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菲聽了當然不信,事實上,她已經掌握了剛纔路上發生的一切,最後得到的消息是歐陽振邦上了一輛奔馳車。
“歐陽振邦,你可不要騙我,你是怎麼知道有槍手要殺我的?”
歐陽振邦一臉的苦笑:“廖菲,你還不明白嗎?我救了你的命啊。”
“歐陽振邦,你給我嚴肅點,你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快說那個槍手去什麼地方了?”
歐陽振邦怒了:“廖菲,你怎麼不信任我?我說了跑了,我去你哪,接暖暖回來。”
廖菲說:“也好,反正這兩個學生也要放了,你來了正好。”
掛掉電話,揉了揉眉頭,歐陽振邦嘆了口氣,夏小青和馬小紅被放出來很正常,可是保羅不一樣,救保羅決不好救。
想着事,車到了國安局門口,下車,蘇小暖圍着他看了看,歐陽振邦一笑:“沒事,就是讓槍手跑了。”
蘇小暖當然不會多問,廖菲還在身邊呢。
廖菲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了看歐陽振邦,歐陽振邦一臉的愧疚:”不好意思,槍手跑掉了,唉。”
廖菲冷哼一聲:“那兩個學生查清了,一會兒就出來,至於那個外國人,你知道,這件事你處理不了。”
歐陽振邦看着廖菲:“廖菲,保羅是我朋友,人我一定要救,你想查什麼儘管查。”
說完嘿嘿一笑又說道:“只是廖菲,出賣國家機密罪你不會按在我的頭上吧?”
廖菲電話響了,接了個電話,裡面出來倆人,不是馬小紅和夏小青還能是誰?
夏小青還好,馬小紅嚇壞了,縮頭縮腦的,不敢看別人,夏小青則一臉的興奮,撲過來抱着蘇小暖大喊:“暖暖,刺激死了,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吧?國安局耶。”
蘇小暖和歐陽振邦相當的無言,夏小青把這當成一次刺激之旅了。
廖菲把電話裝兜裡,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歐陽振邦,大步向裡面走去,歐陽振邦在後面一笑喊道:“廖主任,以後出門,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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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菲停了停沒有回頭,但臉色已經陰得能滴出水來了,只是,歐陽振邦看不到,看到了也不怕。”
見廖菲進去,夏小青嘻嘻一笑:“歐陽,你認識這個女人呀?哇,你認識的人不少呀。”
歐陽振邦擺手:“我們回學校。”
馬小紅低着頭跟在後面,顯然,他愛了刺激了。
夏小青不滿了,伸手打了馬小紅一下:“你看你這熊樣,嚇死你了,拉褲子裡沒?”
馬小紅忙擡頭,展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沒有,當然沒有。”
夏小青揮手:“切,不知道你在怕什麼。這有什麼好怕的?”
蘇小暖暗暗搖頭,不得不佩服夏小青的沒心沒肺。
事實上,不怪人馬小紅怕,這些人並沒有怎麼夏小青,可馬小紅不同,他是男人啊,一些大漢在他面前表演了一些硬功夫,然後看了一些審訊用的工具,馬小紅就嚇成這樣了。
試想想,如果一個學生,正好好的在學校上課,突然發生了槍擊案,而且就在自己的身邊發生,甚至死人的腦漿子都濺自己臉上了,他總不能當這些腦漿是腦白金吧?接着就是被國家部門逮捕,一幫面無表情的大漢在密封的室內表演一些只能在電影裡看到的情節,這個不用親身體會,只要是相像力豐富的人都能想出這有多嚇人。
所以,歐陽振邦理解馬小紅,並不怪他膽小,倒是夏小青的行爲有些反常,按說,她不怕固然是因爲膽大,可也不該這樣的興奮啊。
四人打了輛車,上車,歐陽振邦想了一陣,最後,終於把夏小青歸爲了神經不正常人類,因爲她的表現不該是神經正常人該有的表現。
也許,夏小青真的神經不正常,這跟她大起大落的身世有關,也跟長期壓抑的情感有關,總之,可能是這些事超過了夏小青的承受極限,她崩潰了。
但他對這個無能爲力,只是深深的看了一臉興奮的夏小青一眼,然後看了看一臉擔心的蘇小暖,暗暗搖了搖頭。
四人回到學校,馬小紅實在撐不住了,回宿舍休息,歐陽振邦和蘇小暖還有夏小青一起去了她們的公寓。
回去後卻發現查妍已經在等着了,蘇小暖馬上拉着查妍開始說起這次的非洲之行。
夏小青沒興趣,進裡面睡覺,歐陽振邦也歪在沙發上睡着了。
而同在這個時候。
公安部已經秘密成立了一個專案組,專門調查這次的槍擊案。
由於是狙擊槍,發生時又沒有很多人在場,消息根本沒有透出去,所以,公安部的行動是秘密進行的,沒有別人知道。
江源。
某工地。
王建文意氣風發的從裡走了出來,頭上戴了頂安全帽,他剛指點完江山,這時準備帶着一衆小弟出去吃個飯。
而正在這時,一個胖胖的人從裡跑了出來,邊跑邊喊:“王工,王工等等。”
王建文不耐煩的回頭,卻發現這人直奔身邊的王電波。
