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民衆們胡亂猜測時,歐陽振邦也沒閒着。
這時的歐陽振邦,正和杜一刀站在二毛的別墅前。
眯着眼,歐陽振邦啞然失笑:“一刀哥,這房子怎麼這麼的不倫不類呢?”
杜一刀看了下歐陽振邦:“振邦弟?還有心情欣賞房子?先把二毛揪出來,媽的,丁八逃了,這二毛再跑了,咱們就摸不着人了。”
歐陽振邦一笑:“跑?他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兩人邊說邊向別墅內走去。
剛到門口,兩隻大狼狗對着兩人就撲了過來。
杜一刀手起刀落,兩隻狗嗚咽着趴在了地上,脖子上各中一刀,這時向外咕嘟咕嘟冒血。
別墅共三層。
可是,兩人一層層的找遍了,還是沒找到二毛。
當兩人上到樓頂時,二毛卻騎坐在別墅的樓頂牆上,臉色發白的看着兩人。
“別過來,過來我就跳下去!”
二毛狂喊。
歐陽振邦停也沒停就走了過去,一直到了二毛面前:“跳啊,跳下去,這樣才男人!”
二毛臉色很白,嘴上也沒有一點血色,聽了歐陽振邦的話突然哭了:“歐陽振邦,你究竟想怎麼樣?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真的錯了,你還想怎麼樣?”
歐陽振邦拉着二毛的頭髮就把他從牆上拉了下來:“你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杜一刀突然轉身,手中的英吉沙上揚,正好擋住了樓頂小屋後面的丁八揮來的鐵棍。
丁八用的力氣極大,杜一刀拿刀的手向下沉了沉。
歐陽振邦一手提着二毛,放心的看杜一刀和丁八交起手來。
丁八不會是杜一刀的對手,歐陽振邦在開林看守所裡見過丁八的身手,至於前兩天的吃虧,那是因爲丁八帶着好些個人,現在單打獨鬥,他不會打得過杜一刀。
杜一刀咬牙挺刀,丁八手中的鐵棍向一側翻飛,丁八擡腳對着丁八的肚子就踢了過去。
回頭看了下歐陽振邦,歐陽振邦淡淡一笑:“不殺人!”
杜一刀揮刀又上,二毛鬆了口氣。
歐陽振邦看着放下心的二毛一笑:“是不會殺人的,不過,你會生不如死!”
二毛一聽臉又如死灰。
爸爸竟不聲不響的跑了,現在在什麼地方自己也不知道,聽媽媽說,爸爸兩腿受了傷,而兇手,一定是歐陽振邦,能把爸爸都打跑的手段,二毛想想就害怕。
“歐陽振邦,哥,我錯了,可是,我是受了丁八的矇蔽,是他提出要對付你媽的!”
歐陽振邦一個大耳光就抽了過去:“我讓你說話了嗎?我不用急,一會兒你們就都會說實話了。”
歐陽振邦說完從身上抽出一隻鉗子開始剪指甲。
二毛很迷惑,歐陽振邦隨身帶着鉗子做什麼?
丁八前兩天受了傷,所以現在行動並不方便。
可是,杜一刀前兩天受的傷比他嚴重多了,兩人身體上倒是差不多。
可是,杜一刀爲什麼叫杜一刀?不光是因爲他殺手有一套,他玩起英吉沙來這無虧於杜一刀這個稱號。
英吉沙上下翻飛,手拿鐵棍的丁八幾分鐘內竟被杜一刀在身上劃了十幾個傷口。
而且,杜一刀的刀耍得非常的刁,刀落處總在丁八的手腕和臉上。
十幾分鍾後,丁八那張通紅的臉上已經遍佈傷口,手腕處也是不停的向外飆血。
鐵棍飛出,丁八再也撿不起棍子,杜一刀伸腳把鐵棍踢出老遠,這才收刀微笑:“媽的,要是身上沒傷,這小子早被放倒了!”
歐陽振邦看了二毛一眼:“別想着逃啊,要不然,嘿嘿!”
說完,歐陽振邦手拿着鉗子走向了跪在地上的丁八。
“說說吧,誰讓你乾的!”
丁八呸的吐了一口,並不理歐陽振邦。
歐陽振邦一笑,用鉗子指了指丁八:“我就知道你會是這種態度!”
話剛說完,歐陽振邦突然伸出一隻手拿住了丁八的左手,把他中指抽出,鉗子閃電樣的夾住了丁八的手指甲,然後動作又慢了下來。
慢慢的,歐陽振邦拔出了丁八的中指手指甲。
望着丁八痛得哆嗦的臉,二毛雙手一陣陣的痙攣。
“丁八,告訴他啊,告訴他,是誰打的電話?你想我們都死在這裡嗎?”
二毛對着丁八大喊。
丁八就是不說話。
歐陽振邦伸出大拇指:“好漢,歐陽振邦最敬佩好漢!不過,做好漢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音落,丁八的一隻手指甲又被歐陽振邦給拔了出來。
丁八硬挺着不說話,也不叫出聲來,竟活活的憋暈了。
二毛這才鬆了口氣,終於可以不看這種酷刑了。
歐陽振邦一笑:“暈?你以爲暈了就可以了?”
