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嬌皺了皺眉,本來還想着二人世界的,結果被這對牛馬壯漢給攪黃了,陳晉元拉起王嬌的手,道:“走吧,當他們不存在就是。”說着便拉着王嬌上了車。
路虎就是路虎,霸氣外露,一路上行人車輛都忍不住側目,王嬌家在一個名叫華頭鎮的小鎮山裡,很是偏遠,以至於連王嬌也很少回去,不過還好是通了路的,國家實行村村通工程,雖然這裡通的是泥巴路,但是好歹也算是通路了。
只要有路,那就攔不住路虎的腳步,大概一個多小時,車子經過一路的顛簸,終於到了王嬌的老家華頭鎮,這個小鎮因爲交通的原因,很是貧困,鎮上道路兩邊都是很破敗的房屋,讓人感覺就像是回到了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完全找不到二十一世紀的感覺,這裡的人的確很窮困,看到這輛豪車,很多人都在猜想是不是縣裡那位大官又下來搜刮了。
車子沒做停留,在王嬌的指引下,駛進了鄉間的小路,道路泥濘不堪,十分的難走,顛簸的厲害,陳晉元將王嬌抱到自己的腿上,內力外放形成一個柔軟的坐墊,讓她能夠好受些。王嬌也是古武高手,這點顛簸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看到陳晉元這麼費心的照顧自己,也樂得讓他忙活。
很快車子就進了王嬌的老家,王家溝,田地裡幹活的農夫農夫聽到車子的轟鳴都擡起頭來,看着眼前這輛豪華的汽車,在這窮鄉僻壤裡,就連摩托車也難得見到幾輛,更不用說是汽車了。很多人都在猜想車裡坐的是誰,來這裡幹什麼?一些閒散的人,甚至跟着車後面跑,想要看個究竟。
車子在一座二層的小洋樓前停了下來,這就是王嬌的家了,像這樣的小洋樓在王家溝還真沒有幾家幾戶能起得起來,這些年王嬌在外面也掙了不少錢,所以王嬌家裡生活在村裡相對要富裕得多。
牛長海和馬大倫下了車子,將後座的車門打開,陳晉元扶着王嬌慢慢的下來,這才發現,這裡似乎有點熱鬧。
車子後面跟着一大羣人,全是看熱鬧的,幾個眼尖的人一眼就看到了王嬌,立馬就認了出來。
“那不是小嬌嗎?”
“嘿,昨天就聽小嬌他爹說,小嬌要帶姑爺回來,那男的不會就是小嬌的對象吧?”
“嗯,有可能,看樣子還挺有錢的!”
。。。。。。
左右傳來一片小聲的議論,幾個小屁孩子,跑了過來,口裡叫着“嬌姐姐”,小手好奇的在車身上亂摸,王嬌臉上洋溢着笑容,將帶回來的零食發給他們,一羣小屁孩叫得更歡了。
“嬌嬌!”一個身體矍鑠幹練的中年婦女從院子裡跑了出來,激動的看着王嬌。
“媽!”王嬌一下子撲了上去,抱住中年婦女的腰,將她抱了起來,看得陳晉元一陣提心吊膽的。
“哎喲,哎喲,快放我下來,你這丫頭,都多大了,還這麼愛鬧,這麼多人看着,小心被人笑話。”中年婦女亂叫了一聲數落道。
“嘿嘿,媽,你可一點都沒有長重哦,是不是爸又沒給你吃飯啊?”王嬌笑嘻嘻的道,看得出來這母女兩的感情很好。
“你這丫頭,整天都沒個正行!”中年婦女白了王嬌一眼,轉臉看向站在車邊的陳晉元。
“媽,他叫陳晉元,是你未來的姑爺!”王嬌道,隨後嗔怒的看了陳晉元一眼,“還不快過來!”
“你好阿姨,我叫陳晉元,打擾了!”陳晉元走到王嬌身邊,和煦的笑道。
“嗨,你這孩子說什麼話,快進來,別在外面站着!”丈母孃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把陳晉元讓進了院子裡。
牛長海和馬大倫也忙將車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搬進了屋裡。
面前的景象讓陳晉元有些犯怵了,真有點懷疑是不是王嬌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聚齊了,院子裡好幾大桌子人在打牌,見到陳晉元和王嬌進來,都停下了手裡的活。王嬌拉着陳晉元挨個的介紹,“這是大伯!”
“大伯好!”
“好。好。。”一個憨厚的老頭露出一排大黃牙對着陳晉元憨厚的一笑。
“這是三叔公!”
“三叔公好!”
