感覺,這是血玉的一種激發念力,也是修煉法則,你每天都要修煉,對於你徹底吸收血玉有極大的幫助,同時你的修爲會不斷的提高。”
“讓我緩緩,我覺得這不對。”蘇文浩大腦此時又有些亂了。
“沒什麼不對,當一些跟自己信仰有衝突的事情突然出現在自己生活當中時,人類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否定,就像你們國……我們國家,信奉耶穌基督的人不算太多,可如果,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訴你,上帝復活了,你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可能!”
“確實不可能呀。”蘇文浩脫口而出。
漫倚搖頭一笑:“這就是信仰的衝突,沒見過就否定,這本來就是一個不正確的,你沒見過,不代表別人沒見過,而且血玉這種事,不管你信不信,現在都已經發生在你的眼前了,你只能選擇接受,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那絕對不是幻覺。”
漫倚擡手指着樹:“你要是還不信,重複剛纔的動作,你應該還可以感受到它的訴求,這次千萬不要心急,可以聽它慢慢說。”
蘇文浩連忙搖頭,看了看這棵樹,雙手合十:“樹大哥,不管是不是幻覺,我回頭就請人把你給移走,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樹,但我會找專業的人才,把你移到你最適合去的地方,我還會讓人在旁邊多弄幾顆跟你一個品種的,讓你不會孤單。”
“你膽子真小。”漫倚撇嘴。
“這不是膽子小不小的問題好嗎!”蘇文浩激動的跳了起來,嚷道。
“漫倚!”
就在這時,遠處輕快的小跑過來一個人,人未到,聲音先到。
蘇文浩偏頭看去,只看蘇煌屁顛顛的往這邊跑,只是原本輕快的小碎步,當兩個男人對視之後,蘇煌的腳步明顯沉重了一點,臉色也沉了一下。
漫倚微笑着,看着過來的蘇煌:“蘇專員早上好。”
蘇煌來到面前,先是撇了蘇文浩一眼,之後含笑看着漫倚:“都說了,別叫我蘇專員,我也是借你的光纔有機會到基層來看看。”
基層!
江南分局,真是一個好基的基層吶。
把逼裝成這樣,也是醉了。
蘇文浩嗤笑一聲:“不叫你蘇專員叫什麼?難道叫你金專員?或者瓶梅?”
“這次可是你先惹事的啊。”蘇煌臉色一寒。
“是嗎?那剛纔是哪隻狗過來瞪了我一眼?眼睛長痔瘡了?見人就瞪?”蘇文浩反問一句。
“我不想跟你這種沒文化的人講話,污了我的耳。”
蘇煌氣的鼻中直哼哼,但還是忍了下來,再次看着漫倚,笑容再次閃現:“剛纔我去找你,可沒找到人,後來問了一下,有人說你到這邊來了。漫倚,你怎麼跟這種人在一起?素質低,語氣粗俗,會污心的。”
“老子污?老子語言就特麼的粗俗,不光語言粗俗,手腳還不乾淨呢。”蘇文浩說着話,一巴掌就呼了過去。
蘇文浩手力不重,只是想扇他腦門一下。
蘇煌也是練過,微微一低頭,就躲了過去,臉色瞬間黑了:“你敢動手?”
“我尼瑪這叫動手嗎?這尼瑪叫打情罵俏懂不懂?都姓蘇,我是看你可愛才跟你親近的,你丫別不知好歹啊,給你臉了是吧?我是不是給你臉了?”蘇文浩臉色橫肉一甩,怒眉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