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在這裡大吃大喝,最後我給他免單了,這次他該不會還想吃霸王餐吧
看着熒幕裡葉白大吃大喝的景象,祝川皺着眉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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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於祝家而言,這點錢不值一提,可這海鮮樓畢竟是做生意,總是要賺錢的。
這次當然要收錢的。
祝煥出聲了,他的臉色也比較低沉,他接着道:上次確實我們這邊也有錯,給他喝了假酒,這次總沒有給他假酒喝,他還有什麼理由不結賬
確實,有了上次的教訓後,這次剛剛得知葉白到來,祝川就吩咐過下面千萬不可怠慢。
你們錯了。
徐銳開口了,他搖了搖頭,說道:如果要錢,他給了也就罷了,他若不給,有的是理由,比如說你們的菜鹹了淡了;他要是給了,也對他沒半點影響,你們該不會以爲他付不起這頓飯錢吧就算他沒帶錢,別忘了他旁邊還有於大小姐和江大山呢。
徐少的意思是祝煥問道。
他昨天下午沒找我們的事兒,就那麼走了,估計今天想想心裡不爽,所以想來找事兒,說白了就是來欺負你們祝家。
徐銳冷靜的分析道:所以他一會十之八九是不會結賬的,如果鬧起來,吃虧的也肯定是你們。
那我們祝家就這麼任憑他欺負祝川板着臉說道。
不是不是。徐銳連連擺手,爲了一頓飯錢不值得跟他鬧,他喜歡吃霸王餐就給他吃,他還能在你這裡吃一年不成反正暫時不要給他鬧事兒的機會,我們需要忍,然後按照我們的計劃一步步來,他囂張不了多久的。
至於計劃,自然是徐銳幾人之前商量過的,祝煥知道,祝川卻不知道。
聽徐少的。
祝煥也點了點頭,對祝川道:三叔,一會兒你親自過去跟他們打個招呼,不僅給他免單,而且向他示弱,表現的恭敬一點。
啊祝川有點懵了。
欲擒故縱,先讓他麻痹大意,以爲我們四大家族怕了他,等他得意忘形之際,他便會給我們創造可趁之機。祝煥對祝川解釋道。
祝川也不是笨蛋,自己大侄子雖然沒有把計劃說明,但他也能從這句話中聽出些什麼,當下點了點頭。
晚上二十一點的時候,葉白終於是吃飽喝足,然後他們四人便一道起身到了一樓。
讓葉白稍感意外的是,他們下樓的時候,祝川正好經過二樓的樓梯口,而且一見面就是非常熱情的打招呼,並一路陪着大家來到了一樓大堂。
剛到一樓,就有一個服務生迎了上來。
一邊去,今兒葉少光臨,我請客。
那服務生還沒開口,祝川就將之揮退,並一臉恭敬的道:葉少,今天他們沒有惹您吧
沒有。
葉白搖頭,卻是走向了櫃檯。
那您吃的可好祝川一副乖孫子的模樣,其實在心裡已經罵過葉白百遍不止。
還不錯。葉白淡然道。
此時已經走到櫃檯,葉白對那個神色複雜的收銀員道:算賬。
那收銀員看向了祝川,有點忐忑和膽怯。
葉少,今天我請客,不用算賬了。祝川連忙道。
得了吧,我和你又不熟,憑什麼要你請客葉白也是臨時改了主意,對方明顯變招了,他自然也不能按常理出牌。
祝川忍不住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中有怒火,但卻不敢發泄出來。
先生,總共是三十八萬六千五百塊。那個收銀員報出這串數字時,自己都是有些心驚,一頓飯吃掉這麼多,就算是富豪也少見。
我來。
葉白還未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金卡,江大山已經從自己的皮包裡拿出了一張卡,並快速的交到了那個收銀員的手中。
葉白原本就沒打算結賬,所以江大山搶着結賬,他也懶得去爭,怎麼說,至少眼下這江大山還是比他有錢的。
不是葉白小氣,而是葉白打內心裡不想給自己的仇家送錢,即便是自己消費過的,他更喜歡的是從仇家手裡搶錢。
刷卡結賬後,葉白四人才一道走出了祝氏海鮮樓,祝川也是強擠出一臉的笑容,一路送大家上了車,直到兩輛轎車駛出他的視線。
祝川的反應似乎有點反常。在車裡,於曼對葉白說道。
呵呵,他是裝的,我可以感受到,他對我的恨意很濃。
