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首都達馬爾五百公里處。
樹頂。
雷德正在努力的調整着身形。
他節肢斷了三根,兩根位於最前方,用來保持平衡的被歐陽振邦打掉,現在,雷德飛起時根本不平穩,這讓他很是惱怒。
已經訓練了好久,雷德終於能勉強保持平衡,而這個時候,貝恩的電話到了。
打開通訊器,貝恩第一句就是:“哥哥,你需要快點,因爲他們想要行動了。”
雷德吃了一驚:“他們敢派人來這裡找我?”
“爲什麼不敢?怎麼不敢?你把他們惹惱了,快點拿到文件纔是正事。”
雷德沉着臉關掉通訊器,怒罵一聲,展開節肢向聖安卡方向前進。
深夜。
達馬爾郊外。
歐陽振邦把車停下,小穎下車伸了個懶腰,瓦西里抱着自己的槍,從車箱裡站起,他已經被塵土給弄成了土地爺,大罵着跳下車,要找地方洗澡。
他們並沒有跟從達馬爾去聖安卡的麗他們碰面,兩主走的並不是一條路,他們也不知道,現在的麗,已經帶着隊伍趕去了聖安卡。
歐陽振邦看了看瓦西里:“現在怎麼有空洗澡呢?我們要馬上行動。”
瓦西里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保羅看了看一邊的一間破屋子,大步走了進去,幾人也隨之進去。
總統官邸,託巴唯一、也是常在的地方,他雖然還沒有成爲總統,但他只住在總統官邸。
幾人明白,如果想要進入官邸殺託巴,難度會很大,可是,他們又非去不可。
歐陽振邦展開了一張地圖,這是一張草圖,類似於小孩子的隨手塗鴉,這是巴布魯根據自己的記憶畫出來的。
歐陽振邦的計劃是這樣的,他和保羅進入,隨身帶着很多雷,瓦西里和小穎在外面掩護,如果他們能把託巴引出來,他們兩人負責狙殺。
非常的簡單,這個計劃到處是漏洞,但大家都沒有說什麼。
歐陽振邦身上帶着一把軍刀,兩把手槍,這就是他的全部武器。
瓦西里帶着一把重機槍,小穎還是自己的狙擊槍。
保羅也是軍刀和手槍,兩人對望一眼,準備馬上行動。
瓦西里和小穎抱着槍,兩人開車進了城,在總統官邸一千米處停下,步行幾百米,上了一棟樓房。
這棟樓並不高,但卻正好能看到總統官邸院內。
兩人一直上到樓頂,在樓頂上趴下。
小穎馬上進入了狀態,兩手握槍,趴在樓頂上如死了一樣一動不動。
兩人沒有交談,沒有問詢,就這樣靜靜的等着。
歐陽振邦和保羅兩人都沒有帶長槍,很容易就進了城,兩人比瓦西里和小穎晚到了一下小時。
望着戒備森嚴的總統官邸,兩人相對一笑,然後分開,分兩個方向繞着總統官邸走去。
圍牆高約三米,非常高了,而且,不時的有巡邏小隊經過。
一隊人過去,歐陽振邦突然起跑,腳在地上一頓,借力上躍,兩手扣着牆沿上的縫隙,翻身就進了院子。
院子裡有監控,雖然這裡是非洲,可這是一個國家的重要地方,不但有監控,裡面還有密室,還地下室,可以防導彈衝擊的密室,所以,歐陽振邦知道自己一定要快。
他翻身進入草叢,仔細看着這裡的情景。
大約有十幾畝大,裡面的巡邏小隊每三分鐘出現一次,每隊有五個人,都揹着自動步槍。
他不知道保羅進來了沒有,但他不能等,趴在草叢裡靜靜等着。
一隊巡邏士兵過來,他趴在草裡看着這些人,四個人走過去,最後一個經過時,被他猛的拉進草叢,士兵根本喊不出話,眼睜睜的看着四人離去。
“你有兩個選擇。要不死,要不說實話。”
歐陽振邦冷冷的用英語說道。
士兵驚恐的看着這個亞洲人,不知道他怎麼能有膽子進入這裡。
“託巴在什麼地方?”
