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元一腳將其踢到一邊道:“呵呵,怎麼不裝死了?繼續裝啊,你小子膽子挺大啊,敢到這裡來搗亂。說吧,想怎麼死?”
“啊。。。不要,不要殺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這位老大饒命。。。”黃毛肝膽俱裂,抱着陳晉元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道。
“呵呵,老大?擡起頭來看看老子是誰!”陳晉元看到黃毛把鼻涕眼淚往自己褲腿上蹭,心中厭惡。又是一腳將黃毛踹到一邊。
黃毛怯怯的擡起頭,目光躲躲閃閃的不敢與陳晉元對視,因爲心中恐懼,所以黃毛並沒有發現陳晉元此刻聲音的變化,此時天邊已經隱隱有些發白,林中光線亮了許多,黃毛擡頭望着眼前那張朦朧的臉,努力的想要看清陳晉元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黃毛那張滿是淚痕的臉突然僵住了,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是你,你是陳晉元?”黃毛從剛開始的驚恐變成了現在的激動和驚訝,手指顫抖着指着眼前的陳晉元結結巴巴的道。
“呵呵,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能認出老子,要不是你那個像大便一樣的雞冠頭,老子還真不出你了,行啊黃毛,你小子膽子夠大,敢來挖老子的祖墳,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黃毛此時心裡掀起的滔天的巨浪,以前任自己欺負的小子,現在卻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擁有強大實力,隨時都能掌握自己的生死的人。就連自己花大價錢找來的高手,在他面前都要戰戰兢兢的裝孫子。黃毛一時角色轉換不過來,實在是想不到這個神秘人會是陳晉元。不禁張大了嘴巴,嘴皮顫顫的說不出話來。
“原、、原來真的是你,老、、、老同學,你、、你好啊!”黃毛舔了舔乾巴巴的嘴脣,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
“草。。。誰是你老同學,給老子滾遠點!”又是一腳揣了過去。“媽的,老子問你這筆賬怎麼算?”
“老同學,你別生氣,這不是還沒挖成嘛,最近手頭緊,賭錢又賭輸了,欠了一屁股債,又沒膽子找家裡老頭子要錢,一時豬油蒙了心,纔會不知死活的來幹這缺德事的。你看咱們這麼多年的同學,你就大人大量別和我計較了!”黃毛和陳晉元做過幾年同學,很清楚陳晉元的性格,知道陳晉元是個嘴硬心軟的人,肯定沒有那個膽量殺自己,便壯起了膽子和陳晉元套起了交情。
“草。。。你真當老子不敢殺你!”剛剛還是滿臉的笑容的陳晉元突然翻臉,隨手凌空向着身側那座一米來高的縣裡文物局立的花崗石碑虛拍一掌,“轟”的一聲炸響,凌厲的掌風夾雜着風雷之勢轟在石碑上,石碑頓時四分五烈,碎石飛濺。其中一塊石頭碎片正好打在黃毛的臉上,痛得黃毛呲牙咧嘴的慘叫不已。
黃毛心中一揪,驚懼不已,這是什麼情況,他從來都沒想到過一個人會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這可不是豆腐渣子,那是堅硬無比的花崗石啊,隔了一米多都能把它打成碎塊,黃毛真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怪獸了,眼前的一幕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終於明白了剛纔張鐵柱二人那麼強勢的人爲什麼會哭爹喊孃的在陳晉元面前裝孫子。這一掌要是拍在人身上,那還有活命的機會嗎?背上不禁發寒,儘管穿的衣服夠厚了,還是忍不住發抖,一時噤若寒蟬不敢再說話。
“呵呵,黃毛,本來我是準備好好教訓教訓你,就算不殺你,也要斷你幾支手腳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陳晉元頓了頓道:“你覺得我剛纔那一掌怎麼樣?”