葉白笑着道:所謂笑裡藏刀,應該就是形容這種人的,只不過他們這些小把戲對我沒用的,他們的恨意沒有消減,日積月累之下,漸漸發酵,早晚還要爆發出仇恨的怒火來,估計他們私下裡正在盤算着怎麼讓我萬劫不復呢。
那你可得小心點。於曼提醒道。
應該小心的是他們纔對,他們自以爲很高明很了不起,實際上是他們自己坐井觀天,可在他們看來卻是我葉白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葉白表情平靜的道。
葉白
叫老公,再叫錯,我就會打你屁股了
老公,你真的信心十足你就不怕你的住處再一次被大批軍警或特警,或是其他人給包圍了,然後自己又被帶走
這個世界上能讓我怕的人也有不少,但他們任何人都不是其中之一。
可他們後面還有人的,有權的,有錢的。
呵呵,我後面也有人,而且比他們那些所謂的後臺要強硬很多。
怪不得你一直很囂張呢,原來是後面也有人罩着呀
主要是我自己本來就很強,再說了,我囂張也是他們逼的,他們不來惹我,我才懶得理他們這種貨色呢。
不論如何,希望你小心點。
謝謝老婆關心,來,獎勵你一個。
啵
葉白迅速在於曼臉上親了一口。
於曼頓時一臉羞紅,而前面開車的柯伯則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
將葉白送到天府名苑門口,於曼的這輛車便是向着於家老宅大院而去。
柯伯,您說我到底該站在哪邊葉白下車,車子又前進了一段,於曼忽然對開車的柯伯問道。
站在於家這邊。柯伯想了想後回道。
我也知道站在於家這邊,可我有點不明白,現在於家站在了哪邊。於曼苦笑着說道。
老爺子健在,這於家就還是老爺子的於家,老爺子站在哪邊,於家就站在哪邊。柯伯回道。
是啊,所以我纔要回老宅一趟,問問爺爺,他怎麼看。於曼嘆息道。
小姐,我覺得您不必去問了。柯伯道。
爲什麼於曼不解。
因爲答案或許會讓您失望。
柯伯想了想後,解釋道:老爺子肯定不會直言站在哪邊,我們於家對葉白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甚至葉白對老爺子還有救命之恩,所以老爺子應該不會想和葉白爲敵。但老爺子也不會選擇站在葉白這邊,因爲葉白太年輕,太喜歡惹事兒,站在他這邊需要承擔的風險太大了,以老爺子的穩重,他不會選擇葉白,畢竟大家都不知道葉白是不是真有什麼大背景。
於曼擰着眉頭,靜靜聽着,她雖然善於經商,善於管理企業,善於資本運作,但對於人心的瞭解和揣摩,她自然遠遠不如這個活了一大把年紀的老司機。
自己爺爺於昌德之所以把柯伯放在自己身邊,也是有意彌補自己少經世事的短板,當然,還有保護自己的打算柯伯雖然沒有葉白那麼強大,但也算得一位高手。
最關鍵的是,老爺子就算撿回一條命來,他畢竟也是老人了,沒有太長的日子,要不太久一樣還是要撒手西去的,他必須要爲於家的長遠考慮,而於家的長遠卻不在小姐身上,相信小姐是明白這點的。柯伯接着說道。
於曼深以爲然,她只不過是於氏集團暫時的掌舵者,等她結婚,或者是她爺爺去世,她就得交出於氏集團的管理大權,這一點是無法改變的,因爲於老爺子絕不會讓自己辛苦打下的商業帝國拱手讓給外姓人,所以柯伯說於家的長遠未來不在她身上,她是沒有半點理解障礙的。
於家的長遠在哪裡,自然是在年輕一輩的身上。
柯伯很耐心的分析道:你爸爸不懂生意,也對做生意沒有半點興趣,所以他不是老爺子的理想接班人;你大伯是副省長,走的是官道,也不可能繼承老爺子的衣鉢。如此一來,於家的未來就只能在於彬和於小天身上,而他們兩個都是對葉白心懷怨恨的,他們想要對付葉白是無法避免的事情,老爺子肯定不會支持他們,但你那位副省長的大伯就不一定了,畢竟葉白曾當着他的面揍過他兒子。
爺爺就算不站在葉白那邊,也應該要警告於家人不要對付葉白吧於曼接話道。
另外三大家族聯手,就連徐銳都出面了,這麼大的陣容,老爺子就算自己不配合,肯定也不會輕易阻撓的,畢竟萬一葉白最後敗了,各方勢力肯定會細細算賬的,老爺子當然不能給各方勢力聯手對付於家的機會和藉口。眼下葉白雖然贏了一場又一場,可卻有越來越多的人記恨他,他的對手越來越多越來越強,誰敢保證他能一直贏到最後柯伯微笑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