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星此時已經是二品結丹的修爲,五感根本就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比的。
即便是地上小螞蟻躡手跺腳的聲音,張星星如果想聽,也可以聽地一清二楚。
所以,在張星星剛來到醫院走廊的時候,便遠遠地聽到了兩位主治醫生和耿豹的對話。
從而知道了楊玉柔的具體情況,所以,張星星便立馬出聲要幫忙做手術。
……
原本近乎絕望的耿豹,此時聽到許少平的話,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
“你……你……你是說,神醫就是阿星?”耿豹不敢相信道。
“是的!”許少平點點頭。
“對!對!也只是阿星,才能創造奇蹟!我真笨!”耿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叫道。
既然張星星說他來做手術,那他就一定能行!這是對兄弟的信任。
雖然,耿豹從沒聽說張星星還會醫術,但他了解張星星,知道他從來不隨便開玩笑。
這時,許少平像是學生看到了老師一樣,低着腦袋,怯弱弱地開口了。
“張……張神醫……楊玉柔的情況……”
許少平話還沒說完,便被張星星打斷了。
“基本情況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就去給她做手術。”張星星說着,便快步朝急診室走去。
“先……先等一下,如果你要動手術的話,一些手續,還是要辦一下。對了,你有行醫證嗎?”站在一旁的王澤昊,用充滿疑惑的目光,看向了張星星,出聲道。
雖然,從許少平嘴裡得知,面前的年輕人便是不久前,在整個醫院傳地沸沸揚揚的神醫。
但是,他也未名太年輕一點了吧?
平常無聊的時候,可以和其他醫生,一起聊聊神醫,互相調侃和驚歎一下,也算茶餘飯後的一種樂趣。
不過,王澤昊畢竟沒有真正見過神醫,也沒有具體去了解當初患腦瘤的病人。
面前的耿豹雖然也認同張星星,想要張星星做手術。
但要知道如果認真算起來,耿豹只是楊玉柔的男朋友,不能算是她的親屬。
只是現在事態緊急,情況特殊,通過遠在外地電話裡楊玉柔父母授權,這才讓耿豹擁有了“親屬”的權利。
如果就這樣輕易地讓張星星主刀,萬一出事了,那後果就真的太過可怕了。
畢竟,現在網絡十分發達,一旦被楊玉柔的父母知道真相而鬧起來了。
醫院的名譽要受損,自己醫生的飯碗,肯定也保不住了。
不得不說,王澤昊能在短時間思考這麼多問題,也算十分難得了。
一旁的許少平,很快也知道了王澤昊心中的想法,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許少平親眼見過張星星當時神奇無比的醫術。
但,畢竟上次的腫瘤,是張星星用銀針解決的。
因此,許少平猜測,張星星肯定對針灸和穴位沉.淫多年。
能在20歲左右的年紀,便擁有如此高超的鍼灸技術,已經十分難得了。
而現在楊玉柔的傷是要開刀,動手術的。
難道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鍼灸技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手術也非常精通?
可能嗎?
顯然不可能啊!
畢竟,張星星實在太過年輕了。
許少平臉上的猶豫之色越加濃郁,頓了頓,道:“要不然,張……神醫,還是我和王醫生兩人一起操刀,您……在一旁指導,您覺得怎麼樣?”
“不行!我必須親自操刀!而且,旁邊還不允許有任何人!”張星星當即就反對了,“即便知道手術方法,但不同的人,所做出來的結果,也大不相同。”
通過之前許少平和王澤昊的對話,張星星知道楊玉柔的情況非常危急。
張星星訣不允許出現半點意外,他不想看到自己兄弟傷心的模樣。
“張同學!你要知道,我們只是按照醫院規定辦事,不要讓我們爲難。”王澤昊語氣驟然一冷,堅持道。
一旁的耿豹眉頭一擰,沉聲道:“我是玉柔的男朋友,我要讓阿星主刀!”
耿豹記得,兩個醫生之前就已經說了,他們動手術的成功率,只有不到一成。
耿豹怎麼敢將自己心愛女人的性命,交給他們?
何況,相對於醫生,耿豹自然更相信自己的兄弟張星星。
“絕對不行!如果,你們堅持要讓沒有行醫證的人動手術,那便從中心醫院轉出去。”王澤昊叫道,同時側過身體,隱隱擋在了急診室的門口,似乎是防止張星星衝進去。
“張……神醫,您別誤會,畢竟我們也只是給醫院打工,要不然,您先和我們院長聯繫一下?”許少平輕聲道。
張星星算是看出來了,他們兩人,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就是害怕出現危險,使得自己擔上了責任。
這種做法,雖然沒有什麼不對,但楊玉柔正處在危急時刻,根本就沒有那麼多時間耽擱。
萬一出現什麼意外,那就爲時晚矣了。
張星星臉色微微一沉,大手一揮。
伴隨着“轟隆”一聲,擋在急診室門口的王澤昊便像是投擲出去的鉛球一樣,倒飛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哎喲!”
王澤昊顯然沒有料到,張星星竟然會突然出手,摔在地上疼的哇哇直叫。
“你!你們是來鬧事嗎?保安!保安!”王澤昊大叫。
“這……”
許少平張了張嘴,看着飛出數米遠的王澤昊,心頭狂震不已,這得要多大的力氣啊?
正準備說些什麼,但看到張星星冰冷的眸子之後,心頭一顫,又將話給嚥到了肚子裡。
“豹子,守在門口,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我!”張星星沉聲道。
在張星星看來,自己該說的已經都說了,現在是爭分奪秒的時刻,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和這些醫生扯。
“交給我!”耿豹認真的點了點頭。
隨着門“咯吱”一響,張星星便推着醫藥車,慢慢地走進了急診室中。
張星星看着病牀上,臉蛋慘白如紙般的楊玉柔,緊接着,又慢慢地將棉絮放下,盯着鋼柱所在的位置,神情一肅,深深地吸了口氣。
此時,天,已經逐漸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