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臉上的難色,玉機子二人臉上也有些不悅,他們這次出來的目的,說是普查,但是歸根究底還是尋找這些強大的隱仙,這次在創界山遇上一位,豈能錯過?
必須要見上一面,問明這位晉元大仙的來歷,否則回了天衍山也不好交差,不過他們也不敢貿然的上前叩啓關門,萬一要是惹了那大仙的不快,直接出手滅了他們,那可找不到地方說理去。
“勞煩三位,代爲通傳,讓晉元大仙現身一見,我等實在是職責在身!”玉晴子上前拱手道,語氣盡可能的柔和,若要在以往,他們兩位尊者境中期的真神,怎會對幾個初入尊者境的人物如此和顏悅色呢?
“兩位上仙請稍後!”
玉晴子的話音一落,何家兄妹暗自計量了一下,何大富對着兩人拱了拱手,轉而有些忐忑的向着洞府走去。
玉機子和玉晴子見狀,臉上都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何大富來到那洞府前,十分忐忑的清了清喉嚨,對着洞府中試探的道,“老爺,天衍山的上仙到了,請老爺現身一見。”
何大富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亂跳着,晉元大仙在這洞府之中靜修了七年,這七年裡從來都沒有出來過,這次貿然的叩啓關門,若是影響了大仙的修煉,那他將承受的後果是絕對難以估量的。
就在何大富心中火燒火燎的時候,只聽的那洞門之上傳來一陣咔咔之聲,片刻時間。洞門緩緩開啓。
在場的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射了過來,自那幽深的洞道之內。慢慢的走出一衣着華麗的青年男子。
高大挺拔,舉動瀟灑。整個人彷彿與天地融爲了一體,給人一種觀之即道的感覺。
絕對是位高手!
玉機子和玉晴子心神一動,腦海中蹦出這樣的一個念頭來,在他們的記憶之中,能帶給他們這種感覺的人,就只有玄天至尊和他們的師祖黃天至尊二人。
顯然,眼前這個人肯定不會是至尊,因爲這天地之間絕對不會有除了玄天黃天兩位至尊之外的第三位至尊存在。
但是玉機子和玉晴子也不會因此而對眼前之人有絲毫的小噓,這個人就算不是至尊。那也絕對差不了多少,因爲他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道合自然的氣質,已經與兩大至尊相差無二。
雖然他們無法看清眼前這人的實力境界,但是這樣的感覺,是他們在其它上古隱仙的身上從未感受到過的。
“敢問大仙可是晉元大仙?”玉機子和玉晴子在短暫的愣神之後,趕緊邁步上前,躬身立於陳晉元的面前,行了個晚輩禮。
他們雖然是至尊門下,但是陳晉元身上那種道法自然的感覺。由不得他們不敬畏。
“爾等又是何人?”陳晉元微微頷首,轉而明知故問道。
面對一位強大的隱仙,玉機子感覺自己的身上浸出了汗水,莫由來的感覺到一陣緊張。“小仙乃天衍山玉機子,這位是小仙的師妹玉晴子,今奉師祖黃天至尊之命。普查天界仙民,路過創界山。聞聽山上有晉元大仙,忍不住心生仰慕。故而前來拜訪一番。”
剛剛在洞內的時候,陳晉元便已經將這兩人的來意聽了個大概,知道他們是天衍山的人,他和兩位至尊有過節,有心想將這二人滅了,可是又一想,那逍遙大仙已經自爆而死,現在只有晉元大仙,就算那兩位至尊來此,恐怕也把自己認不出來,若殺了這二人,反倒是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燒身,畢竟,自己雖然七年悟道,實力突飛猛進,但若跟兩位至尊槓上,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原來是至尊門徒,有禮了!”聽完玉機子二人的話,陳晉元臉上帶上了一絲微笑,輕輕的對着兩人點了點頭。
衣袖一揮,一張石桌出現在平地之上,桌上擺滿了珍果靈酒,旁邊立了三張石凳,陳晉元自顧自的坐了上去,轉而對兩人道,“兩位請坐吧。”
“呃!”見陳晉元相邀,玉機子二人心生忐忑,不敢上前。
陳晉元笑道,“兩位既是至尊門下,莫不是瞧不起本仙?”
二人惶恐,“晚輩豈敢與大仙同桌?”
“有何不敢?快來坐下!”陳晉元道。
兩人不敢再有遲疑,相互對視一眼之後,連忙走了過來落座,而何家兄妹很自覺的隨侍在陳晉元的身後。
桌上盡是珍奇靈根,玉機子二人雖然爲至尊門下,但也好些不曾吃過,不過果子也好,美酒也罷,兩人的心都是懸着的,什麼珍果靈酒在他們嘴中都味同嚼蠟。
“敢問大仙是何來歷?”過了一會兒,玉機子沒有能忍得住,還是主動的將話題引正。
陳晉元擡頭看着玉機子,“何故有此一問?”
玉機子道,“大仙恕罪,我等雖名爲受命普查天界仙民,但說句實話,師祖就是想讓我們查查天界有多少上古隱仙是沒有被天衍山登記在冊的,我等以前均爲聽聞過晉元大仙之名,想必晉元大仙也是一位上古隱仙吧?”
陳晉元聞言,並未多說,只是道,“黃天至尊爲何會想道勘察我隱仙一脈,我等自鴻蒙開闢,便隱匿修行,一心只爲勘破那無上武道,應該對黃天至尊沒有什麼影響吧?”
玉機子聽了,道,“大仙有所不知,這一切還得從十年前講起。”
“哦?”陳晉元一愣,心中隱隱猜到了些什麼。
或許是好酒好果的招待着,玉機子慢慢的打開了話匣子,“大仙有所不知,十年前,師祖派大師伯龍尊,前往追殺一羣下界異族,……”
玉機子將十年前極東荒原上發生的事情給陳晉元慢慢的講了一遍,陳晉元聽完若有所思,看來那次的事情,給那兩位至尊的心裡留下的不少的陰影。
“可能就是那次的事情,師祖覺得天界之中有不少像那位逍遙大仙一樣的上古隱仙沒有被掌握,所以我們這些弟子就成了跑腿的……”玉機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