士兵不說話,歐陽振邦沒空跟他玩沉默,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一下,士兵張嘴欲喊,但嘴被歐陽振邦捂得結實,根本喊不出來,士兵的汗水不停的向下落,肩膀被歐陽振邦給捏碎了。
歐陽振邦逼供的同時,保羅也進了院子,他只是負責掩護,所以,進入後,他向小穎藏身的樓頂看了一眼。
小穎的狙擊鏡緊緊的跟着保羅,保羅快速的竄入草叢,把身上的雷分別掛着,邊掛邊躲着巡邏小隊。
不虧是鬼影,整件事做一來,竟沒有人發現他。
做完,保羅擡頭,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在樓的中間出現,然後快速的不見,保羅一笑,知道歐陽振邦已經進入樓內。
歐陽振邦還是問了出來,但他不確定是真是假,這個時候,也沒有辦法證實,據士兵說,託巴就在三樓的一間房裡,那是託巴的臥室,裡面有直通地下室的電梯,如果有危險,託巴會第一時間進入地下室,到時候,就算用火箭筒也別想打開地下室的門。
保羅趴在了草叢中,外面的樓上,小穎的手指扣在了扳機上,瓦西里抽出一根菸想抽,但又放了下來。
最爲緊張的時候已經到來,等一下,總統官邸就會成爲火海。
而這個時候。
雷德到了聖安卡。
他速度非常的快,他想找歐陽振邦來個了結,但到了後,他才知道,歐陽振邦根本不在城裡,他已經去了首都達馬爾。
雷德把節肢中用來問話的士兵捏死扔掉,然後一飛沖天,向達馬爾方向飛去,至於正在接近聖安卡的那一隊士兵,他連看也沒有看,他沒有興趣。
歐陽振邦翻進三樓,不由得叫了聲苦,這裡有紅外線裝置,而且還有監控,看來,託巴活得也非常的愛惜。
從身上掏出一隻口香糖,放在嘴裡嚼了幾口,吐在手裡,他隨手一彈,口香糖正好粘在了監控上,他開始了瑜伽活動。
紅外線毫無規律,但這根本難不住他,他現在唯一怕的,就是託巴提前發現進入地下室,至於後面的暴露,他根本不在乎,他本來就沒有打算悄無聲息的殺掉託巴,這太難了,他也知道,託巴的身手也不是蓋的。
接近了士兵說的房間,他趴在房門上靜靜的聽着。
房間裡傳來女人的慘叫,和一個男人粗重的呼吸聲,歐陽振邦知道,自己找對了,士兵沒有說假話,託巴果然在這裡。
託巴大怒,剛要說話,卻突然從牀上翻了下來,在地上一個翻滾就到了牆邊,牆上,放着一把武士刀。
歐陽振邦聽了幾下,弓起膝蓋,後退一步,猛然加速,一膝蓋把房門頂開,翻身進去,一把雪亮的刀對着他的頭就斬了過來。
他翻身進去時就抽出了身上的軍刀,對着砍來的刀架了過去,兩把刀相接,發出一聲怪響,濺起一串火星。
託巴一刀砍過,又是一刀,歐陽振邦一刀架住,身子挺立,託巴又一刀砍空,一腳踢向歐陽振邦的臉。
歐陽振邦正在起身,被託巴踢在自己的臉上,身子一翻坐在了地上,剛坐下就彈了起來,手中的軍刀被他橫在手上,冷冷的看着託巴。
託巴果然是條漢子,他在第一時間發現有人進來,但他根本沒有進地下室,而是選擇了戰鬥。
這是一個軍人,一個軍閥的自信,但可惜,他要對付的是歐陽振邦。
牀上的女人嚇壞了,歐陽振邦看着光着身子的託巴,暗歎了一聲,託巴的生活,很淫#糜,可他仍是這樣的強壯,真的很出人意料。
“歐陽振邦,你是來殺我的?”
歐陽振邦聽了一笑:“戰火連天,難民很多,我只有這樣做。”
託巴伸手挽了個刀花,對着歐陽振邦就衝了過去。
既然這樣,再不用多說。
託巴老軍人,也和歐陽振邦交過手,他知道歐陽振邦的厲害,所以,他搶先出了手。
歐陽振邦看着託巴越來越近的刀,身子旋轉,一刀砍向託巴的刀,兩刀再一次相接。
託巴只覺得兩手一麻,手中的刀差點落地,心裡不由得暗罵一聲,歐陽振邦沒有他高,也沒有他壯,可是這力氣一點也不比他小。
一刀相接,第二刀已經揮出,歐陽振邦高舉起刀,對着託巴的腦袋狠狠的就劈了過去。
託巴舉刀,歐陽振邦的刀砍在他的刀上,託巴腿一軟差點坐地上,歐陽振邦冷笑一聲:“託巴,你不躲,讓我很佩服,你是個真正的軍人。”
話說完,下邊的一條腿也到了。
一腳踢在託巴的下巴上,託巴身子後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牀上的兩個女人終於找到了機會,兩人怪叫着跑出門外,大聲呼叫:“殺人了!”
話喊出,兩人狂跑,觸動紅處線,警報淒厲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