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蓋上鼎蓋,天地乾坤鼎恢復巴掌大小,陳晉元二話不說,立刻便將其收回了丹田之中蘊養。
剩下四妖緊隨而至,將陳晉元圍在了中間,各式法寶齊出,鋪天蓋地的向着陳晉元砸來。
“老虎不發威,你們還真把我當成病貓了!”陳晉元冷冷的一笑,九龍神座化身座下,青色的護罩騰起,無論何種法寶招式,打在護罩之上,只是蕩起陣陣漣漪,近不得陳晉元分毫。
右手虛握,煉火旗火焰騰騰,隨着陳晉元大杆一揮,灼灼火浪鋪天蓋地的向着那四妖捲了去。
有三妖躲閃不及,瞬間便被紫火纏住了全身,獨有一妖逃出生天,紫色天火連武道金丹中期的肉身都能夠煉化,又豈是這幾頭妖獸初期的妖物能夠承受的。
嘶號,慘叫!
在烈火焚身的痛苦之下,沒有任何人能夠淡定,三妖霎時間化爲三隻火球,向着地面墜去,落入一座宮殿之中,頃刻間,便成爲一片火海。 ..
剩下那名大妖,在看到陳晉元如此威猛之後,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看着端坐神座之上,手握烈火大旗,神威凜凜的陳晉元,竟然不敢再往前邀戰。
“哼,不過如此!”
陳晉元咧嘴冷笑,法寶一收,向着剩下那名大妖掠去,只欲徒手將那妖孽撕成碎片,好叫他們知道自己的厲害。
“嘭!”
疼!鑽心的疼!
陳晉元忽然感覺手臂一震,一股劇痛鑽心而來,低頭一看。不知何時,自己的手臂已經被貫穿了一個拇指大小的血洞。血嘩嘩的往下淌。
回身一看,只見那烏賊老妖立在三裡開外。手裡握着一把銀色的彈弓,臉上帶着陰陰的笑容,原來是這傢伙偷襲自己。
“好畜生,居然敢背後偷襲!”陳晉元不禁怒火中燒,立刻便把誅天神弓取了出來。
因服用過萬鬼血丹,陳晉元肉身的恢復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個讓人瞠目結舌的地步,就這麼一會兒,那個血洞便已經結痂,不消片刻便可恢復如初。
拉動弓弦。破魔箭迅速凝聚,食指一鬆,破魔箭撕裂長空,帶着無窮的威勢直逼烏賊老妖。
面對威勢滔天的破魔箭,烏賊老妖明顯嚇了一跳,感覺到了十分強烈的威脅,身形一邊暴退,一邊舉起手中的彈弓,不停的向着破魔箭彈射彈丸。
“唰唰唰……”
十珠連發。才堪堪將縈繞在破魔箭尖的萬字佛印打散,破魔箭歸於無形。
烏賊老妖眼睛都綠了,他手中的寶貝名叫鐵彈銀弓,與之前的縛妖鎖一般。都是他從這真君洞府中得來的,傳說是妙道真君的隨身之物,威力非同凡響。本身他還爲此而沾沾自喜,卻不曾想陳晉元身上也是法寶無數。竟然絲毫都不弱於他。
“好小賊,想不到你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寶貝。今天全都給本王留下吧!”看着陳晉元手中的誅天神弓,烏賊老妖的眼中透射出濃濃的佔有慾望。
言罷,衝出避水罩,搖身一變,化出原形,現出他那近百丈方圓的大烏賊真身。
陳晉元此刻戰意真濃,被激起了血性,也立馬跟着追了出去,使出個法天象地的大神通,瞬間拔高數十丈。
正各施神通,戰成一團的化生小和尚和另外那頭妖物,見得這般景象,都忍不住停下了爭鬥,瞠目結舌的看了半會兒,才反應過來,又交起手來。
江面上掀起千重巨浪,彷彿有什麼蠻荒怪獸在其中翻江倒海,順着灌江口向下數裡的一淺江處,水面陡然巨震,炸起數十丈的浪花,一人一獸,兩個碩大的腦袋從江面上升了起來。
此處江水較淺,只有二十幾丈深,江面很寬,也不像灌江口處那般波濤洶涌,顯得平靜了許多。
陳晉元低頭看着面前這頭碩大的烏賊,巨大的腦袋就像是一座高塔巍然的聳立,兩隻眼睛比池塘還要大上幾分,八條觸腕支撐着它那龐大的身體,還有兩條臨空揮舞着,看上去霎時猙獰。
江水過膝,陳晉元如一尊巨神巋然而立,那烏賊雖然體積龐大,足有上百丈方圓,但是身高卻是及不上陳晉元。
好在此時是夜間,否則若是被人給看到,恐怕不知道會鬧出怎樣一番動靜。
“想不到你竟會這等神通?”巨眼之中露出一絲驚色,烏賊老妖的如雷霆轟鳴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憤怒。
“你這個觸手怪物,你想不到的東西還多着呢!”陳晉元斷喝一聲,奮起一拳便向着烏賊的頭頂砸了過去。
烏賊老妖早有防備,那兩隻長觸腕,向着陳晉元一甩,頃刻間便將陳晉元的手臂纏住,那觸腕就如一條靈活的巨蟒,一下子就杵到了陳晉元的面門之上。
觸腕頂上有一個吸盤,立馬就將陳晉元的臉給吸住,陳晉元大駭,竟然呼吸不得,雙手抓住那觸腕,使勁的扯了扯,差點沒把臉皮給扯下來。
“哈哈哈,小子,讓你見識見識本王的厲害!”烏賊老妖囂張的大笑着,另外一隻觸腕則探到了陳晉元的身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直接吸在了陳晉元的屁股上。
一頭一尾,兩頭一扯,陳晉元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想將自己撕扯成兩半,若不是自己的肉身強大,怕是已經被這老妖得逞。
觸腕上的吸盤,那是老妖最得意的武器,那吸盤中央有一條食道直接通到胃中,哪裡有最濃的酸液,足以將所有的一切腐蝕成汁,它用着吸盤不知道吸食過多少強大的武者,此刻只因陳晉元體積太大,吸盤使其來沒了那等效果,想將陳晉元吞食,顯然是不現實的。
剩下八條觸腕也沒閒着,伴隨着烏賊老妖的囂張大笑,就像一條條鞭子一般在陳晉元的身上不停的抽打。
陳晉元肉身強大,倒也不懼它這等攻擊,手腳尚未被縛,陳晉元騰出一隻手來,取出軒轅劍,軒轅劍心隨意動,化爲五十多丈長的巨劍,凌空一揮,便將吸住自己的那兩條觸腕砍斷。
觸腕一被砍,那吸盤也沒有了吸力,陳晉元抓着那殘肢奮力一拔,便將其從臉上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