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什城的這家醫院很小,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什麼都有。
蘇晨風根本沒打算買,他也買不出來,這樣的地方,做什麼都得小心,買還不如偷。
他穿着個長袍進了醫院,這個院子長大約有五十米,寬有三十米,幾個門診部,後面有一排房子,就是住院部,大約有十來間房子。
進去一個走廊,蘇晨風看到不時的有護士推着車經過,進入一間房子後,再推着車出來,車上就多了一些藥品,他明白,這間就是醫院的醫藥室了,左右看了看,前面停着一輛推車,上面放了一些醫生的衣服,大步走了過去,順手拿了一套,閃身進了廁所,再出來,他把醫生的衣服套在了身上,胸前掛着聽診器,臉上戴了一個巨大的口罩,慢慢走向了醫藥室。
這個時候。
走廊的盡頭,幾個大漢盯着蘇晨風看,不時的交換一下眼神,蘇晨風輕輕推開門剛要進去,眼角卻掃到這些人,在這些人的衣服上看了兩眼,他慢慢退了出來。
他看到這些人腰間鼓得多高,一看就是帶着槍,而且這些人不停的看着自己,這些人難道是衝自己來的?
他退了出來,慢慢走向這些人,這些人則冷冷盯着他。
蘇晨風腦子裡急速轉動,看樣子,這些人就是衝着自己來的,他們是什麼人?他們想幹什麼?他們認識自己?自己蒙着臉進來的,如果他們衝自己來,那就是從他們落腳的地方就跟上了,這麼說,陳紅彬和廖菲他們那邊一定也有人了,這些人是什麼人呢?
邊想着,他到了這些人身邊,身子一歪,他靠向一個大漢,大漢伸出雙手推他,蘇晨風順手就把大漢腰裡的槍拔了出來,大漢大吃一驚,大聲吆喝起來,其它幾個大漢撩開衣服拔出槍,蘇晨風不等他們做好準備就開了槍,巨大的槍響聲在醫院走廊裡響起,攏音的走廊間迴響着槍的響聲,把幾個正在行走的人嚇得馬上趴在了地上。
蘇晨風一槍就放倒一下,然後身子猛的向一側撲,把一音房子的門子撲開,身子滾了進去。
剛滾進去,後面就響起了槍聲,這些人看到蘇晨風走向他們,他們不知道這人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他們本來想等到了院子裡再動手的,這裡房間太多,他容易躲閃和逃跑,但沒想到蘇晨風到了他們身邊就搶槍在手,而且搶先開了槍,打了這些人個措手不及。
看到自己的一個人被放倒,這些人怒火中燒,馬上舉槍對着蘇晨風就射,蘇晨風這時卻竄進了屋子。
一腳踢起一張病牀,擋在自己的面前,蘇晨風這纔有空看手裡的槍。
這是一把破舊的AK,沒有槍托,樣子奇形怪狀,蘇晨風馬明白,這些人有可能是利刃的人,而且是外圍的人,他們用的武器都是這樣破。
但這時容不得他多想,子彈已經如潑風一樣射了進來,轉眼把病牀打成了一張篩子。
槍再破他也是槍,是槍就有殺傷力,蘇晨風向窗戶看了一下,窗戶倒是直通外面的院子,可是他不能逃,如果逃了,再想偷東西就不容易了,唯一的方法就是,他把這些人收拾了,然後帶東西回去,目前,也只有這一種方法,蘇晨風正是準備這樣做的。
他趴在牀後一動不動,靜靜的等着外面的憤怒稍稍平息。
與此同時。
陳紅彬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幾個人皺起了眉頭。
他們落腳的地方是一個小院子,院子裡有兩間土房子,站在土房子裡,直接到看到了街裡。
街裡幾個穿着同樣的衣服的人已經走了好幾個來回了,並且不時的向院裡看,陳紅彬意識到不對。
廖菲看着陳紅彬臉色嚴肅,就走過去問道:“怎麼了老陳?”
“我們有可能被人盯上了,外面這些同樣的人已經走了幾個來回了,我們要準備一下!”
陳紅彬說完拿起了一直沒有丟掉的M14,看了看子彈,還有十來發,苦笑了一下:“要省着用了!”
廖菲看了看躺着的歐陽振邦,他閉着眼,緊皺着眉,傷着的他卻越發的迷人,廖菲甩了下頭,馬上說道:“要不我們從窗口出去逃吧?”
“不行,蘇晨風弄東西去了,我們不能失散!”
陳紅彬斷然拒絕,邊說着,就把槍架在了窗口上:“廖菲你看着歐陽就行,他們進來幾個我打幾個!”
陳紅彬把身子向下矮了矮,眼睛放在了M14的槍托上,準星套着門邊。
正在這時,門外悄悄的伸出了一隻腳,晃了兩晃,見沒有動靜,這人猛的向院裡竄,身子剛跳起,砰的一聲槍響,陳紅彬開槍了。
這人在空中被射中胸部,慘叫一聲就跌了下去,陳紅彬下手很重,一槍要命,直接打中心臟。
一槍剛過過,外面猛的竄進來幾個人,砰砰砰砰,陳紅彬眼睛不眨的開着槍,轉眼把衝進來的幾個全都放倒,外面的人再不敢進了,在外面找地方掩護。
他們都不敢隨便開槍,但沒想到這裡面的人想也不想就開槍,這些人的膽子是鐵做的?
陳紅彬見這些人不敢再衝,冷笑了一下:“你妹的,老子不發威,你們當我是泥捏的?”
廖菲豎起大拇指:“犀利老陳!”
陳紅彬嘿嘿一笑:“現在,就盼着老蘇早點來了!”
廖菲聽後也是一臉的擔擾,看了歐陽振邦一眼自言自語:“振邦,你一定要撐着啊!”
他們的對話,發生的事,歐陽振邦都知道,他很累,心跳每分鐘只有四十次,他在跟自己做鬥爭。
一個自己在勸說:“睡吧,睡了就好了,太累了,可以休息一下了!”
另一個卻在大吼:“不能睡,睡了就再見不到蘇小暖了,雖然你身體變態,但鬼知道死了會變成什麼,萬一你變得不再是你自己,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歐陽振邦是堅定的,這點不容質疑,可是,他失血過多,而且子彈還在身體裡,他現在又冷又熱,眼皮沉得如果墜子着一塊千斤巨石,怎麼睜也睜不開,但這裡發生的事他都知道。
他明白,撐自己能撐得住,但也不會太久,如果沒有外來因素,他們很難離開這裡,自己真有可能死在這裡。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有牽掛,蘇小暖就是歐陽振邦的牽掛,媽媽就是他的牽掛,所以他不能死。
感覺廖菲坐在了自己身邊,然後拉住了自己的手,他心裡暗歎一聲:“可憐的廖菲!”可是,他隨既就在心裡苦笑,自己又何償不可憐,這所有人都可憐,都在做些不知所謂的事。
正在這時,又一聲槍響,陳紅彬又打掉一個人,同時大喊:“他們要硬衝了,槍裡還有五發子彈,準備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