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
“我叫你過來?”胡豔雙目一瞪,語氣不容反駁。
歐陽雪嘟着嘴巴,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胡豔雙手託着歐陽雪的臉,仔細的看了看,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呼吸一陣急促,似乎在壓抑心中的怒火。
歐陽雪不敢做聲,任由老媽擺佈,心中有些鬧不清楚老媽剛纔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樣的表情,因爲每次胡豔有這種表情,那就是真的發怒了。
“你……接吻了?”胡豔壓抑着怒意沉聲問道。
歐陽雪驚訝的擡頭看了胡豔一眼,她怎麼會知道,難道剛纔自己在樓下親陳晉元的時候,被她看見了,又或者電影院的時候,她也在場?
歐陽雪被說中心事,一下子心就提了起來,噗通噗通的亂跳,看了胡豔一眼,立馬不敢與她對視,吞吞吐吐的道:“沒,沒有啊!”
“沒有?”胡豔顯然不相信,“那你嘴上擦的口紅呢?”
原來是這裡漏了馬腳,歐陽雪今天晚上主持文藝晚會化了妝,這是胡豔老早就知道的,而現在歐陽雪嘴脣上的口紅,東一塊、西一塊,有的地方甚至沒有,胡豔的第一反應就是歐陽雪和人接吻了,心中如何能不怒。
歐陽雪心中暗道失算,早知道上樓前應該先補補妝的。頂着壓力,裝作若無其事的道:“那,那是我用紙擦掉的!”
擦掉的會是這個樣子,抹了半輩子口紅的胡豔還會不比歐陽雪清楚,心中篤定歐陽雪是在撒謊。
“去睡覺吧!”胡豔向歐陽雪揮了揮手,爲了給歐陽雪留面子,便沒有拆穿她。
歐陽雪如蒙大赦,一身的旗袍都被汗水溼透,衝進浴室,對着鏡子拍了拍胸口,暗道僥倖,“要不是反應快,就被老媽拆穿了。”殊不知她那點伎倆早被胡豔給看了出來。
歐陽雪對着鏡子,用手觸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脣,癡癡傻傻的笑了笑,似乎又想到了剛纔在電影院的場景,俏臉慢慢的變得酡紅起來。
胡豔在沙發上坐着,白開水喝了一杯又一杯,歐陽雪的反常舉動讓胡豔擔心了起來。都說女兒是母親的貼身小棉襖,但是現在胡豔卻覺得揪心了。
直到歐陽雪洗完澡出來,進了臥室睡覺,胡豔仍然在沙發上坐着,心中在想着該怎樣處理女兒的事,看女兒今晚的表現,可以肯定是思春了。
不知過了多久胡豔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上了趟廁所,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臥室裡,穿個內褲的歐陽華正躺在牀上震天撼地的打着呼嚕,胡豔一陣來氣,伸手就在歐陽華的屁股上使勁的打了一巴掌,“老東西,就知道睡覺!”
“幹嘛啊?這麼晚還不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歐陽華翻了個身,吧唧着嘴巴,好像在說夢話。
“上班,上班,就知道上班!女兒出事了,還上班,有你這樣當爹的嗎?”胡豔更是來氣,使勁的推了推歐陽華。
“什麼?小雪出什麼事了?”歐陽華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什麼事?現在知道急了,女兒都跟人跑了,還睡覺,你這老東西,除了上班睡覺,還知道什麼?”胡豔埋怨道。
“跑了?小雪還沒回來嗎?”歐陽華緊張的問道。
“剛回來!”胡豔沒好氣的道。
聽到歐陽雪回來了,歐陽華頓時放下心來,埋怨道,“你這老太婆,存心拿我開心,嚇我一條,害我好夢都給你攪合了!”說完往牀上一趟,準備再度重溫自己的美夢。
“你給我起來!”胡豔一聲低喝,揪着歐陽華的耳朵,把他揪了起來。
“幹嘛啊!這麼大晚上的!”歐陽華捂着耳朵痛苦的道。
“我看這丫頭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哪兒不正常?”
“她好像和人接吻了,不對,不是好像,是肯定。”胡豔肯定的道。
“接吻?和誰?小陽嗎?”歐陽華訝異的道。
“我怎麼知道,不過她說她是和晉元去看電影了,你說會不會……”胡豔看着歐陽華。
“你是說……她和晉元接吻了?”
“我也只是猜測,沒有問過晉元,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問!”
