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神識”可真是個偷窺的法寶啊!陳晉元嘴角彎起一絲弧度。
“靠!”神識探向廂房外的走廊,陳晉元忍不住啐了一口,一大羣和尚正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趕來,帶路的正是剛纔趴在自己牀前的小沙彌。
陳晉元神識一掃,除了那個小沙彌,個個境界都在自己之上。尤其是爲首的一僧一道,給陳晉元一種虛無飄渺的感覺,根本無法看清其境界。而且陳晉元還發現那日差點把自己搞死的本相和尚也在其列。
陳晉元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起來,四處尋找自己的衣服,準備開溜,連那本相和尚自己都幹不過,更不用說這麼多的光頭,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難道留在這裡捱揍不成。
當陳晉元神識掃過的時候,一僧一道腳步一緩,停了下來,臉上一絲凝重。
“方丈師祖,怎麼了?”小沙彌發現衆僧沒有跟上,回頭問道。
釋信沒有理他,而是轉向身旁的青松,“道長,你有沒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青松一拂灰須,神色凜然的點了點頭。
衆僧皆是譁然,釋信和青松如今已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所有華夏武者仰望的存在,普天之下有這個能力窺視二人而不被發現的恐怕也沒幾個吧。
“走吧!先去看看小施主再說!”釋信搖了搖頭,或許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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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衆大高手,速度超快。
砰!
釋信一把推開房門。
“呃。。。小施主。。。你這是。。。?”
眼前的景象讓釋信等人十分的愕然,陳晉元穿着一條春秋褲,手裡抱着外衣外褲,躡手躡腳的正要出門,釋信等人便撞門進來,害得陳晉元差點撞在釋信的身上。
陳晉元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幹什麼?想打羣架啊?”抱着衣服的雙手護在胸前擺了個戒備的姿勢。
“阿彌陀佛!施主此話何解?”釋信行了個佛禮,詫異的道。
“你們這麼多人,不是打羣架是幹什麼,少林寺可是名門正派,不要欺人太甚了!”看着一羣將廂房圍得水泄不通的和尚,陳晉元豁出去了,一把將手裡的衣褲扔到地上,一捋袖子準備幹架。
“無量天尊!小兄弟可能是誤會了,諸位大師不過是關心小兄弟的安危,所以來看看小兄弟!並無惡意!”青松一揮手中拂塵,微笑道。
“關心我的安危?開什麼玩笑,你又是誰?”少林寺怎麼會有道士,陳晉元有點納悶,面前這對和尚道士,看上去就像汪洋的大海一般深不可測,臉上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陳晉元不由自主的放鬆了戒備。
青松笑道:“貧道青松!貧道身邊這位,是少林方丈釋信大師!”
青松?釋信?武當青松掌門?少林釋信方丈?陳晉元使勁吞了口口水,眼中帶着濃濃的震驚,愣住了,這二人就是傳說中,華夏古武界巔峰的存在?
釋信轉身向衆僧揮了揮手,“你們先下去吧,有老衲和道長在此便可。”
“是方丈師兄(師伯)(師祖)!”衆僧應了一聲,轉向陳晉元行了個佛禮,“施主,貧僧告辭!”
“呵呵,告辭,告辭!”陳晉元不停的回禮,訕訕的道。
一羣和尚帶上房門,在門外相候。
廂房內寬敞了許多,只剩下了青松、釋信和陳晉元大眼瞪小眼。
“阿彌陀佛,施主的傷好些了嗎?”釋信道,臉上很是關心。
“不勞大師關心,這點傷還要不了我陳晉元的命!”震驚過後,陳晉元恢復了心態,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拍灰塵,沒好氣的道。
“呃。。。原來施主姓陳,那日之事可能鄙寺與陳施主有些誤會,不過陳施主放心,此事老衲定會妥善處理,給陳施主一個公道!”釋信有些尷尬的道。
“大師有什麼話就直說吧,不要拐彎抹角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陳晉元還是懂的,何況站在自己面前的還是站在華夏巔峰的大高手。
青松拂了拂鬚,有些試探的道:“不知小兄弟與丐幫葉幫主是什麼關係?”說着從道袍裡掏出一塊黑色令牌,正是陳晉元的那塊丐幫幫主令牌。
“給我!”陳晉元一把搶過,這塊令牌,自己一直都貼身放着,可能是這道士趁自己昏迷的時候拿了去,“你這道長,怎麼偷人家東西!”
青松滿臉黑線,乾笑道:“呵呵,小兄弟有所不知,那老叫花子與我二人關係莫逆,交情匪淺。這塊令牌便是我那老友之物,所以忍不住問問。”
關係莫逆?和尚、道士、乞丐?難道有基情?
“呃,這玩意兒是我拿東西和他換的!”陳晉元顛了顛手裡的令牌道。
釋信和青松聞言鬆了口氣,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
“陳施主可願入我少林門下?”釋信突然道。
鐺!
令牌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剛纔說什麼?”陳晉元掏了掏耳朵問道。
“老衲是問陳施主是否願意入我少林門下,如果願意,貧僧願親自爲施主摩頂受戒,收你爲徒!”釋信一字一頓的道,眼中很是熱切。
“開、開、開什麼玩笑?”陳晉元被嚇到了。
“小兄弟,和尚有什麼好當的,還是做道士的好,你若願意入我武當,貧道願代師收徒,你我平輩相交!”陳晉元還沒反應過來,青松便搶道。
“青松,你這是什麼意思?”釋信向着青松一瞪眼,轉向陳晉元道:“如果施主願意,老衲也願代師收徒!”
