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看着面前那根如天柱般的神鐵,陳晉元體內一股神秘的熱能涌動,只感覺與似乎與定海神針鐵有種莫名的聯繫。
剛纔那棒子變輕,陳晉以爲是錯覺,此時那種聯繫切切實實,陳晉元眼睛一亮,難道這根棒子已經被自己給征服了?
“小一點!”
陳晉元趕緊從地上扒了起來,雙眸灼灼的對着那定海神針鐵喊道。
“咔咔咔!”
陳晉元話音剛落,地面一陣顫抖,只見那定海神針唷的一聲便小了一圈。
“我沒看錯吧?”陳晉元揉了揉眼睛,心中狂喜,定海神針的確是小了一圈,而且還是一大圈。
“再小一點,再小一點!”
陳晉元興奮的叫着,心中嘭嘭亂跳,眼睛死死的盯着定海神針,眨都不敢眨一下。
唰唰唰!
伴隨着陳晉元的催促聲落下,定海神針迅速的縮小,不過多時便變成了一根五尺長的棒子。
“哈哈!”
陳晉元一把將那棒子抓在了手裡,眼睛中綻放着興奮的神采,揮起棒子隨意的舞了舞,大小重量剛好稱手,不重一分也不輕一分,就像是爲自己量身定做的一半,完全沒有之前那種重愈泰山的感覺。
這一舞,陳晉元倒是爽快了,殊不知青衣江面上卻是掀起了千重巨浪。
林依蓮三人站在江堤上,被地面劇烈的震顫給搞得東倒西歪,幾乎都站立不住,不得不飛到了空中。
“蓮姐姐,你看那裡!”蠻靈兒指着江中對着林依蓮道。
林依蓮朝着蠻靈兒所指的方向看去,夜光之下,那江面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漩渦將周圍的江水卷積了起來,一個個大浪就像黑暗中擇人而噬的野獸,越過江堤,涌入堤外的農田之中。
“他不會有事吧?”林依蓮低聲自語着,洶涌的波濤,彷彿有什麼怪獸在翻江倒海,聲勢大的嚇人,讓她不得不爲陳晉元擔心。
“以主人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事的!”來福皺了皺眉,看着江面上如此怪異的景象,一時也有些摸不準。
“來福,要不你下去看看!”林依蓮依舊有些不放心,便對來福道。
蠻靈兒聞言也道,“對,來福,這裡你的實力最強,你下去看看,萬一陳大哥遇上什麼事,你還能幫上些忙!”
她們兩個實力太低,實在是有心無力,根本就下不到千米江底去,所以只能求助於來福。
“是,兩位姑娘在這裡等着,待我下去看看!”來福應承一聲,便欲下江一探究竟。
然而就在這時,數道黑影先後出現在青衣江旁,來福止住了腳步,轉臉望去,眉頭瞬間便皺了起來。
“你們是什麼人?”來福沉聲一喝,立刻將林依蓮和蠻靈兒擋在了身後,滿臉戒備的看着面前這四個人。
一男一女兩個老道人道姑,另外兩個,一個老農打扮,身披蓑笠,腰別農鋤,另一個青年男子,三十上下,白衣飄飄,手執白紙扇。
前三人都是武道金丹後期的境界,而最後那個青年男子卻是渾身妖氣,氣勢不再來福之下,所以來福在第一眼看到這四個人的時候,便知道遇上了強敵。
“呵,你們又是什麼人?”那白衣青年紙扇一收,嘴角閃過一絲戲謔。
“幾位前輩,我們只是過路人,不知幾位前輩如何稱呼?”林依蓮走到來福身前,對着那四人拱了拱手。
“呵呵,過路人?”看到林依蓮和緊接着露出頭來的蠻靈兒,那白衣青年的眸中閃過一絲驚豔,隨即臉上掛上了一絲自認爲迷人的笑容,“在下柳如是,不知兩位姑娘芳名。”
“你這花柳精,都幾千年的老妖精了還惦記人家小姑娘,嫌不嫌惡心!”就在林依蓮準備答話的時候,旁邊那老農卻傳來一陣嘲諷。
白衣青年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啐了一句道,“鄉巴佬,少管閒事!”
老農啐道,“老子才懶得管你的閒事,老子來着可是有正事要辦,要泡妞,還請滾遠一點。”
“哼,把你們的嘴巴放乾淨點,敢對我家姑娘不敬,找死不成?”來福聽到這二人的話語,以他的脾氣,心中如何能夠忍受,頓時便指着二人開罵。
來福這話算是點燃了炸藥包,老農和那白衣青年的臉上均是閃過一絲陰狠,兩雙陰鷙的眼眸瞬間便凝聚在了來福的身上。
“又是一個死妖怪?”老農狠聲道,他能看出來來福是妖,而且實力似乎並不在他之下,並沒有立刻動手,心中有些稍稍的忌憚。
“你他媽罵誰?”
來福還沒來得急回敬一句,旁邊的白衣青年卻罵了起來,老農那句話完全不止罵了來福,而且還指桑罵槐的把他給罵了進去。
一時間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馮蓋天,數年不見,你的嘴依舊是這麼臭!”另一處一直都沒有說話的那道人,終於開了口,他口中的馮蓋天便是那嘴臭的老農。
老農撇了撇嘴,戲謔的朝着那道人道姑看了一眼,“你們兩也不賴,想當年威名赫赫的真虛觀觀主雲一散人,在天門山與文殊院妙常居士一見鍾情,幾百歲的人了,還雙雙棄道還俗,結成夫婦,現在孩子應該能下地幹活了吧?”
“馮蓋天,你的嘴還能再欠一點麼?”那道姑是個火爆脾氣,頓時也指着那老農罵起來,這等醜事被人拿出來說,讓她顏面何存。
旁邊的道人也麪皮抽搐了一下,不過這道人似乎很能隱忍,輕輕的拉了拉道姑的衣袖,道,“何必與這人一般見識,咱們還是辦正事要緊!”
言罷也不理會其它人,轉身將目光投向了波濤滾滾的江面,此時那江面上的漩渦已經開始慢慢的減弱。
老農和白衣男子也停下了相互的冷嘲熱諷,轉臉頗有意味的看了面色不善的來福一眼,那白衣男子更是放肆的在林依蓮二女的身上打量了一眼,便才扭頭向江面看去。
來福這算是看出來了,這四人根本就不是同一路的,心中稍稍的放了些心,單打獨鬥的話他並不怕誰,就怕這四人是一夥的,那自己就難以保得林依蓮二女周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