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別人要是惹咱呢?”
“誰惹咱咱乾死誰!”郭慕華也不是一個善類。
牛學恆笑了一聲,“行,我聽你的,不過老郭,開飯店沒啥前途,我覺得。”牛學恆的心胸大着呢,一個飯店,即便是新源大酒店,友誼大賓館這樣的豪華場所,他也未必放在眼裡。
“嗯,但事情總要一步一步來,先幹好了飯店,然後再幹其他。”郭慕華比較腳踏實地。
“行。”
下午的時候,郭慕華在刑警隊裡訓練。經過前面的基礎階段,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扎馬步,而是進入了實戰技術階段。呂芳圓把自己在警校學到的東西一股腦的全部交給了郭慕華,除了槍械方面的。這時的郭慕華對槍械也不是太感興趣,他並不覺得他和他的兄弟們有一天需要動用真強實戰的來應對危機。
呂芳圓穿着迷彩體恤,黑色的短褲,踩着白色的運動鞋,雙手帶着拳擊手套,對着郭慕華一陣的猛擊。
郭慕華不能挪動,而且只能防守,不能還擊。
一番激烈的搏鬥後,他終於被呂芳圓狠狠的一拳砸在了下巴,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陣黑,大汗淋漓的爬不起來。
“起來!”呂芳圓踢了他一腳,現在的呂芳圓就是一個變態S-M女王。
郭慕華咬着牙,”芳芳姐,歇一會行不,我頭暈。”郭慕華捂着下巴求饒。
“不行!”呂芳圓瞪圓了眼睛,“當你面對敵人的時候,你覺得你能求饒嗎?管用嗎?”
郭慕華苦笑一下,“那好吧,接着來。”好不容易的爬起來。
說打就打,呂芳圓一腳朝他的小腹踢過來,郭慕華用右拳架住,緊接着,左肩膀又捱了一拳,砸的郭慕華呲牙咧嘴,但他不能還手,只能全力的防守,他架起左右兩隻的胳膊,盾牌一樣的護在身前。這麼堅持了幾分鐘中,左腿上被踢了一腳後,他終於支持不住的又倒地了。
這一次他精疲力盡,真的是爬不起來了。
“起來!”呂方圓兇巴巴的又踢了郭慕華一腳。
郭慕華掙扎了兩下,起不來。
呂芳圓知道他不是裝,嘟着嘴,低下身子,伸出左臂勾住郭慕華的胳膊,想把郭慕華拉起來。她的小臂輕盈柔軟,但郭慕華疲憊的身子卻很死重死重,她一下沒把郭慕華拉起來,自己的整個身子反倒是撲到郭慕華的身上了,“呀!”呂芳圓驚叫了一聲,兩人倒地的時候,她的脣碰到了郭慕華的臉頰,胸前的柔軟也貼上了郭慕華。
然後郭慕華騰的一下就爬了起來,力氣比什麼都大,爬起來後腿肚子轉筋,緊着又一屁股跌坐在了旁邊。
郭慕華羞的滿臉通紅,呂芳圓也有點尷尬,“好了,今天就到這吧。”慌慌的走了。
郭慕華爬起來,苦笑了一下,
晚上的時候,郭慕華接到了林詩音的電話。林詩音到現在也沒有手機,郭慕華早想給她買一支,但她說什麼也不要,郭慕華知道她是害羞,也是怕家裡人問,所以沒有給她強買。林詩音用家裡的座機給郭慕華打手機。”慕華,明天我和嬌麗去市裡,周晨雨也去……”自從高考結束,林詩音回家後,她和郭慕華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好啊。我到車站去接你們。”
“嗯。飯店怎麼樣了?順利嗎?我們去不打攪你吧?”
“不打攪,挺順利的,我準備下一月8號就開業。”
“哦,”林詩音非常高興。
第二天上午,郭慕華正準備到城北車站去接人,剛要離開飯店,忽然,有一個人走進了飯店。飯店還在裝修中,大廳裡亂糟糟,門口也沒有招牌,所以這個人肯定不是來吃飯的,這個人進了飯店後,一屁股坐在擺在飯店門口的一把椅子上,大腿放在二腿上。
郭慕華愣了一下,大廳裡只有他一個人,工人們正在二樓裝修,陸張飛出去辦事情,楊飛鳴他們還沒有來。
“你是?”郭慕華禮貌的問。
這個人三十多歲,半禿頭,光着膀子,穿着黑色的大褲衩,腳下是人字的拖鞋,身材不高,但黝黑壯實,很剽悍。特別的是他的眼珠子帶着一點的藍色,像是有外國人的血統一樣。
“你就是郭慕華?”這個人開口很橫。
“我是。”郭慕華還是很禮貌。
“我是馮豐峰。”那人說。
“哦。”郭慕華點了一下頭,這個名字他聽說過,自從趙天林跑路之後,郊區又冒出了一個新的老大,名字就叫馮豐峰,這個名字郭慕華只聽人說過一次,但就清楚的記住了,只因爲這個名字實在很奇特,連名帶姓幾乎都是一個音,讀起來馮豐峰,乍一聽像是風風風。
但他的名字是有說法的,他家姓馮,世代都是農民,生他的那一年秋天,收成非常的好,達到了豐收的頂峰,所以他爸就給他取名爲馮豐峰。
馮豐峰從小就是一個壞痞子,八歲摸人一支筆,十歲就敢偷雞,初中沒念完就輟學,整天在社會上混,隨身總是帶着彈簧刀,看誰不順眼就扎人,在郊區根本沒有人敢惹。想吃肉的,到肉攤前一站,攤主就得給他割一塊瘦肉最多的,馮豐峰這人也很講究,拎着肉走的時候,總不忘記說一句:“給馮爺我記帳啊,今天沒帶錢。”攤主還得賠笑着送他,“馮爺慢走,下次再來啊。”
他正牛鼻的時候,趙天林從部隊當兵復員回來,以趙天林的脾氣,肯定容不下他,兩個人很快就掐上了。馮豐峰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格鬥能力卻不弱,而且他自認爛命一條,殺一個夠本,殺兩賺一個,打起架來像瘋子一樣。很快就有一個外號叫馮瘋子。
幾次交手,馮瘋子被趙天林打的落花流水,不過趙天林有家有業有公司,不是亡命之徒,輕易不想惹人命官司,所以每次都留馮瘋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