王電波這時已經收起了一身的匪氣,頭皮上也長出了頭髮,戴着副沒有鏡片的眼鏡,穿着身西裝,開玩笑,人家現在是王工,這個工地上的一把手。
王電波負責着這個工地,這其實全是馬三記的安排。
馬三記跟別的房地產商不一樣,別人都是把活包出去就不大管了,但馬三記卻在他們的名下每個工地安排了人,全是這工那工,反正就是王建文身邊那一撥人,全都安排了工作。
按說,這些人野慣了,這樣的工作一定不會好好作,但馬三記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這些人都非常喜歡這樣的工作,每個人都挺負責的,雖然有時候他們完全負責不到點子上,但馬三記已經很滿意了。
其實,這王建文才是這幫人的老大,按說他們不會聽馬三記的,可人家馬三記有錢啊,而且一投就是幾千萬,按他的說法,這都是他爹以前給他的零花錢。
尼瑪啊,這一比高下就出來了,再說了,沒有人喜歡打打殺殺,這樣的工作無趣是無趣,可這是正事啊,一個弄不好,他們以後都會成富翁,這樣的誘惑力太大了。
王建文仍是老大,是所有工地的總工,每天開個車來回竄,到一處工地,如果發現自己的小弟沒好好幹,上去就是一頓削,並且用馬三記給自己洗腦時的話給這位來一遍,衆人明白了老大的苦心,這是想讓大傢伙洗白做人呢。
總之,大家都做得挺給力,馬三記非常的滿意。
他沒想到會有這種效果,其實,他剛開始的想法,只是不想這幫傢伙在自己的公司亂混着,那樣,根本不像個生意人,但沒想到這一安排下去,倒是讓這些人認真起來,雖然別離了馬三記的初衷,可他當然不會說出來,說出來多傻啊。
公司已經上了正規,而且,比以前李建偉弄得還要大,這要歸功於馬三記,王建文是對這個馬三記挺服的,除了他看見美女走不動外,王建文覺得這人完全有能力做到一個小國的總理,再說了,看見美女走不動也不丟人,自己不也是看到美女走不動嗎?
這時見這胖子跑向王電波,王建文也不說話,看有什麼事,又看王電波怎麼處理。
王電波一臉的嚴肅:“什麼事?”
這胖子是這工地的包工頭,包的土木活,名叫陳豔軍。
陳豔軍擦了把汗,王電波馬上說道:“老陳,慢慢說,這多冷的天啊,你咋還出了汗呢?”
陳豔軍苦笑:“是這樣的,剛纔拉沙子的車打電話來了,說車讓人攔路上了。”
王電波一聽這多大事啊,不由得笑了:“這算個屁事,這你也解決不了?你還能包工地不能了?”
陳豔軍苦笑:“這要是一般事,我還用麻煩王工嗎?就是有點麻煩解決不了嘛。”
王電波想了一下說道:“到底怎麼回事?”
原來,他們用的沙子從江源市北郊過來,路過一家公司時,正好這家公司出來一輛加重卡車,拉沙子的司機可能夜裡沒睡好,總之就是一個愣怔,兩輛車給撞了,也沒撞到什麼重要地方,就是撞在了人家的車屁股上,把人家的後擋板給撞開了,然後,這沙子車上的三個人就全被人家給扣了。
王電波一聽樂了:“老陳,這還不明擺着嗎?這是要錢呢,你拿點錢就擺平了,本來,車跟人家追尾了,自己賠點錢算了。”
陳豔軍一聽擺手:“要是要錢就好了,問題是,剛纔司機打電話時,說到一半就被人給掐斷了,最後就聽到司機說了一句:我們什麼都沒看到,真的。然後,這電話就斷了,現在打,已經不通了,人也不見了。”
王電波一聽臉色嚴肅起來,看了看王建文,王建文點了下頭,王電波說道:“老陳,你跟人結仇了嗎?”
他懷疑這些人是故意的,整這個陳豔軍呢。
陳豔軍的汗又出來了:“仇人嘛,一定會有,竟標的,同行啊什麼的,但都是生意上的,生死仇人也沒有啊。”
王電波笑了:“行了,就這點事,還生死仇人呢,對方一定想噁心你一下,靜等一下,相信他們還會打電話來的。”
陳豔軍不走,王電波一瞪眼:“還有事?”
陳豔軍說道:“王工,這事不對勁,因爲對方掐電話時,他好像還聽到一邊有人慘叫,好像是拉沙車上的副駕。”
王電波一聽皺眉:“你懷疑什麼?”
“我懷疑他們讓人殺了。”
王建文一聽擺手:“這點事用殺人?”
“那要是他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呢?”
王建文一愣:“你什麼意思?”
陳豔軍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久,一個人開着陳豔軍的帕薩特過來,陳豔軍說道:“兩位王工,請上車。”
兩人莫名其妙,但看陳豔軍不像在開玩笑,就跟着他上了車,陳豔軍開着車向北郊開,沒過多久,到了一個公司門前,王建文一看,世紀金屬。
王建文皺眉:“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呢?”
陳豔軍說道:“好多天了,這裡經常出車,全是重卡,蒙得很嚴實,要出事,也是這裡。”
王建文反應過來了:“你的意思是,他們在這撞了人家的車,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然後讓人給殺了?”
“猜的,只是猜的。”
陳豔軍小心的說道。
王電波指着這公司:“我說呢,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