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陳晉元詫異加謹慎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黃曉,這丫頭看上去似乎真的在忍受什麼痛苦。
“救我,我好冷!”黃曉的神智有些迷糊,渾身都在抽搐,臉色越來越蒼白。
看到黃曉痛苦的樣子,本來應該開懷大笑的陳晉元,不知道爲什麼笑不出來,心中居然還隱隱有一絲憐惜。
戰戰的走到黃曉身邊,伸手撥了撥黃曉的衣服:“小丫頭,你沒事吧?”
“冷,冷,我好冷!”黃曉雙眼緊閉,眉頭緊皺,幾乎已經毫無意識。
“看來真是毒發了!”陳晉元眉頭皺了起來,“這可咋整,我可沒辦法解這蝙蝠王的毒啊!”
陳晉元心中在猶豫,是帶着這丫頭走,還是把她丟在這裡任由她自身自滅。這丫頭可是黃碧落的女兒,自己救她算什麼事啊?而且自己救過這丫頭一次,結果這丫頭反而恩將仇報,把唐悅心給擄了去,還差點害的自己走火入魔而死,要不是自己是服用過觀音寒蟬,練就了一副‘百邪不入,萬毒不侵’之體,恐怕現在的自己已經是冢中枯骨了。
“陳大哥,救我!”正當陳晉元準備擡腿走人,神識不清的黃曉口中發出一聲低低的呢喃。
“你,你叫我什麼?”陳晉元掏了掏耳朵,詫異的問道。
“陳大哥,我好冷,曉曉好冷!”
這下陳晉元算是聽清楚了,這丫頭是在叫自己陳大哥,陳晉元有些納悶,這丫頭一向都和自己頂着幹,叫自己混蛋來着,怎麼叫起自己陳大哥來了?
黃曉這聲陳大哥,讓陳晉元想要閃人的想法動搖了,這聲呢喃,讓陳晉元想起了那個嬌滴滴的叫着自己陳大哥的唐悅心。
愣愣的看了看這個可憐兮兮的向自己求助的小丫頭,陳晉元一咬牙,“算了,就衝你這聲陳大哥,爺就不能讓你死在這裡,就當我助人爲樂,學習雷鋒了!”
陳晉元脫下自己的外衣,裹到了黃曉的身上,大手扶在黃曉的肩上,運氣純陽無極功,至剛至陽的純陽內力灌入黃曉的體內,順着黃曉的經脈開始驅逐黃曉體內的蝙蝠毒。
黃曉的體內正在發生着異變,一道道黑色的氣流在不停的侵入黃曉的每一個細胞,隨着黑氣的侵入,黃曉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的活性都在不斷的增加,不斷的分裂增生,隨着細胞的分裂,同時經脈也在不斷的擴展,一部分黑氣甚至在順着經脈涌進黃曉的大腦。
見到這種情況,陳晉元大駭,這黑氣肯定就是蝙蝠毒,自己也被吸血蝙蝠咬過,但是自己萬毒不侵,所以並沒有這種體會,但是陳晉元知道要是讓這黑氣入侵了黃曉的腦細胞,恐怕黃曉鐵定會成爲吸血狂魔了。
“媽的,先把主戰場佔領再說!”大手壓在黃曉的頭頂,純陽內力彷彿不要錢一般的灌進黃曉的頭頂,那股黑氣遇到至陽的內力,立刻便如餓虎般的撲了上來,短暫的僵持之後,陳晉元驚訝的發現,剛開始明顯是自己的純陽內力佔了上風,但是黑氣彷彿能無中生有一般越來越多,最後竟然開始慢慢的吞噬陳晉元的純陽內力。
“靠!”陳晉元大駭,想不到無往不利的純陽內力也會遇上對手,眼看純陽內力慢慢的被黑氣圍堵吞噬,而且黑氣還越聚越大,陳晉元暗自心驚這吸血蝠王毒的厲害。
“你媽媽的,難道老子還拿你沒辦法不成!”陳晉元怒了,腦海中的玄黃色珠子瘋狂的旋轉起來,數道願力分了出來,順着陳晉元的手心,灌進了黃曉的腦袋。願力能夠驅邪鎮魔,保持頭腦清明,這蝙蝠毒應該屬於邪物一類,剛纔還不可一世的黑氣,遇上突然出現的願力,頓時慫了,開始節節後退,慢慢的縮在了黃曉的腦海一角轉悠。
黑氣一退,黃曉的腦海恢復了一絲清明,陳晉元收回了大手,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
黃曉悠悠的醒轉過來,感覺到陳晉元剛剛按在自己頭頂的大手,有氣無力的呢喃道:“混蛋,你又想輕薄我?”
“靠,要不是我這個混蛋,你這丫頭早就變成吸血蝙蝠了!”剛纔還親暱的叫自己陳大哥,現在又叫起了自己混蛋,前後待遇也太差了點吧,完全就是判若兩人,不過現在倒更像是恢復了本色。
陳晉元一把將黃曉提到了背上,在黃曉的屁股上摟了摟,“大爺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媽的,老子還真是個賤骨頭!靠!”罵罵咧咧的將熒光棒遞到黃曉的手上,讓她掌着。
“蝙蝠毒被我暫時的壓了下去,這吸血蝠王的蝙蝠毒厲害非常,我也解不了,什麼時候會發作,我也不知道,小丫頭,蝙蝠毒發作的時候可要跟我說啊。”
“嗯!”黃曉渾身無力,乖乖的點了點頭,她也沒有想到陳晉元居然會救自己,腦袋忍不住貼在了陳晉元的背上。
陳晉元想了想不對勁,把黃曉放了下來,黃曉一陣納悶,“你幹什麼?”
陳晉元沒有理會一臉疑問的黃曉,右手一翻,手上多了一個小蘋果和一個口罩,在黃曉疑惑加震驚的目光中,把小蘋果往黃曉的嘴邊一湊,“趕緊咬着!”
“幹嘛?”
“費什麼話!”陳晉元一把將小蘋果塞到黃曉的嘴裡,讓她緊緊的咬住,最後用口罩將黃曉咬着蘋果的嘴巴緊緊的兜住。
“這下安全多了!”看到黃曉嘴巴被堵住,陳晉元滿意的笑了,這樣就不用害怕這丫頭毒發的時候趁自己不注意咬自己了。
黃曉眼神十分的幽怨,剛剛對陳晉元升起的一絲好感,好像又不見了。
重新將黃曉背到背上,陳晉元心中的安全感大增,卻未發現黃曉的眼中嗜血的紅光一閃而過。
現在陳晉元纔來得及打量這洞府內的情況,這是一個上百平方米的石室,與其說是石室,倒不如說是洞府的前院,院中居然還擺放着幾盆花草,和一張石桌,藉着熒光棒發出的微弱的熒光,陳晉元發現石桌旁的石凳上似乎坐着幾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