說着,歐陽振邦又把暈倒的丁八手指甲拔出一隻。
正暈的丁八身上突然在地上挺直,然後又醒了過來。
二毛驚駭的看着歐陽振邦,他懷疑歐陽振邦的心是怎麼長成的,這太狠了。
歐陽振邦突然一搖頭:“算了,我不需要你說了,既然如此的好漢,我就讓你好漢到底。”
歐陽振邦說完竟把鉗子夾住了丁八的舌頭,看樣子,竟想把丁八的舌頭給絞斷。
二毛褲子溼了也不知道,他嚇尿了。
丁八兩眼圓睜的看着歐陽振邦,嘴裡烏拉着什麼。
歐陽振邦手上慢慢用力,丁八臉上的汗出如雨下,喉嚨裡不停的喊叫着。
歐陽振邦停下手,把鉗子拿出,臉伸在丁八面前:“你是不是想說什麼?你烏拉什麼呢?”
丁八吐了一口,歐陽振邦臉色又變了,伸手又夾住了丁八的舌頭:“晚了,我不想知道了!”
歐陽振邦話話音剛落,丁八從地上爬起就跪在了地上,眼裡也流出淚來。
歐陽振邦收回鉗子,面帶驚奇:“好漢表演結束了?想說了?”
“李世傑,是李世傑給我打電話的,別的我真不知道,他們就說讓扣着你媽,然後給我們錢!”
歐陽振邦臉色慢慢變得嚴肅,又是李世傑和韓傳璽,看來,韓傳璽以爲自己忘了他,這次竟跑開林動開自己的母親了。
歐陽振邦一看杜一刀,杜一刀彎腰撿起地上的鐵棍,對着丁八的腿就是一下,把丁八的左腿齊根打斷。
然後是二毛,歐陽振邦看着兩人:“你們算是輕的,因爲你們就醫及時的話,腿還能走路,李全旺和劉世昌比你們嚴重多了,另外,我準備在開林成立個組織,所以,你們只有消失,如果不消失,從此老老實實的生活也行!你們自己選擇!”
歐陽振邦說完和丁八離去,把前些時間還在開林以太子自居的二毛,和以太子老師自居的丁八扔在了別墅頂上。
兩人看着下樓的歐陽振邦和杜一刀,不由得相對痛哭。
二毛掏出電話給姑父打,剛撥通,歐陽振邦的聲音突然又傳了過來:“另外,這地方我住了,你們搬出去!”
電話通了,刑建彬也接了,二毛哭喊着:“姑父,歐陽振邦把我傷了,他還說要成立黑社會,你快來抓他!”
刑建彬極爲疲憊、非常冷靜的回了句:“滾犢子!”然後就掛了電話。
二毛聽着電話裡的忙音,實在不明白這個世界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歐陽振邦可以這麼狂?
開林熱鬧了。
並不是明面上的熱鬧,是道上的熱鬧。
道上對這幾天發生的事都知道個大概。
原因是太子二毛和丁八動了一個叫歐陽振邦的家人,結果惹來了歐陽振邦的瘋狂反撲。
這個歐陽振邦在短短几天之內,把盤踞在開林多年的李全旺和劉世昌搞得失了蹤,連度假村的生意也不管了,兩人完全失去了蹤影。
當然,有人猜測歐陽振邦殺了兩人,但也僅僅是猜測,並沒有任何證據。
歐陽振邦的打擊報復凌厲而狠辣,太子二毛和丁八兩人全都殘了,而兩人以前的那些小弟也都散了,李家在開林的風光日子算是結束了。
當然,不管是二線城市開林,還是全國一線城市,能盤踞多年的人都會有着盤根錯節的關係,所以,道上的人更加的震驚。
因爲,誰都知道李全旺在開林的靠山是他姐夫,也就是市公安局長刑建彬。
但是,刑建彬的新聞前些時間已經在開林曝光,刑建彬的局長日子也到頭了。
就在人們震驚時,市裡面關於刑建彬的處分也出來了,刑建彬只是道德問題,別的沒有任何的問題,至於他有些額外收入,那不過是人家跟小舅子共同做的生意,沒人較真,也沒人深挖,所以,刑建彬的調查已經結束了。
刑建彬想調往紅果的願望也沒有實現,他被高到了隸屬於紅果的‘’鄉派出所做副所長。
鄉所,而且還是副的,刑建彬暗地裡不知道哭了幾次了。
自己想要回去怕是不可能了,這算是一櫓到底了,空降到一個窮得掉渣的鄉所,刑建彬的風光日子也到頭了。
去赴任的刑建彬兩眼望着不斷遠去的市區,心裡不由得苦笑連連。
自己這是怎麼了?這事情的起因是什麼?
僅僅是因爲自己的侄子動了歐陽振邦的媽媽這樣簡單嗎?
不是的,這是多年沉積的突然爆發,自己自認爲的失算不過是引火線,就算沒有小雅的事,也會有別的事,總之,多行不義必自斃。
自己雖然沒死,但對於刑建彬這樣的人來說,到鄉混吃等死,這就等於變相的死亡了。
但刑建彬欲哭無淚。
如果沒有自己這麼多年的撐腰,李全旺不可能到今天這一步,同樣,二毛也不會是這個樣子。
因爲有自己,所以有了李全旺,因爲李全旺,所以有了目空一切的二毛,因爲二毛,所以有了今天的自己,因果循環,當自己用手中的權力第一次爲李全旺解決問題時,就已經爲自己註定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