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均是心中一突,軒轅劍這是怎麼了?天壇下的人羣中,徐達和常遇春二人也心中一驚突然擡起頭來,望向西南方那股隱隱間讓人心驚的氣勢。()
徐達和常遇春二人均是高手,都能感應得出那兩股氣勢不再自己二人之下,不過眼前還有大事,所以立刻按下了心中的震驚,將注意力再次放到了那面將倒的旗幟之上。
火焰熊熊的燃燒着,那旗杆已經幾乎要被燒斷,旗幟開始向着東面傾倒而去,而此刻的鄧炳坤的目光卻在那不停的跳動着的軒轅劍之上,心中在想着這是不是上天在給自己警示。
這時立於鄧炳坤身後的趙斌見到旗幟要倒向東面,立刻屈指一彈,一道指風射出,擊打在旗杆之上,旗杆一受力,立刻倒向西邊。
鄧天授回過神來,眼角瞟到那面紅旗正在往西面倒去,與自己的東面背道而馳,心中焦急萬分,狠狠的瞪了趙斌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是趙斌動了手腳,而且肯定是自己父親事先安排好的。
此刻鄧天授對自己這個老爹的恨意已經上升到了仇恨的高度,趁着鄧炳坤的目光被軒轅劍吸引,立刻快速的給天壇下的徐達二人打了個手勢。
徐達二人剛纔被那兩股突然而來的氣勢給驚了一下,並沒有發現趙斌做的手腳,回過神來時旗幟已經倒向西面,這也令徐達二人十分的意外,真命天子自有上天眷顧,對於這兩個十分迷信的人,的確有些想不通這旗幟爲什麼會倒向西邊,不過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常遇春見到鄧天授的手勢,立刻運起內力,輕飄飄的一掌拍向那正在往西面倒的旗幟。
先天中期的掌風何等的厲害,一道風颳過。本已經倒了一半的紅旗立刻被吹了起來,趙斌也是一掌拍出,可惜卻根本無法與那猛烈的掌風相抗,紅旗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倒在了地上。旗尖所指正是東方。
“旗幟倒了,是東方,是東方!”人羣中傳出一聲驚呼,隨即所有人這才全都回過神來。
鐺的一聲旗幟落地聲將鄧炳坤喚醒,看到那面倒向東面的旗幟,鄧炳坤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股血氣上涌。***一下子急火攻心,噴出一口血後暈了過去。
“主席!”
“爹!”
見到鄧炳坤倒地,一羣人呼啦啦的圍了上去,鄧天授一把抱住鄧炳坤,瞬間飆淚,“爹,你這是怎麼了?你別嚇我啊,爹。快叫醫生,快叫醫生。。。“
鄧天授聲嘶力竭的悽聲嚎叫,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但是再怎麼悲泣也掩蓋不住他眼中的笑意。趁着混亂的場面,對賈建平遞了個眼色。
賈建平立時會意,站直身形,清了清嗓子,高聲喝道:“祭天結果已出,旗尖所指正東方,鄧家嫡子鄧天授,承天授命,得上天眷顧,即爲真命天子。八月一日傳位大典照常進行,任何人不得再有異議。”
本來混亂不堪的人羣,被賈建平的這一嗓子給嚎得安靜了下來,全都目光灼灼的看向天壇上滿面淚痕,一副悲痛欲絕模樣的鄧天授,有人歡喜有人憂。一時半會兒都沒緩過神來,尤其是那些反對派,更是瞬間變得蒼老了數十歲一般。
“都什麼時候了,還講這些,快把我爹送醫院去!”鄧天授含淚爆喝了一句,將吐血昏迷的鄧炳坤從地上抱了起來,扒開人羣下了天壇。
“鄧公子真是孝子啊!”
“鄧公子繼承大統真是舉國之幸啊!”
。。。
耳邊傳來一大羣死黨的恭維聲,鄧天授嘴角不禁泛起了一絲笑意,雖然鄧天授的虛僞行爲讓一些知道他內心齷蹉的人十分的不齒,但是無疑讓那些舉起不定,準備看風向行事的牆頭草開始倒向他的陣營
中央301醫院,南樓,特護病房。
牀頭的監護儀滴滴的響個不停,鄧炳坤躺在病牀上,仍然在昏迷之中,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鄧炳坤生命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不過一時的急火攻心導致的突發性腦溢血,雖然搶救了過來,但是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過來。
來探視的官員全都被攔在了醫院門外,鄧天授帶着徐常二人站在病牀前,狗腿子賈建平推門進來,恭恭敬敬的走到牀前,在鄧天授面前站定。
“醫生怎麼說?”鄧天授沒有轉頭,目光停留在鄧炳坤那帶着呼吸機的臉上。
“醫。。醫生說,鄧主席這是突發性腦溢血,可能要多做幾次手術,將腦中淤血清除乾淨,纔有可能醒過來,主子放心,屬下會讓醫院儘快安排手術,讓主席儘快的醒過來!”面對這個剛認的主子,賈建平心中多少有些膽怯。
鄧天授突然擡起頭來,轉身怪異的看着賈建平,一副茫然的模樣:“做手術?做什麼手術?”
