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玉姐就在樓下食堂買了一些晚飯,而她可能是太累了,也沒有什麼胃口,送完飯後,聊了幾句就被蘇文浩勸走,讓她回家休息。
本來蘇文浩也想出院的,但玉姐說明天還有診斷報告要拿,並且詢問之下才知道,是那個女人付的醫藥費,所以乾脆,蘇文浩就在這裡多呆一晚上,而且玉姐是打算去蘇文浩家裡睡,主要是陪嘟嘟。
這樣蘇文浩也比較放心。
而且他還準備找樑嘉琦的麻煩,這筆賬絕對不可能輕易瞭解的,打也打了,還差點掛了,作爲生活中的主角,哪有隻吃虧的道理?
什麼是灑脫?
有人覺得,灑脫是拿得起,放得下。
也有人認爲,灑脫是一種自我感覺良好,類似於自戀,自負。
其實在蘇文浩現在看來,都對,但又不全對。
蘇文浩覺得,灑脫,是一種內心的風度,一種脫開了世俗枷鎖的情感,說白了,想做什麼做什麼,不顧慮,人生在世,數十寒暑,不過彈指一揮間,死過一次的人,還怕什麼呢?想做便做,顧慮的多了,也就不灑脫了。
當然,這只是一家之言,至少蘇文浩此時此刻是這樣認爲的。
所以,他現在對樑嘉琦不滿,也不會在意她是不是鋁神,是不是樑嘉藝的姐姐,更不會在意她背後的身份背景,大不了就打唄,八個保鏢如果打不過,就分攤下來各個擊破,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頓飯還沒吃完,玉姐剛走不到十分鐘,樑嘉琦就來了。
還是一身潔白的外套,下面是七分褲,潔白如藕的小腿幹亮閃閃,黑色的高跟鞋,頭髮束在腦後,走起路來左右搖曳,伴隨着麗人的到來,一縷清香也飄進房間,混合在消毒水的味道當中,怪怪的,但卻挺好聞。
每次一晃眼總感覺她是樑嘉藝,可能是還不太習慣有雙胞胎這個事實吧,不過當看着她那個冷冷的表情,就一瞬間讓你分清楚她是樑嘉琦還是樑嘉藝。
“唔,來了,坐。”蘇文浩擡眼撇了她一下,咀嚼着嘴裡的飯菜,拿着筷子隨手一指旁邊的椅子。
玉姐很貼心,也知道蘇文浩的飯量,買了三個菜,要了四盒米飯,現在才吃一半呢,還沒感覺飽意。
灑脫嘛,纔不會爲了一個女人就放下筷子。
“你,你感覺怎麼樣?”樑嘉琦站在旁邊並沒有坐下,眼神中有些怪異的看着蘇文浩。
難怪鄒瑞都說他兇殘變態,這才一天多,居然飯量這麼好?是豬嗎?大口大口的嚼着,看起來就吃得很香,讓樑嘉琦都有些忍不住吞了一下口中的津液。
可是鄒瑞他們,現在還有三個人不能自行下牀,就鄒瑞幾個受傷不算太重的能夠自行活動,但看起來就沒有蘇文浩這麼輕鬆自在。
“感覺?還沒飽呢,你別見怪哈,我飯量大。”蘇文浩搖着頭,一條腿踩在牀邊,吃飯的樣子極爲不雅。
“我不是問這個,我是問你身體,你,感覺怎麼樣?”換成平時,樑嘉琦就挑眉了,很不喜歡跟男人說廢話,但今天,她語氣還算平和的再問一句。
“身體?”
蘇文浩一手拿着筷子,另外一隻手擡起,甩着胳膊,用力的揮動了幾下,咧嘴一笑:
“還可以呀,還能再打一場,對了,你那幾個保鏢呢?要是沒事,吃完飯,我跟他們在活動活動,昨天好像沒打過癮。”
樑嘉琦那冷冰冰的臉,都感覺抽動了一下。
“他們,比你傷的嚴重一些。”
“是嗎?這麼不禁草?嘖嘖。”蘇文浩嚥了一口飯,拿起杯子喝口水,咕咚一聲後,才搖着頭,說道:
“樑嘉琦女士,要我說吧,你還不如請我呢,我要的工資肯定沒他們多,但我比他們能打,一個打八個,算平手吧?我也不要多,只要五個人的工資,你看怎麼樣?”
樑嘉琦沒搭理蘇文浩的話,能打就可以當保鏢嗎?這是什麼理論?
職業保鏢的最核心宗旨,是可以隨時隨地爲僱主擋子彈,檔危險,而蘇文浩的樣子,根本就不太適合當保鏢,至少他沒有專業的培訓過,連基本的保護人都不會,怎麼可能當保鏢?
不過,蘇文浩確實很能打,鄒瑞都說了,他是沒系統的訓練過,不然昨天那一仗,基本上八個人沒有勝算。
來中海之前樑嘉琦調查過蘇文浩的背景,實在看不透他,資料的背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怎麼?不滿意?那四個人的工資也行呀,我不介意的,有錢就行。”蘇文浩邊吃邊推銷自己。
“你到底是什麼人?”樑嘉琦很懷疑蘇文浩的身份,也開始懷疑自己調查的那份資料是不是假的,他難道是某個隱形家族的弟子?看起來是普通人,說不定只是體驗生活,或者因爲某些事情韜光養晦。
“你這個問題很奇怪啊,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真實身份。”樑嘉琦此時才挑眉,她感覺蘇文浩是故意裝聽不懂。
“真實身份?”蘇文浩啞然一笑,半晌,搖頭道:“你看出來了?”
“當然!”
“好吧,實話告訴你,但你不能外傳,你要是外傳,別管你背後有多大的勢力,也不管你家裡有多少錢,誰都保不住你,明白嗎?”蘇文浩停下筷子,將嘴裡的飯菜嚥下,鄭重其事地說道。
樑嘉琦點頭:“放心,我不會說的。”
“其實,我是,龍組的特工!龍組你知道吧?”
樑嘉琦蹙眉,思考了一下,最終搖頭:“沒聽過,那是什麼?”
蘇文浩怪叫一聲:“哇擦,你不看網絡小說呀?這可是國粹啊,中華龍組喂,這都沒聽過?我告訴你,這是一個始終籠罩在層層謎霧中的神秘機構,坊間傳說,它的每一個成員都擁有驚世駭俗的本領,和奇詭非常的異能,他們既能夠降妖伏魔,上天入地,也能夠不避水火,穿金裂石,嗯,這麼跟你說吧,幾乎無所不能……怎麼樣,嚇不嚇人?我就問你怕不怕?”
樑嘉琦鼻息變粗了,呼哧呼哧喘着粗氣,憋了半天,本以爲是什麼沒聽過的神秘組織,沒想到,居然是扯蛋!
蘇文浩看着她那冷冰的臉色居然有一絲紅暈,估計是被氣的,不由得開懷一笑。
“哈……神經病,還我什麼真實身份?你以爲是電視劇呀?每個人都有一個特定的背景和身份?你們這些女人,真是……想象力太豐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