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有姦情啦!我都說了,他是我媽帶的學生,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歐陽雪激動的驚叫,被張娜娜說的臉通紅,不過這話說的連她自己也有些不相信,轉頭偷偷的看了臺上的陳晉元一眼,不知道陳晉元這次會不會讓自己失望。
卻未發現旁邊的曾向陽也在看着臺上的陳晉元,一雙眸子中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
張娜娜還想再打破沙鍋問到底,不過臺上的陳晉元已經開始了演奏。
陳晉元彈奏的古箏曲目叫做《箏鋒》,這首曲子便是天地雙殘夜襲豬籠城寨的時候,彈奏的曲子,陳晉元之所以選擇這首曲子,是因爲他覺得只有這首曲子才能完全的展現出古箏的特色,整首曲子時而低沉委婉,時而高亢悠揚,一會兒淒涼哀怨,一會又歡快舒心。可以說是包羅萬象,極難彈奏的一首曲子。
陳晉元傳承了天地雙殘的古箏精通技能,彈出這首曲子自然是毫無壓力,十指在琴絃上歡快的跳躍,一個個優美的音符隨之跳躍而出,飄散在朗朗的夜空之中。
從陳晉元波動第一個音符開始,體育場上瞬間就安靜了下來,臺下睡覺的人都醒了過來,所有人擡頭看着臺上忘我的彈奏着的陳晉元,如此優美的琴音,彷彿有着天然的魅惑力,臺下睡覺的忘記了睡覺,吵鬧的忘記了吵鬧,閒聊的忘記了閒聊,有些正準備離開的人也停住了腳步。
陳晉元嘴角翹了翹,就這點人還遠遠達不到自己心中的預期,先天真氣灌注指尖,不急不緩撥動琴絃,施展出了修羅天魔音,一道道音符從指尖劃出,在空氣中蕩起一圈圈的波紋,似有無窮的穿透力一般,劃過體育場,劃過食堂,劃過男女生寢室,劃過教學樓。??整個校區的上空都回蕩着這極具魅惑力的音符。
琴音就像是魔音貫耳一般,寢室裡睡覺的人醒了過來,教室裡埋頭上自習的人也停下了手中的筆,路上走的停下了腳步,小樹林陰影裡的野鴛鴦們也停止了纏綿,幾乎所有聽到聲音的人都沉醉在了這古箏曲裡,四下尋找着聲音的來源。
最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在體育場!”
於是浩浩蕩蕩的人流就像中了魔咒一般,開始向着體育場靠攏。
慢慢的體育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從剛開始的稀稀拉拉,慢慢的變得座無虛席,然後是人擠人,最後體育場上終於堆滿了人,然而這些人都毫無所覺,被陳晉元的琴聲帶入了另外一個世界。
琴音低沉婉轉處,彷彿情人在耳邊呢喃,你儂我儂;急促高亢處彷彿置身於金戈鐵馬的戰場,揮灑熱血。一幅幅場景被陳晉元用修羅天魔音從指間勾勒了出來,臺下衆人臉上忽悲忽喜,表情不停的隨着音樂的節奏變化着。
陳晉元看着臺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怕是大半個鹽都學院的人都來了,臺下幾乎看不到一片空閒的地方,所有人都閉着眼睛,彷彿是剛吸了粉一般十分的沉醉。
“要是現在施展出一道音刃來,不知道能劃下多少個人頭?”看着臺下人頭湍動,陳晉元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一陣低沉婉轉的琴聲之後,陳晉元停下了跳動的手指,按住顫動的琴絃,一曲《箏鋒》就此完結。
然而就算是琴聲停了下來,那殘留在空氣中的音符還在衆人的耳邊久久的迴盪,所有人都閉着眼睛靜靜的回味着陳晉元帶給他們的夢境,修羅天魔音的威力可不是說着玩的,要不是陳晉元害怕給這些人留下什麼後遺症,沒有用全力,否則陳晉元甚至還能讓這些人隨着琴音歌唱舞蹈,這便是修羅天魔音的厲害之處,不僅能通過音樂殺人,而且還能夠迷人心智。
體育場上十分的安靜,安靜得就算是一顆針掉在地上也能聽得出來,旁邊學校綠化帶裡小樹上的夏蟬也停止了鳴叫,似乎這像迷魂大法一樣的琴音讓它們忘記了歌唱,忘記了求偶。
表演臺邊上的歐陽雪等人此時也是緊緊的閉着眼睛,細細的品味着陳晉元帶給他們的聽覺盛宴。
過了好一會兒,坐在臺上正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下臺了的陳晉元,有些無奈的想着是不是下藥太猛了的時候,臺下終於有人清醒了過來,帶頭鼓起了掌。
一個人鼓掌,兩個人鼓掌,三個人鼓掌。。。掌聲促使者更多的人清醒過來,加入鼓掌的行列,掌聲由最初的稀稀拉拉,漸漸的壯大了起來,上萬人同時鼓掌,就像是爆發了十級大地震一般,震撼着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靈。
歐陽雪俏臉紅撲撲的,寫滿了興奮,小手賣力的鼓着掌,似乎這樣才能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陳晉元居然在十天之內將古箏學會,而且還學得這麼完美,一首曲子把大半個學院的老師同學,甚至是食堂的大叔大媽都吸引來了,由此可見陳晉元技藝的精湛程度,完全可以用神技來形容了。
而且這一切都是爲自己而彈奏的!歐陽雪腦袋中一片胡思亂想,想着想着臉就紅了起來,擡頭看了看臺上享受着臺下崇拜的目光的陳晉元,一雙俏眼水汪汪的,腦袋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雪,我決定了,這輩子我非他不嫁!”旁邊的張娜娜看着臺上風光無限的陳晉元,似乎是在自言自語般的對歐陽雪說道。
“什麼?”歐陽雪一下子從遐想中回過神來,轉頭凌厲的眼神看着張娜娜。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說我非他不嫁,怎麼了?”張娜娜被歐陽雪突然的大聲嚷嚷給嚇了一條,隨即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娜娜,你沒開玩笑吧?你都不認識他,怎麼就非他不嫁了?”歐陽雪有些急了。
“以前我不相信一見鍾情,但是現在我相信了,他就是我一直等待的哪個人,小雪,你不是認識他嗎,這就足夠了!”張娜娜回答道,臉上一片迷醉,卻是看不出說的話是真還是假。
“不行!”歐陽雪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