“做。。不是。。?”賈建平疑惑的愣了愣神,看到鄧天授那陰陰的眼神,突然回過神來,這主子是不想讓鄧炳坤醒過來啊!心中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自己新認的主子可真是個狠人,連自己的親爹都下得去手,額頭不由得冒出了冷汗,剛纔拍個馬屁,結果卻拍到了馬腿上。
“以後可要多多的揣測主子的心思了,否則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到此處,賈建平悄悄的抹了把額頭的汗水,佯裝恍然的道:“哦,屬下一定是聽錯了,剛纔醫生說,鄧主席病情危重,成了植物人,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難以預料!”
鄧天授的臉上掛上了滿意的笑容,向賈建平揮了揮手,“好了,你下去吧,記住吩咐好醫院的人,若是出了岔子,我要你好看!”
“是,屬下告退!”賈建平如蒙大赦,躬身退了下去。
“主上,此人兩面三刀,牆頭草之流,他日定是奸佞。。。”病房中只剩下了三人,二人都是武將,很看不慣剛纔賈建平那副賊樣。
鄧天授陰陰一笑,“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這人能夠替我辦事,等我登基稱帝,送他一個大內總管噹噹也不錯嘛!哈哈哈。。。”
“大內總管?”徐、常二人一愣,旋即放聲大笑,“主上英明!”
剛走出醫院大門的賈建平,突然感覺胯下涼,一陣蛋疼,忍不住雙腿用力的夾了夾,“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昨晚乾的那小妞有病?”,若是讓他聽到鄧天授和徐常二人的談話,或許他要重新考慮投靠鄧天授的事情了。
病房內。
鄧天授看着病牀上,帶着呼吸機,卻仍然有些呼吸困難的鄧炳坤,“爹,你這麼多年費心費力到底是爲了什麼,兒子我都替你不值,什麼狗屁‘爲人民服務’,到頭來還不是悽悽涼涼的躺在這病牀上,我可是你兒子,你非但不幫我,還扯我後腿,我可是真命天子,老天本來就是要選我的,可是你偏要從中作梗,逆天而行可是會遭天譴的!”
說着俯身湊到鄧炳坤的耳邊陰陰的道:“你的那個貼身護衛,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廢人,我已經將其逐出了京城,你應該可以想象他的淒涼吧,這些都是因爲你,如果不是你讓他在祭天大會上耍手段,他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多餘的話我也不說了,你就安心的躺在這裡,等我順利登基稱帝,成爲那萬萬人之上的至高存在,到時候兒子我自然會讓人將你治好。”鄧天授直起身來擼了擼有些凌亂的蟒袍。
“主上,爲何不殺了他?”徐達湊了過來,對着病牀上的鄧炳坤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鄧天授陰陰的看了徐達一眼,“他是我爹,弒父之事,我還做不出來,如今他躺在這裡,已經對我們造不成任何的威脅!我會派人守住這間病房,不準任何人前來探視的!”
徐常二人對視了一眼,這主子的心腸還是不夠黑,比起這二人的上一任主子朱元璋來,那可是差了天遠了。
“主上若是不殺他,恐怕會留下禍患。。。”常遇春有些不放心,繼續慫恿道。
鄧天授擺了擺手,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繼續糾纏,“今日祭天之時軒轅劍無故跳動,二位將軍可知爲何?”
徐達和常遇春聞言都擰了擰眉,常遇春道:“軒轅劍並不是無故跳動,當時我二人隱隱感覺西南方向傳來兩股威勢,雖然相隔數千裡,但是們仍然能夠感應得到,其中一股威勢肯定在我二人之上,至少有先天后期的實力,而另外一股威勢,定是那日在皇陵奪劍的陳晉元無疑!當時軒轅劍應該有所感應,所以纔會跳動起來!”
二人與陳晉元有過一場大戰,而且還吃虧在陳晉元的奇門九字印上,被其破了“法天象地”大神通,故而能夠輕易的辨認出那強大的神龍威壓定是出自陳晉元之手。
“陳晉元?先天后期?”鄧天授的眉頭皺了起來,現在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感覺過敏,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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