“等等!你們這是幹什麼?把話說清楚,什麼就要代師收徒了?”陳晉元腦袋有點短路。
“咳咳。”釋信一聲咳嗽,道:“施主身懷無量功德,定是我佛家那位佛陀轉世!所以如果施主願意入少林,老衲願代師收徒,並以主持之位相讓!”
“哼,要貧道說,一定是我道家哪位神人轉世纔對,你佛門之人,那有像小兄弟這麼英俊瀟灑的!小兄弟如果加入武當,便是我武當掌門!”青松揮了揮拂塵道。
“等等、等等。。你們說什麼功德無量,什麼轉世的,什麼意思?”陳晉元擺手打斷二人。
直道現在陳晉元還是丈二和尚,一頭的霧水。
“呃、、、”二人也發現有些失態,停了下來。
青松道:“說來還得感謝小兄弟,那日在天王殿內,小兄弟渾身功德金光萬丈,幾乎把整個天王殿籠罩,我二人得那無邊的功德金光之助,順利捅破那層隔膜,突破了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先天境界。。。”
說道這裡,青松和釋信滿臉都是迷醉,似乎還在回味那日功德入體的美妙感覺。卻沒發現陳晉元的臉黑了下來。
“啊!我要殺了你們!”陳晉元大吼一聲,伸手掐住了正在神往中的青松的脖子。
“啊!陳施主,快放手,快放手!”釋信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幫忙將發狂的陳晉元拉開。
青松蹲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堂堂先天高手,被陳晉元掐了脖子,這要傳出去肯定沒人會相信。
陳晉元哀怨的看着二人,什麼狗屁功德之力,那分明是自己的願力。辛辛苦苦賺來的願力,被這兩個混蛋給吸收了,忙前忙後卻是百忙活一場,到頭來卻爲他人做了嫁衣,心裡能不憋屈嗎?
“小兄弟,你這是爲何?”青松一邊咳嗽一邊問道。
“爲什麼?我累死累活賺點願。。呃。。功德之力,容易嗎?你們撿了便宜還在我這個受害者面前顯擺!”陳晉元有些欲哭無淚。
呃。。。
二人額頭滿是黑線,表情有些尷尬。
“陳施主,此事是我們欠你一番因果,陳施主想要什麼補償,可以講出來,相信這普天之下,我二人辦不到的事沒幾件!”釋信道。
“沒錯,只要小兄弟不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二人都能給你尋來!”青松一拂灰須,呵呵一笑,言語間充斥着強大的自信。
“要什麼都行?”陳晉元看着二人。
二人笑着點了點頭。
“我說了,你們不會打我?”
二人搖了搖頭。
“呃。。。那。。。那我要幾顆佛骨舍利!”陳晉元弱弱的道。這小子對佛骨舍利還是念念不忘,這次損失了這麼多願力,如果能弄到幾顆佛骨舍利,那也算挽回了一點損失。
青松聞言看向釋信,這事只有你能解決。
“呃。。這。。。”釋信皺了皺眉,有些猶豫。
“沒搞錯吧,你們少林寺傳承數千年,底蘊雄厚,不會連幾顆舍利都捨不得吧?剛纔還拍着胸脯,說我想要什麼都可以來着。”陳晉元見釋信猶豫的樣子,忍不住道。
“呵呵”釋信乾笑一聲,“施主有所不知,佛骨舍利是歷代高僧涅槃圓寂後留下的遺物,鄙寺也沒有多少,每一顆都是本寺的至寶。不過施主若是願意入少林門下,老衲可以承諾,佛骨舍利任你取用!”
陳晉元翻了個白眼,心道:“當和尚?算了,這滾滾紅塵,花花世界,我還沒享受夠呢!”陳晉元可以想象,自己剃個光頭,手裡拿着個木魚,整天吃齋唸佛的苦逼模樣。
人家不給,自己也不好再死皮賴臉的討要,總不可能搶吧,當下道:“呵呵,大師厚愛了,不過小子生性不拘,恐怕無法遵守佛門清規戒律,倒是給大師添了麻煩!”
釋信當然能聽出陳晉元這是在拒絕,神色一黯,不過隨即釋然,出家人最講緣法,釋信得道高僧,更是悟得通透。
“唉!老衲卻是福薄了!”就這樣放棄一個身懷大功德大願力的俊才,釋信心裡仍然有些遺憾。
青松卻是一喜,少了個競爭對手,自己的勝率更大些。拍怕胸脯道:“呵呵,小兄弟,入我武當如何,貧道可不會像這老和尚一樣摳門,凡是我武當有的東西,任你取用!”也不理會釋信的眼神,臉上堆滿了笑容,言語間飽含誘惑。
陳晉元再次翻了個白眼,擺了擺手道:“不幹!”
青松臉上笑容一滯,愕然道:“爲什麼?”
陳晉元攤了攤手,“不爲什麼!就是不幹。我餓了,兩位前輩,你們能不能先給我弄點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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