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掌教真人!”白無瑕上前兩步,對着普逸拜了拜,拿出腰間的破口袋,將羊脂玉淨瓶取了出來。
普逸接過羊脂玉淨瓶,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對着瓶口瞧了瞧,臉上既是肉疼,又是苦笑。淨瓶中孕養的先天之炁本就不多,每一滴都珍貴無比,好不容易孕養了些,又被天逸老頭給消耗了不少,可誰叫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祖師也呢,他雖然身爲一派之長,也不好說什麼。
將瓶子收了起來,普逸盯着白無瑕看了一會兒,笑道,“你就是無塵帶回來的那名弟子吧?”
“弟子白無瑕,於去年方纔拜入本教!”能與普逸對話,白無瑕明顯有些激動。
“嗯!”普逸微微頷首,撫了撫頜下長鬚,道,“年紀輕輕便有這等修爲,也算得上天資出衆了,改日爲你擇一名師吧!”
“多謝掌教真人!”白無瑕聞言,激動得情難自已,噗通一聲跪在了普逸真人的面前,臉上盡是興奮之色,他等待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在普陀山,地位低下的弟子,幾乎都是沒有師父的,完全就是靠傳法宮的傳功長老每月幾次的傳功授課和自學,只有那些地位高、天賦高的弟子,才能夠拜得名師。
論起來,白無瑕的天賦也算奇高,只是出生低微了些,又有黃世傑這傢伙從中作梗,很多派內高手都攝於黃世傑那位身爲刑律堂首座長老的父親,而不願收白無瑕爲徒,這點白無瑕也知道,不過他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別人不教,他可以自學,有了疑難還可以去問花無塵和貧苦,身爲崆峒派的掌門,他有他的傲氣。
“這是你該得的!”普逸微微一拂袖,扇出一股輕柔的袖風將白無瑕扶了起來,白無瑕入門一年有餘,他甚至都沒見過白無瑕幾次,白無瑕對他來說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弟子,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現在白無瑕與天逸老頭走得近,他這麼做也不過是想討得天逸老頭歡喜些。
白無瑕強壓着心中的激動,退到一邊,臉上的興色卻依然是溢於言表,在普陀山,如果能拜得一名師,不止是有師父指點修行上的困難,而且那還代表着自己已經得到了高層的承認,成爲派中的精英弟子,地位上升不止一層。
普逸對着天逸老頭一拜,“師叔祖,弟子無事便告退了,改日再來請安!”
“趕緊滾吧!”天逸老頭大大咧咧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普陀山敢這樣和普逸說話的,還真沒幾個,會用這麼粗魯口氣的,怕就只有天逸老頭一人了。
普逸苦笑了一下,也不以爲忤,轉臉對着陳晉元幾人道,“幾位貴客遠道而來,便在普陀山多盤桓幾日吧,若有招待不週之處,還請見諒!”
“真人言重了!”陳晉元拱手道謝。
“屁話真多,趕緊滾!”天逸老頭不耐煩的插嘴。
“弟子告退!”普逸輕輕的搖頭,對着天逸老頭微微躬身,待到起身的片刻,身影一閃,便如憑空瞬移一般,在衆人面前消失不見。
“這老傢伙,真是麻煩!”見普逸離開,天逸老頭撇了撇嘴,臉上一副吊吊的表情,祖師爺的威嚴十足。
“人家是老傢伙,那你就是老不死了!”盜跖這才從草廬裡走了出來,搭着天逸老頭的肩膀,道,“看不出來你這老混蛋還挺有威望的,剛纔盜爺我還真怕你把我給供出來,還好,夠義氣!”
“滾一邊去吧,臭小子!”一個大腳踹了過來。
——夜。
天子峰上已經好些年沒有這麼熱鬧過了,天逸老頭在那池中撈了兩條魚,讓陳晉元煮了一鍋鮮美的魚湯,幾人美美的餐了一頓。
天逸老頭將幾間草廬分了分,三位女孩住了一間大的,剩下三間小的就被四個男人給瓜分了。
本來陳晉元想與白無瑕睡一間,好好敘敘舊的,怎料三個女孩賴在房間裡遲遲不肯去睡覺,白無瑕無奈,便與盜跖睡一間去了。
“姑娘們,走了一天,你們還不累麼,快去睡覺吧!”都說一個女人是一隻鴨子,三個女人就是一羣鴨子,陳晉元的眼皮子都開始打架了,三女還在哪裡唧唧咋咋個不停。
被陳晉元這麼一說,三個女孩似乎才感覺到時間不早,倦意上來,林依蓮猶豫了一下,轉臉對着蠻靈兒二女道,“你們先去睡吧,我有事找他說!”
蠻靈兒看了林依蓮一眼,心中有些疑惑,不過倦意上來,也顧不得多想,嬌憨的打了個哈欠,便與杜娟手挽着手離開了。
——“來給我揉揉肩!”房間內只剩下了陳晉元和林依蓮兩個孤男寡女,看着林依蓮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陳晉元便知道林依蓮想說什麼。
林依蓮癟了癟嘴,走到陳晉元的身後,雙手搭在了陳晉元的肩膀上。捏着陳晉元脖子上的軟筋,猛力的揉捏着,似乎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發泄在陳晉元的身上。
“輕點,想謀殺啊!”
“哼!”林依蓮嘟着嘴巴,輕輕的哼了一聲,就是沉默不說話,手上的力道卻是減輕了許多。
“啊!舒服啊……啊……”
陳晉元舒服的呻吟,感覺渾身的疲態都在這一揉一捏間慢慢的消失了,臉上露出了一副極度享受的表情。
——“靠,這小子,禽獸,真是旁若無人麼?”
草廬是不隔音的,放個屁旁邊都能聽到,陳晉元叫喚得那麼浪蕩,如魔音灌耳,盜跖卻是忍不住開罵了。
“呵呵,陳兄弟乃是性情中人,你和他相處這麼久了,能理解的!”白無瑕一笑,顯然他也想歪了。
“性情中人?要我說這傢伙就是一根淫棍,完全不理會別人的感受!”盜跖啐了一口,那浪蕩的叫喚聲傳來,腦海中浮現出無限的遐思,撩撥着盜跖的心絃。
“盜兄,你能把你那東西拿開麼?”
“呃……我也不想的,童男太敏感了!”
“呃……我也很敏感,要不咱們都背過去睡吧?”
“呃!好吧!”
尷尬、沉默,兩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都很自覺的背過了身去,掀起被子蓋住了腦袋,免得聽那旁邊傳來的充滿遐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