“你就是嬌娃的對象哇?小夥子長得還挺俊的!”一個牙都快掉光了的老頭子,口齒不清的對着陳晉元笑道,弄得陳晉元一陣汗顏。
“這是三嬸,這是大姨,這是小姑。。。。”陳晉元很是機械的跟在王嬌的後面,不停的見禮。好不容易認識了個遍,陳晉元早已經汗水溼透了衣背。
王嬌的父親在廚房裡忙活,陳晉元自然也要去見一下禮,王嬌的母親叫宋玉蓮,父親叫王寶貴,和陳晉元的父母一樣,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見到王嬌帶回來的女婿,長得還算一表人才,至少不是什麼歪瓜裂棗的貨,臉上也是十分的激動和喜悅,炒起菜來更加的有勁。
昨天王嬌一打電話給家裡,宋玉蓮和王寶貴知道王嬌要帶姑爺回來的消息,那可不得了,立刻便把家裡沾親帶故的親戚朋友都通知了個遍,要是陳晉元早知道會這樣,肯定會阻止王嬌打那個電話,這些熱情得有些過頭的親戚朋友,讓身爲後天高手的陳晉元都有些扛不住。
中午飯,坐了三張大圓桌,陳晉元不得不感嘆,還是咱農村親戚朋友多啊,這要是放在城市裡,想聚齊這麼多親戚朋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陳晉元端起酒杯,挨個的敬酒,還好陳晉元內功深厚,這點酒對自己來說幾乎等於喝白開水,幾輪過後,大家都知道了這姑爺是個豪爽的人,酒量不淺。趁着酒勁,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查起了陳晉元的家底。看陳晉元來時坐的車,還有那兩個魁梧得像保鏢一樣的手下,都認爲陳晉元是大戶人家的子弟。
對着些親戚朋友可沒什麼好隱瞞的,陳晉元將家裡的情況如實道來,只道自己在外做生意,辦了個小廠,和王嬌是高中同學,然後和姑婆阿姨們胡吹起了怎麼和王嬌好上的。
正在觥籌交錯,相談甚歡的時候,院子的大門卻被人一腳給踢開了,院子裡一下就安靜了下來,看向院子門口。
一個皮膚略黑,身材有些小壯的年輕人,身後還跟着四五個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
“寶貴叔,聽說小嬌回來了,怎麼也不叫我一聲呢,你們這都開始吃上了?” 那皮膚黝黑的年輕人對着喝酒喝得臉紅的王寶貴道。
“王水根,你跑來幹什麼,這不歡迎你,趕緊滾!”王寶貴似乎有些厭惡這個青年,眉頭皺到了一塊,其他人也皺起了眉頭,似乎這叫王水根的傢伙還挺招他們討厭的。
“寶貴叔,可沒你這麼待客的啊,怎麼說咱們也是鄉里鄉親的,飯都不請咱們吃一口,就要攆我們走,就是我答應,我這幫兄弟也不答應啊!”王水根皺了皺眉,隨即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了水根叔,我爹說了,你們家承包魚塘的事,恐怕有些難啊!”王水根徑直的在一張空板凳上坐了下來,拿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塊回鍋肉放進嘴裡嚼了起來。
“哼,老子稀罕,我女兒一個月都要掙好幾萬,老子還會稀罕那小魚塘掙的錢!趕緊給老子滾,今天我姑爺在這,老子不想揍你!”王寶貴哼了一聲,壓抑着怒火道。
“小嬌,這人是誰?”陳晉元也皺起了眉頭,看樣子這個人似乎很不對王寶貴的胃口。
“他叫王水根,村長王寶雲的兒子,和我差不多大,一起長大的,小時候還好,長大就越來越讓人討厭了,人品很差,還經常偷東西。前年他爹帶着她到我家提親,想讓我嫁給他,被我爸拒絕了,這父子兩個認爲丟了面子,懷恨在心,仗着村長這個不大點的小官,經常爲難我們家,我爸承包了村裡魚塘養魚,這王水根晚上跑到魚塘裡下藥,被我爸給狠狠的揍了一頓,結果他爹就說我們家的承包合同到期了,今年下半年就不承包給我們家了。可是我們當時說好的是十年,不過只是口頭的約定,沒想到王寶雲會這麼不要臉的不認賬。不過我跟我爸說,咱們不承包就是,反正咱家也不缺那幾個錢。但是我爸卻是咽不下這口氣。”王嬌低聲在陳晉元的耳邊道。
陳晉元頓時有些火了起來,聽王嬌講完,瞬間就把這小子和狗草的黃毛聯繫在了一起,怎麼什麼地方都有這種人?陳晉元火的不是王嬌家承包魚塘的事,而是這小子居然敢打王嬌的主意,王嬌可是自己的禁臠,除了自己,陳晉元絕對不允許其他人觸碰哪怕一個手指頭,甚至連念頭都不準有。
聽到王寶貴說起姑爺的事,王水根站了起來,在桌邊掃到了陳晉元的身影,嘴角笑了笑走了過來。一手搭在陳晉元的肩上。
“你就是小嬌的對象?”語氣有些陰陽怪氣。
“王水根,你想幹什麼,當真以爲老子不敢揍你?”王寶貴暴喝一聲,自己這未來姑爺第一天上門,可不能有什麼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