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紅亮倒地之後,從腰後拔出彈簧刀,向後一揮,現在他就像是一隻掉進陷阱的野獸,正在進行最後的掙扎。
牛學恆讓過他的彈簧刀,手裡的砍刀結結實實的掄在了費紅亮的天靈蓋上,只這一刀就讓費紅亮喪志了戰鬥力。費紅亮悶哼了一聲,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頭上的血呼呼的向外冒。“|費紅亮,認的我是誰嗎?”牛學恆冷冷的問。
“小逼的,有種你殺了我……”費紅亮滿嘴的血,猙獰的衝着牛學恆低吼。
“王小平和阮建明在哪?”
“小崽子,有種你就捅死我!費爺我不怕!”費紅亮不回答,只是支棱着眼睛罵。他還真有種。
王春傑和吳毅鋒趕了過來,看着牛學恆。
“綁了。”牛學恆一聲令下。
王春傑取出準備好的繩子將費紅亮捆了起來,吳毅鋒取出一塊抹布,塞進了費紅亮的嘴裡。
然後三個人順着牆頭,又把費紅亮扔出來,塞進轎車的後備箱。在這個過程中,他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一個遠遠的地方,停着一輛轎車,裡面有三個人,其中一個人正舉着高清晰度的照相機,不停的按動快門,將三個人的一舉一動都照了下來。這些照片如果寄給警方,用來指證牛學恆三人的罪行,已經是完全的足夠了。
吳毅鋒開車,牛學恆坐在副駕駛,王春傑坐在後座,三人駕車離開,迅速離開了省城。
時間是早上的六點四十五,天色漸漸的要亮了。
那一輛跟蹤拍照的轎車,在後面遠遠的跟隨着牛學恆,車裡的人得意洋洋,同時更期待着牛學恆對費紅亮有更深一步的處理。他們的拍照還沒有結束。
但忽然的,在下一個路口,旁邊衝出了四輛轎車,前後各兩輛,將他們的車堵在當場。
“下車!”四輛轎車裡下來五六個黑衣漢子,冷冷的拍他們引擎蓋子。
車裡的三個人乖乖的下了車。
“呵呵,誤會誤會,你們是大公子還是二公子的手下呢?呵呵,我是幷州的何老四。”何老四笑眯眯的打招呼。
爲首的漢子冷冷的看着他,“我不管你是誰,跟我們走!”
何老四臉色一真青一陣白,雖然氣憤,但不敢反抗,這裡是省城,是青幫的天下,他何老四雖然是幷州的老大,但在這裡屁都不是。“行,我跟你們走,一會你們肯定得向我道歉。絕對的。”何老四死鴨子嘴硬。他自信跟吳大公子和吳二公子的關係都不錯,
但爲首的漢子根本不理他,將三個人塞進另一輛的轎車裡,迅速的離開。
四輛轎車將何老四他們從另一個方向送出了省城,在路上的時候,黑衣漢子們將何老四三人全身搜了一個遍,不要說照相用的照相機,就是手機和鑰匙也全都搜了出來,在槍口之下,何老四三人不得不從,這樣的事情如果換成張偉強和李老順,肯定會翻臉砍人,但何老四沒有,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問:“兄弟,我的腰帶是不是也要給你留下?”
爲首的漢人看了他一眼,“算了,腰帶就給你留着了。”
“謝謝,如果我猜的沒錯,你們是吳二公子的人吧?”
“呵呵,算我沒問。兄弟,我有一句話,請你帶給吳二公子,告訴他,既然他這麼無情,也就不要怪我無義了。”
爲首的黑衣漢子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蔑視卻清清楚楚——你以爲你是誰?居然能這麼跟我們少爺說話?
到了高速公路的入口,轎車停了下來,何老四三人被請下轎車,何老四自己的轎車也有人給他們開了過來。
黑衣漢子們把何老四的人和車留在現場,啥話也不說,轉身揚長而去。
等到他們走了,何老四呸了一口,臉色青紫,用一種咬牙切齒的聲音說:“吳楓林,你他嗎的背信棄義!”
“四哥,咱們怎麼辦?”一個手下垂頭喪氣的問何老四。
“能他嗎的怎麼辦?回去!”何老四鑽進自己的轎車,他知道今天白來了。
在回來的路上,牛學恆繞道山路停了車,將費紅亮拎到了一個乾枯的深井前面。
到了這個時候,嘴硬的費紅亮終於是有點怕了,再牛鼻的混混也是一個人,面對死亡,沒有人能不怕。
費紅亮玩着黑乎乎的深井,一頭的冷汗,他知道他最後的時候要到了。、
“費紅亮,何老四給了你們多少錢,你們爲啥要殺我們?難道兄弟的情義就比不上那些錢麼?以血還血以牙還牙,這是道上的規矩,你沒有殺了我,我自然要殺了你,你走好,下輩子不要再出賣兄弟!”牛學恆點着一根菸,眼睛看着遠處的山景,冷冷的說。
這個時候已經是隆冬了,今年的天氣乾冷乾冷,到現在爲止只下了一場小雪,舊山的山景灰濛濛的。眼睛裡看不到有人,耳朵裡只能聽見北風呼嘯捲過山嶺的聲音。
“動手!”牛學恆一聲令下。
吳毅鋒撲上去捅了第一刀,一刀紮在了費紅亮的胸口,鮮血一下就噴了出來,王春傑紮了第二刀,還是胸口,這兩刀下去,基本就已經要了費紅亮的命。牛學恆扎的第三刀,他一刀紮在費紅亮的脖子上,血一下就噴了出來,牛學恆的手上和袖口全是血,這一刀下去,原本還在地上掙扎的費紅亮馬上就不動了。
“扔!”牛學恆用紙巾擦擦手,命令。
吳毅鋒和王春傑擡起屍體,投進深井。
東區三虎的老二,就這樣永遠的消失了。
完事後,牛學恆三個人又收拾了一下現場,沒有什麼問題了,纔開車離開。在路上的時候,他給吳楓林掛了一個電話,“吳哥,謝謝你。”
“不用。你的事情還順利吧?”吳楓林的聲音。
“順利。”
“嗯,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