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真是龍王殿啊?可是怎麼會這麼破敗呢?”陳晉元不知不覺走了上去,一屁股便坐在了那龍椅之上,挪了挪屁股,坐起來還真是舒服,意淫了一會兒,陳晉元才詫異的打量起了四周。
這裡很明顯就是很久沒有人收拾過了,大殿中的殘磚斷瓦之間,尚且還能看到幾具斑斑的骨骸,其中有些是陳晉元不知名的水獸骨骼,還有部分明顯是人類的骨骸,但都已經腐朽得不完整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歲月,地上還散落着幾柄幾乎要鏽爛的兵器,很明顯,這裡經歷過一場惡戰。
陳晉元下了高臺,撥開亂瓦,將那地上的一柄鏽劍拾了起來,手指還未用力,劍刃就斷爲了數截,落在了地上。
“看來還真是有些年頭了呢?”陳晉元搖了搖頭,心中暗道可惜,“這麼壯觀的一座龍王殿,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呢?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
“對了,我可是來找那小子的!”愣了半天神,陳晉元這才醒過神來,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可是來抓陳文傑的,剛纔被這龍王殿震了一下,差點把正事給搞忘了。
神識小心翼翼發散了出去,因爲害怕這龍王殿裡真的還隱藏着什麼高手,萬一驚動了可沒自己的好果子吃,就剛纔在外面感應到的那股氣勢,便讓陳晉元不得不忌憚。
現在陳晉元寧願那股氣勢是一頭強大的水獸發出的,也不願相信和陳文傑有關,如果真是陳文傑的什麼師父,以那股氣勢所展現出來的強大力量,自己光憑肉身實力,估計很難搞定,或者說幾乎不可能。
“呵,原來真的躲在這裡,小子,這下你可跑不掉了!”
陳晉元神識慢慢的將整個龍王殿覆蓋,索性的是,並沒有發現什麼超級高手,也沒有發現什麼強大的水獸,只是在看到廣場上的那具龐大骨骸的時候,心中驚訝了一下,神識隨即一掃,嘴角頓時一彎,眸中閃過一絲獰光。
強大的神識之下,陳文傑的身影自然是無所遁形,此刻那小子正端坐在那根參天鐵柱之下,閉着眼睛像是在打坐練功。
一發現陳文傑的蹤跡,陳晉元便立刻縱身向着那片廣場而去,儘早抓住這小子,免得夜長夢多,絕對不允許這小子再從自己的手上逃遁。
廣場。
“尼瑪,這麼大,莫非這就是那什麼青衣龍王的骨骸?”神識中看到的骨骸,完全沒有此時此地親眼看起來震撼,陳晉元幾乎要高昂起頭,才能看到龍頭,高度足有上百米,其長更加不可以裡計,幾乎將這片龐大的廣場佔得滿滿當當。
這條龍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歲月,但是骨骸上散發出來的霸氣和威壓,依然讓人心驚不已。
難以想象這條龍身前有多麼的強大,更加難以想象,又是什麼人用這根參天鐵柱將這條龍釘死在這裡。
陳晉元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反正以他現在的見識,是很難想象出來的,這條龍體型如此的龐大,至少也有仙人境的實力,而屠殺掉這條巨龍的人,其實力更加難以想象。
按下了噗通亂跳的心臟,陳晉元深深的吸了兩口氣,那種境界,自己總有一天也能達到的,目前最主要的事情,還是先把陳文傑那小子給收拾了再說。
陳晉元迅速的向着陳文傑所在的地方而去,穿過骨骸,來到那根參天鐵柱之下。
然而令陳晉元詫異的是,陳文傑竟然絲毫沒有發覺到自己的到來,儘管自己已經站到了他的面前,他依然是雙目緊閉,對外界的一切不聞不問。
“啊~~~!”
就在陳晉元準備上前抓這小子走的時候,只聽的陳文傑口中傳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陳晉元疑惑的望去,只見陳文傑面容糾結猙獰,露在外面的皮膚赤紅一片,彷彿是要滴血一般,渾身上下青筋畢現,好似有一條條小蟲在皮膚下亂竄,牙關緊緊的咬着,嘴角都咬出了血來,看得出來這小子在承受非常大的痛苦。
“什麼情況?這小子在煉什麼功?”陳晉元眼中詫異無比,他能感覺到陳文傑體內有一股龐大的力量在暴亂,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陳文傑左手邊的一個小玉瓶上。
帶着疑惑,陳晉元俯身將玉瓶撿了起來,輕輕的將瓶蓋打開,頓時一股威嚴的氣勢從瓶口中輻散了出來,陳晉元心中一驚,忙將瓶蓋給蓋了上,那股氣勢正是自己在龍王殿外感應到的那股強大氣勢。
“原來是從這玉瓶裡放出來的氣勢,不知道那金色的液體是什麼?”陳晉元心中一跳,不管這裡面的金色液體是什麼,陳文傑這小子能在兩年的時間內功力大進,肯定和這瓶子中的液體有關。
“把‘神龍精血’還給我!”
陳晉元剛把瓶子蓋好,便聽到旁邊傳來一個壓抑而低沉的聲音,因爲極度的痛苦,聲音在顫抖,但是其中的包含着的是無邊的憤怒。
陳晉元轉過身來,眼前的一幕不禁讓陳晉元嚇了一條,只見剛剛還好好的陳文傑,此刻渾身都被殷紅的鮮血所覆蓋,彷彿剛剛從鮮血裡撈出來的一般,身上的衣服都浸透了。
那兩顆被血污住的眼珠,死死的瞪着陳晉元,那已經不是人類所有的眼神了,那種眼神,陳晉元只有在凡人界那些嗜血的殭屍身上纔看到過,而且依然沒有陳文傑此刻的眼神如此的兇狠。
“神龍精血?”
陳晉元也是咋一眼被滿身是血的陳文傑嚇了一跳,緩過神來,看了看手中的瓶子,臉上泛起一絲微笑,“原來這瓶子裡的東西是‘神龍精血’,想必你能有今天的實力,便是靠着這東西吧,既然如此,這東西,我就笑納了!”
言罷,陳晉元也不理會陳文傑那殺人的眼神,哈哈一笑,想將瓶子收起來,不過隨即臉上的笑容便是一滯,自己身上就穿着一條褲衩子,沒有放東西的地方,古武空間無法用,一時不知該往那裡放,愣了一下,掀開褲衩子,將瓶子放進了內褲裡。
“呵呵,這裡保險!”陳晉元隔着褲衩子拍了拍瓶子,呵呵一笑,並未將陳文傑的憤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