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陳晉元一下子就傻了,幾乎以爲自己聽錯了,自己又沒死,幹嘛要把名字給刻在那石碑上?
姬靈芸忽然正色,聲音陡然間增大了好幾個分貝,“讓你去就去,磨蹭什麼?刻完了我再告訴你爲什麼!”
“啊?哦!”陳晉元還從來沒有見姬靈芸對自己這麼大聲的吼過,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在開玩笑,忙應了一聲,趕緊朝右邊那塊大青石碑跑去。
“莫名其妙嘛,該不會是大姨媽來了吧!”陳晉元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着,走到石碑面前擡頭一看,石碑普普通通,也瞧不出異處。
“還磨蹭?快寫!”見陳晉元磨蹭,姬靈芸厲聲一喝,再次催促道。
“哦!”
陳晉元渾身一抖,慌忙將軒轅劍再次取了出來,挽了個劍花,唰唰幾劍,如行雲流水般的在石碑上留下了自己的大名。
“師姐,這樣可以了麼?”收回長劍,陳晉元回頭往姬靈芸看去,卻見姬靈芸臉上正帶着一絲滿意的弧度。
“嗡!”
陳晉元尚且還沒有來得及疑惑,便見那石碑一震,青石面上泛起一陣濃烈的黃光。
“什麼情況!”
陳晉元一下子就傻住了,只見那黃光自石碑頂上射出,直衝蒼穹,漫天的星辰瞬間被點亮,此時雖是白晝,但是那無數的星辰依舊是亮光一閃。
咻!
無邊的黃芒自天空之中射了下來,頃刻間匯往一處,陳晉元還在欣賞天空中的美景,此時見那無數的黃芒竟然是在像自己涌來,陡然間嚇了一跳,本能的就像逃走。
然而那黃芒的速度超快,陳晉元就算想逃又如何能逃得掉,幾乎就是在眨眼之間,陳晉元的身體便被那無邊的黃芒給包裹了起來。
耀目的黃光。照耀得姬靈芸的臉龐煞是燦爛好看,而陳晉元被那無數的黃芒入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完全無法動彈了。
一分鐘,兩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陳晉元只感覺全身上下溫溫熱熱的,那些黃光不停的向着自己身體中滲透。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此時就算他想躲進古武空間中去都做不到,身體完全就不由自己擺佈。
那些黃光似乎是在改造自己的身體,但是具體是在改變什麼,陳晉元也說不上來,只能默默的承受。看到姬靈芸默默的站在一邊,陳晉元慢慢的定下心來,自己這個師姐應該沒理由會害自己纔是。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最後一絲黃光才融入了陳晉元的身體之中,陡然之間,陳晉元就像被解開了穴道一般,知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心神沉入身體之中一番查探。陳晉元驚恐的發現,黃帝內經在剛纔無意識的情況下,竟然自動運轉,已經達到了第九重的境界。
“我的媽呀!不是做夢吧?”陳晉元不禁有些咋舌。
要知道黃帝內經極爲難練,之前他也不過第七重而已,而現在竟然在短短的半個小時時間裡達到了第九重的境界。
黃帝內經共分十二重,這門功法不僅是煉體的神功,而且還能增強武者對力量的掌控。陳晉元之所以能夠越階戰鬥,以武道金丹境界對戰仙人境,便是因爲黃帝內經的這項逆天功能,如今神功突破第九重,也就是說,理論上他已經可以自如的操控堪比神人境的力量了!
“師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黃光是什麼?爲什麼讓我的黃帝內經突然之間精進了這麼多?竟然直接跳到第九重了!”陳晉元呼吸有些急促的詢問姬靈芸。既然是姬靈芸帶自己來這裡的,那她一定知道其中的因果,如果讓那黃光再來幾次,那自己豈不是可以輕易的將黃帝內經給修煉到十二重境界了麼?
姬靈芸一聽陳晉元的黃帝內經已經突破到第九重境界。眼眸之中也閃過一絲異色,她早料到會給陳晉元帶來不少好處,卻沒想到竟然直接幫助陳晉元將黃帝內經精進了一個大層次!
異色一閃而過,姬靈芸笑道,“你可聽說過帝皇碑?”
“帝皇碑?”陳晉元的眼眸之中帶着一個大大的問號,對姬靈芸口中的這個名詞感覺到有些陌生。
姬靈芸嘴角帶着微笑,微微的頷首道,“相傳亙古之初,八大尊者合力創造小三界後不久,一日自域外飛來兩塊巨石,石上蘊含着一種神秘的力量,竟能溝通天地,生生的改變人的氣運命格!”
“命格?”
陳晉元一愣,這可是虛無縹緲的東西,就算是專業的相師怕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命格這東西和氣運一樣,實在玄乎其玄,陳晉元雖然不肯定,但也沒有否認過。
不過古人說命由天定,人自生下來,這一生的軌跡都被老天註定了,無論你如何努力,命運的車輪都只會往一個方向轉,就像鄧天授一樣,會相術的人就能看出他是人皇命格,而陳晉元卻不是。
難道老天註定了的東西,還能改了不成?陳晉元帶着濃濃的疑惑,靜靜的等待這姬靈芸的下文。
姬靈芸接着道,“天靈人三界爲爭奪這兩塊巨石,掀起了一場又一場血雨腥風,最後八大尊者出手將巨石奪了去,八位大尊者,巨石卻只有兩塊,如何歸屬,卻是成了問題,大尊者們各不相讓,甚至還大打出手,最後女媧宮女媧娘娘提議,將兩塊巨石煉製成石碑,由八大尊者同立天宮,共選一人來掌管這兩塊石碑,那場禍及天靈人三界的紛爭這才慢慢的平息!”
“師姐,你會說這兩塊石碑就是當時讓八大尊者大打出手的那兩塊吧?”陳晉元聽姬靈芸講完,不由得張了張嘴巴,半晌纔將心中的問題吐了出來。
姬靈芸點了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沒錯,我說的就是這兩塊石碑,石碑中所蘊含的能量,後來被人稱爲帝皇之氣,這兩塊石碑也被稱作‘帝皇碑’,這兩塊石碑雖然外表一樣,但是威能卻是大不一樣!”
“唔?有什麼不一樣?”陳晉元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左邊那塊石碑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小字,然而右邊這塊石碑上卻只有‘陳晉元’這三個字,在孤獨的閃着金光,想來定是有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