“我看不會吧,小雪這孩子這麼乖,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而且我看得出來,晉元這孩子一直都把咱們小雪當妹妹看的,要是他對小雪有哪方面的意思,憑我這雙慧眼早就看出來了。”歐陽華想了想,搖了搖頭。
“怎麼不可能?晉元或許把小雪當妹妹,但是小雪不一定把晉元當哥哥啊,而且晉元這孩子這麼優秀,今天晚上小雪她們學院的晚會你是沒去看,晉元一曲古箏曲,真是技驚四座,當時我剛下課,聽了那琴聲都忍不住跑到體育場去看,好多學生都去了,體育場上簡直就是人擠人。小雪對晉元心生愛慕那是再自然不過的了,俗話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要是小雪主動表白,說不定他們就……”胡豔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表情。
“瞎想什麼啊,你這死老太婆,沒事都被你說出事來,睡覺吧,明天早上打電話問問晉元不就知道了。”歐陽華看到胡豔那杞人憂天的樣子,搖了搖頭,倒頭準備睡覺,“這老太婆肯定是更年期到了!”
“有你這麼當爹的嗎?小雪可才20歲,怎麼可以和人接吻呢?”當初歐陽雪和歐陽雷考大學的時候成績不好,胡豔便讓歐陽華使關係把兩人弄進了鹽都學院,一來方便照顧,二來也方便監督二人,沒想到日防夜防,還是沒能防得住。
“我說你這老太婆瞎操什麼心,20歲怎麼了,你18歲的時候不就和我那啥了嗎?”歐陽華道。
“你這死鬼,這能比嗎?那可是咱閨女,我當初是瞎了眼,剛從山裡出來,沒見過什麼世面,被你三言兩語就給誆騙了,要不然誰會跟着你這死老頭子。”胡豔撫媚的白了歐陽華一眼,“我可不會讓我女兒再走上我的老路,會後悔終生的!”
“你這死老太婆,屁股癢了是不是?”歐陽華雙手一探,便伸進了胡豔的空蕩蕩的睡衣裡,敏捷的抓住胡豔胸前的兩坨大肥肉,使勁的揉搓。
胡豔輕吟一聲,在歐陽華的大手上使勁的打了一巴掌,“死鬼,幹什麼啊?”
“幹什麼?幹你啊!”歐陽華笑了笑,扒掉褲子便壓了上去,迅速的闖進了哪個自己闖過無數次的玉門關。
胡豔長長的呻吟了一聲,呼吸有些急促,“你這死鬼,這麼多年了還這麼急色,小聲點,別讓孩子們聽到。”
“不給你這老太婆些顏色,你還真不知道家裡誰是當家的!”歐陽華一邊使勁的衝擊,一邊咬牙切齒的道,似乎要把自己當趴耳朵這麼多年的怨氣在這一刻全部釋放出來。
女人過了四十就如狼似虎,這話說得不假,胡豔正是這樣的女人,被歐陽華壓在身下幹了一會兒,胡豔覺得尤不過癮,一翻身把歐陽華壓在下面,坐起了蓮花,歐陽華一嘆,“這輩子就得被這女人壓了。”隨即又投入到戰鬥中。
不到二十分鐘,歐陽華便累得像頭老牛一樣,腰都差點被兇猛的胡豔所坐斷。幾乎快要暈過去。
胡豔意猶未盡的撥弄了一下歐陽華疲軟的小弟,小弟焉噠噠的已經沒有了反應。胡豔幽怨的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無力動彈的歐陽華,“你不是那麼厲害嗎?接着來啊!”
“老婆,你就饒了我吧,沒子彈了!”歐陽華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呻吟了一聲,便閉着眼睛沉沉了睡去。
胡豔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覺,心裡想着女兒的事。這當媽的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在自己的監管下,歐陽雪安全的度過了叛逆的青春期,可是在發情期出了事,胡豔翻來覆去老半天,終於忍不住打開臺燈,拿起牀頭的電話,撥通了陳晉元的電話。
陳晉元剛要躺下,便接到胡豔的電話,心中有些疑惑,這麼晚了胡豔給自己打電話幹嘛。
“胡老師,這麼晚了還沒睡啊,有事嗎?”陳晉元問道。
“晉元啊,其實也沒什麼事,老師就是想問問,今天你和小雪出去了,是嗎?”對面傳來胡豔的聲音,這事胡豔也不好直接問,只能旁敲側擊。
“對啊,這丫頭硬要請我看電影,沒法子,不能不去!”陳晉元笑道。
“你們一直就在一起?沒有其他人?”胡豔追問。
“對啊,就我們兩個!”陳晉元心中卻是在猜想胡豔這麼問的意圖,難道是小雪跟她說了什麼?
“呃,這樣啊……”胡豔一下子沒有了言語,電話那頭沉默了良久,胡豔似乎是在思考到底該怎麼問。
“晉元,你老實告訴阿姨,小雪是不是和你接吻了?”沉默了片刻後,胡豔沉聲問道。
“呃!”陳晉元聞聲一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她怎麼會知道?難道小雪告訴她了?”
“放心,老師只是問問,你老實回答就是了!”胡豔聽到陳晉元沒有回答,以爲他是被自己嚴厲的語氣給嚇到了,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柔和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