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浩討厭縮頭烏龜。
所以,蘇文浩怒了。
盛怒下的蘇文浩,從安全通道一路急奔,在十二層的時候,就把電梯給攔了下來。
當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蘇文浩笑了,笑的很邪惡。
而裡面站着的男人傻了,跟個傻逼似的張着嘴,啞然看着蘇文浩。
都知道蘇文浩在打架這一方面的名聲不好,可是他沒有想到,蘇文浩居然追了下來,而且速度之快,出乎他的預料。
“新蘇家的?”蘇文浩咧開嘴,眼睛泛着亮,像是一頭狼,死死盯着電梯裡面的人。
之所以蘇文浩猜到這個男人是新蘇家的,因爲這個傢伙,長得跟蘇煌有幾分相似,眉宇之間讓蘇文浩很快猜到了他的身份。
“你想,幹什麼?”男人沒有答話,強裝鎮定的跟蘇文浩對視。
蘇文浩雙手頂在電梯兩側,直到電梯嘀嘀嘀的發出警報,蘇文浩才笑道:“出來吧,還要我請你?”
“你想幹什麼?”
“我數三個數,你要是不出來,就死在這裡面,我有一萬種辦法讓電梯出意外,你信不?”
兩個人的一問一答,就好像兩個平行空間似的,根本對不上,但大家都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
這個人確實是新蘇家的,叫作蘇長運,他是樑嘉琦的追求者之一,也是跟樑嘉琦關係不錯的男性朋友之一,算是圈子內比較有機會一親芳澤的人。
而後,蘇文浩強插一腿,盯着老蘇家大少爺的名頭胡作非爲,這已經讓很多人看不慣了。
可是蘇文浩卻一直這個德行,並且一直生活在中海這一帶,這讓京城很多太子黨都無可奈何,因爲他們在四九城裡有些能量,可是除了四九城,他們屁都不是。
也不敢頂着家族的名號亂來,除非得到長輩的認可,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哪個長輩敢放這些小子出去尋釁滋事呢?再說蘇文浩也不是什麼善茬,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讓其他人白看了笑話。
這幾個月,很少有人來找蘇文浩的麻煩,哪怕是身在中海的蘇煌,也跟蘇文浩“相敬如賓”,偶爾還是蘇文浩先惹他。
但是不否認,這幾個月,很多雙眼睛都盯在這裡,想要打擊敵人,必須要了解敵人,大部分的同齡人都在研究蘇文浩這個新晉的大少爺,看看他的弱點是什麼。
但問題也來了,蘇文浩這個人比較市井,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市井之氣渾身都是,跟一個地地道道的臭屌絲一樣。
可要是往好聽的說,這傢伙就是放蕩不羈的一個人,全身都是弱點,但你實在拿捏不住他的把柄。
一個人有一個把柄,這叫弱點,如果一個人全身都是把柄,那就叫臭狗屎。
誰沒事會去踩一坨臭狗屎呢?
真是讓人無法下腳。
就在這幾天,蘇長運得到了一個消息,說是蘇文浩跟省城跟女人發生了關係,具體的細節蘇長運也收不到,因爲盯着蘇文浩的人很小心,並且距離很遠,根本不敢靠的太近。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蘇文浩要麼跟沈碧雲有關係,要麼就是跟省城葉家的葉知心有關係。
從消息上來看,好像三個人都有關係,關係很亂。
因爲一開始蘇文浩住在葉知心的望江別墅內,如果你說是借住,也不是不可以,但後來沈碧雲也來了,同時葉知心離開,然後一天時間蘇文浩和沈碧雲都沒有出門,這是再做什麼呢?傻子都猜得到吧?
而後,葉知心直接去了中海,第二天,蘇文浩也回了中海,這個消息就值得讓人玩味了。
所以,當蘇長運分析完了資料後,馬不停蹄的直接到了中海,這也算是長輩默認了,只要不跟蘇文浩起正面的衝突,那一切都沒問題,背後陰蘇文浩一下,讓蘇文浩跟樑嘉琦徹底鬧崩,大家也是喜聞樂見。
蘇長運知道蘇文浩的長相,但蘇文浩卻不知道蘇長運的,因爲蘇文浩對大家族的瞭解還是太少了,特別是京城的那些家族。
可是,當蘇長運看到蘇文浩的時候,擦肩而過,蘇長運忍不住的有些得意,背後算計人的時候,是他最開心的時候,他可以預見,一會蘇文浩進了屋,將迎來樑嘉琦的怒火,到時候兩個人就徹底鬧掰了。
在這件事情裡,他蘇長運也沒做什麼,只是出於“好心”,把資料交給了樑嘉琦,至於樑嘉琦是怎麼理解的,那就不管他蘇長運什麼事情了。
所以,蘇文浩越想越得意,想法就一瞬間,當電梯門快關上的時候,蘇長運說了那麼一句話。
但蘇長運沒想到,蘇文浩這個人跟膏藥似的,你說說,一般人要是聽到這句話,還不得原地愣半天?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蘇長運早就駕車離去了,結果蘇文浩卻根本不反應一下,直接就追了下樓。
……
面對蘇文浩赤裸裸的威脅。
蘇長運還是從電梯裡面走了出來,眼底有一抹慌亂,這主要是擔心家裡的長輩責罰,因爲家裡的長輩再三交代了,現在不能跟老蘇家的人,特別是跟蘇文浩有任何的正面衝突。
可現在,情況似乎跟之前預算的不太一樣了。
蘇長運慌亂後,沉聲警告道:“我告訴你蘇文浩,我們兩家人的恩怨由來已久,你要是敢動我一個,就算是你們老蘇家開了戰,到時候你們老蘇家也保不住你。”
這新老蘇家,還真有點解放之前國共兩黨的意思呀。
聽到這話,蘇文浩樂了:“你跟蘇煌是兄弟吧?”
蘇長運蹙眉:“怎麼樣?”
“不怎麼樣,就是感覺你們真是一個孃胎出來的,怎麼都這麼傻逼呢?誰跟你說我是老蘇家的人?我尼瑪的跟蘇煌說了很多次,我姓蘇,但不是蘇家的人,我現在弄死你,也是我自己的問題,跟老蘇家有什麼關係嗎?”
蘇長運語氣一滯:“你……你別混淆視聽,就算你不承認,你也是老蘇家的人,你留着的是老蘇家的血。”
“要照這麼說,你們新蘇家還是留着老蘇家的血的,你跟我在這裡廢什麼話?我給你一個機會,說說,剛纔那句話什麼意思,你要是解釋不清楚,那不好意思,看到安全通道那邊的窗戶了嗎?想不想當一次空中飛人?”蘇文浩呲牙笑着。
“你敢殺我?”蘇長運重哼一聲。
有些人在溫室裡面呆久了,總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兩個極端,一個是死個人很容易,一句話的事。
而另外一個,就是死個人很困難,特別是像他這種家族的核心弟子,只要不出太大的意外,一般是死不了的,就算是法律,有的時候也會刻意的避開他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