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張建華眉頭一皺,大手一揮帶着剩下的幾個警員快速的往樓上走去,一路上樓梯間和通道上橫七豎八的倒着一具具胸骨塌陷的屍體,場面極度慘烈,就像是被什麼猛獸給洗虐過一般,饒是張建華也不敢看下去。
走到四樓便看到兩個穿着制服的警員趴在牆邊不停的嘔吐。
“小張,怎麼回事?”張建華皺着眉頭問道。
“張局,別,別進去,裡面太慘了!”叫小張的警員擡起頭,臉上帶着驚慌,言罷又忍不住嘔吐起來。
張建華瞳孔一縮,以爲是幾個學生出了什麼事,大腳在房門上一踹,帶頭便走了進去,張建華瞬間就被眼前滿地血液腦漿的場景給震住了,當警察這麼多年,什麼兇案現場都看見過,但是像這麼慘烈的現場還是頭一回,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中午剛吃的飯差點都飆了出來,不過在一羣手下面前卻是不能失了面子,強行把這股衝動給按了下去。
“來幾個人,把這幾個學生弄出去,看看情況,趕緊送他們去醫院!”張建華皺着眉頭向身後的警員吩咐道。
半天不見動靜,轉頭一看,自己帶來的人早就嘔吐得直不起身來了,半響才緩過神來,幾個人合力將那幾個學生給搬到了外面的走廊上,打電話叫來了救護車。
不得不感嘆新聞工作者們挖掘新聞的實力和效率,晚上,鹽都電視臺甚至幾個省裡的電視臺都播出了一則新聞,“今天下午,鹽都市一小巷內發生羣體鬥毆事件,流井區公安局接到報警,迅速趕往現場,經調查是鹽都市地下黑惡勢力三合會內部毒販因分贓不均而引起的內毆事件,經過周密的部署,警方順藤摸瓜直接打掉了盤踞在雄飛假日酒店的三合會主力,當場擊斃三合會頭目羅少林,並擊斃三合會歹徒近百名,抓捕兩百餘人。”這則新聞一出立刻譁然,很多與三合會有牽涉的人都有些坐立不安了。
方衝小區,胡豔家。
陳晉元看着電視上那個談笑風聲,和記者妹妹大肆鼓吹自己英雄事蹟的張建華,嘴角彎起一絲弧度。
“陳哥哥,這不會是你做的吧?你看這個胖子,就帶了十幾個人,還說經過一番惡戰,活捉兩百餘人,誰信啊?”歐陽雪坐在陳晉元旁邊,看着陳晉元臉上的笑意,終於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什麼胖子?那是你張叔!”胡豔在歐陽雪頭上使勁的拍了一巴掌,沒好氣的道。
“還張叔呢,那麼會吹牛,他怎麼不說是他一個人把那兩百多個人給抓住的!”歐陽雪嘟了嘟嘴巴。
“呵呵,不管是誰幹的,至少你的同學都沒事了!”陳晉元笑笑,顧左右而言他。
“小陳啊,這次可真是全虧了你,要不然咱這個家就玩了!”說話的是歐陽華,歐陽雪和歐陽雷的父親,也是陳晉元他們二級學院的院長,很文雅的一個男人,年進五十,但是卻很有氣質,十足的學者風範。
“呵呵,歐陽老師,這是應該的,這些人還真是無法無天了,敢到學校抓人,不過以後學校的安保工作恐怕還得要提高一些了!”陳晉元笑笑道,學校的保安就是一羣幹吃飯,不幹事的貨,一個個來頭還頗大,不是這位教授的小舅子就是那位院長的大侄子,沒有關係還真是混不上這個工作。
這次若是這些保安出些力,恐怕這幾個學生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被人給抓走,雖然這些人防不住古武者,但是防這些社會混混還是有些效果。
“這事,下來我會向學校建議!”歐陽華汗了汗,其實他的小舅子也在學校保安隊裡,經過這件事後學校的保安隊的確是該整頓一下了。
“小雪,明天帶我去尖山看看,好嗎?”陳晉元轉向歐陽雪問道,今天的事很顯然那魅娘已經知道了,爲了避免節外生枝,一定要儘快的趕到那裡。
“好啊!”歐陽雪使勁的點了點頭。
“小雪!”胡豔和歐陽華齊聲道,他們都有些猶豫和爲難,這次的事情讓他們都還有些心有餘悸,讓自己的寶貝女兒再去犯險,他們是極爲不願的。
陳晉元理解他們的難處,笑道:“胡老師放心吧,我保證小雪不會有事的!”
“可是。。。”胡豔有些仍然是有些擔心,但是看到歐陽雪那倔強的眼神,只能搖搖頭,悻悻的答應下來,歐陽華也沒有在說什麼,陳晉元畢竟救了自己一家人,若是不答應卻是說不過理去。
“陳哥,我也可以跟你一起去嗎?”歐陽雷有些怯怯的低聲道。
“胡鬧!”陳晉元尚未答話,胡豔便大聲訓斥了一聲,“還嫌不夠亂啊,你又去瞎湊什麼熱鬧!”本來一個女兒就夠自己心煩的了,現在兒子有來湊熱鬧,胡豔有些惱了。
“小雷,我只是要小雪給我帶帶路,人去多了反而不好,胡老師你也別生氣,儘管放心便是,我不會讓小雪去犯險的,保證把小雪給你完完整整的帶回來!”陳晉元安慰道。
歐陽雷見老母發怒,怯怯的打消了和陳晉元一起去尖山的念頭,胡豔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尖山。
算得上是鹽都市的一個小有名氣的旅遊景點,來遊玩的人也是很多的,尤其是現在華夏各大有名仙山福地都已經不再接待遊客後,來這裡的人就更多了。還好,今天還只是星期五,沒放假,也不是什麼節日,路上也沒有什麼人。
尖山,以桃花最爲出名,現在已是五月,桃花早已開過,桃子都快結出來了,但是來看看尖山上鬱鬱蔥蔥的樹木也是不錯。
陳晉元和歐陽雪登上尖山,剛到售票大門外的停車廣場處,陳晉元便發現停車場上停了好幾輛軍隊的車子,大門外拉起了警戒線,一羣兵哥哥荷槍實彈的守在門外,一臉戒備的看着四周。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當兵的?”陳晉元心中疑惑,帶着歐陽雪向大門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