“啊。。強。。。實在太強了,你什麼時候成超人了,剛纔那是功夫嗎,還是特異功能?”黃毛臉上表情木木的,似乎還沉浸在陳晉元剛纔那威猛的一掌中。
“超你妹啊,什麼特異功能,老子這是傳說中的武功。怎麼樣,想不想學?”陳晉元翻了個白眼,然後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糖衣炮彈。
“呃。。。你說什麼?”黃毛有些錯愕,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聽陳晉元的口氣好像是要傳授自己這種強大的能力。一時愣住了,實在想不通,自己挖他家的祖墳,他非但沒有怪自己,還要教自己武功。有蹊蹺,不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
其實陳晉元還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所謂閻王易躲小鬼難纏,這黃毛就是個典型的小鬼,而且還是非常難纏的一種,屬於報復心很強的一類人,自己若是圖一時痛快,揍他一頓,當時倒是爽了,不過就要擔心怎樣善後了,當然一陳晉元的實力,在他眼裡黃毛就是一個渣,要捏死他難度比捏死一隻螞蟻難不了多少,不過陳晉元還有家人,自己在家當然不用害怕黃毛搗亂,可是自己不可能永遠呆在家裡做門神,若是自己一離開,這黃毛肯定會再次上門搗亂。陳晉元也有想過直接殺了他斬草除根了事,不過前面也說過,陳晉元自問還算得上是一個遵紀守法的良民,殺人這種事對他來說還有些遙遠。畢竟得到古武空間才幾天時間,還沒經歷過江湖的打打殺殺、腥風血雨,身上還沒有那種一言不合便動刀子玩命的習氣,或者換句話說陳晉元還是太嫩了。
所以陳晉元權衡一番,與其多一個仇人,還不如將其收歸己用,這小子家裡也算小有點勢力,收他做小弟,利大於弊,再說自己要想有一番作爲,就少不了要組建屬於自己的勢力,一個人單幹永遠都玩不贏集體,想要致富就得當領導。就讓這黃毛做自己的第一個小弟吧。
“草。。。老子問你話,想不想學武功?”
“啊。。。”黃毛使勁的吞了口口水,雙眸泛光,“想、想。。當然想了,徒兒拜見師父!”恬不知恥的叫起了師父,也不理會陳晉元願不願意,趴在陳晉元身前磕頭拜師,要不是害怕再挨踹,黃毛恐怕已經抱着陳晉元的腳親吻他的鞋面了。黃毛此時心中激動不已,要是自己學會了這種本事,那以後豈不是更加沒人敢惹自己了,幹起那些傷天害理的事,還用得着提心吊膽,瞻前顧後嗎,誰要是敢惹自己,就直接一巴掌拍過去了事,那多有氣派。
“滾遠點,誰是你師父,媽的,瞧你那副銼樣,你不嫌害臊,我還嫌丟人呢!”陳晉元啐了一口,看着黃毛那一臉憧憬的模樣,心裡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別以爲老子不知道你小子心裡在想什麼,你是想着,學了本事以後打家劫舍,欺壓鄉里就更加順手了,是吧!告訴你,想都別想,以後要是在讓我聽到你幹傷天害理的事,聽到一次,我就從你身上下一個零件,聽到兩次就下兩個。直到你沒能力幹任何事爲止!”
剛剛還憧憬着美好未來的黃毛聞言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從現在開始,你就跟着我混,如果表現好了,我會考慮傳你個一招半式,到時候能不能成爲武林高手,就看你的造化了,不過我可警告你,這個世界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隨便在路邊遇到個撿垃圾的、要飯的,說不定就是個你惹不起的人物,如果你做事不好好收斂,一天到晚到處耀武揚威,給老子惹麻煩,老子肯定饒不了你。還有你若是敢生異心,那你的下場就如同這棵樹一樣!”說着陳晉元擡起右手,朝着兩米開外一顆一尺多粗的槐樹便是一指點出,純陽的內力,順着一陽指的行功路線,從丹田運到指尖未做絲毫的停留直接透體而出,“咻”的一聲,原本凝固的空氣頓時被這一道指氣給劃破了,砰的一聲悶響,大槐樹抖了抖,樹身好像是被狙擊槍打中一般,留下了一個對穿的空洞。
黃毛砸了砸舌,道:“老大放心,我黃小桂從現在開始就改過自新,你以後就是我黃小桂的老大了,小弟這一百多斤就交給你了,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虔誠的部下,老大的要求就是我的追求,老大的鼓勵就是我的動力,老大的想法就是我的做法,老大的表情就是我的心情,老大的嗜好就是我的愛好,老大的愛人就是我的親人,老大的。。。”
見識了陳晉元剛纔顯露的力量後,黃毛對陳晉元的崇拜已經到了頂禮膜拜的程度。黃毛算是想通了,自己天生就是個當小弟的命,與其做個混混頭子,整天被一些大點的勢力欺負排擠,還不如找個牛逼點的老大,有老大罩着,不用擔心以後被人砍,而且這牛逼的老大還會傳授自己變牛逼的本事,這麼好的事上那找去。
“停、停、停,嘔。。。”聽完黃毛一連串的恭維之詞,陳晉元忍不住有些反胃想吐,趕緊叫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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