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所有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牌匾。
那模樣,簡直像餓狼看到了小羊羔,咕嚕着口水,隨時準備將它吃到肚子裡去。
不過,張星星卻是撇了撇嘴,低聲道:“送我一塊破牌匾有什麼用,倒還不如來點獎金。”
靜!
所有人張大了嘴巴,臉全是愕然。
他們剛剛聽到了什麼?張星星不要牌匾?要獎金?
事實,張星星這話,倒是沒有說笑。
因爲,以張星星如今的修爲來說,什麼將軍、稱號、頭銜等等一切都是虛的,只要己身強大,那便足以。
更何況,一旦接下了牌匾,是不是意味着,也接下了某種責任或者任務呢?張星星不喜歡被人拘束。
“啪!”
這時,嶽美琳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張星星的後腦勺。
“你這臭小子,瞎說什麼呢!這牌匾,哪裡是獎金可以換的!”嶽美琳訓斥道。
雖然嶽美琳愛錢,但,卻也分辨的出來,牌匾更爲重要。
接着,又樂呵呵道:“首長,您別介意,阿星這小子,喜歡開玩笑。”
李志平笑着擺了擺手,“無妨。”頓了頓,又道,“不過,阿星如果想要獎金,我們也可以讓人送過來。”
話音剛落,嶽美琳條件反射一樣,叫道:“真的?多少錢啊?”
半響,嶽美琳好像反應過來,摸了摸後腦勺,道:“這個……我的意思是,不論多少錢,我們也不換這個牌匾。”
李志平哈哈大笑,似乎是看出了張星星心的某些顧慮,道:“張星星接下這塊牌匾之後,便是我們華夏最年輕的將!而你們全家,也將受到我們華夏最高等級的保護,不會遭受任何勢力、任何人的傷害。”
“當然,張星星你作爲將,我們華夏一旦出現戰爭或者可怕的敵人,也不能袖手旁觀了。”李志平道。
在場的所有人,心頭又是一陣狂跳。
原本,他們猜測,李志平首長送這塊牌匾,或許存在其他的含義。
現在看來,果真如此!
將!
華夏目前一共多少將?
恐怕掰着手指頭,都可以數出來吧?
而像張星星這樣年輕的將,更是聞所未聞。
如果,一般人說出這話,衆人恐怕只會當成一個笑話。
但,李志平不同!他乃是華夏最頂層的首長之一,一諾千金,斷然不會隨意開這種玩笑。
而張星星眼睛也是微微一亮,不過,他卻不是因爲將這個頭銜心動。
自從親友們,這段時間經常遭受傷害和威脅後,他們的安全,成爲了張星星的心頭病。
如果能得到華夏最高等級的保護,對於張星星來說,擁有絕對的誘.惑。
幾乎沒有任何的思考,張星星便點頭道:“好,我接下牌匾了,多謝首長!”
“好!哈哈!”李志平眼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放聲大笑,“既然如此,那我不多在這裡久待了,免得大家不自在。”
接着,又將目光落在了張愛國身,笑道:“張老,再次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好,好!多謝李首長。”張愛國臉佈滿了皺紋,笑道。
張愛國發誓,自己從沒像今天這樣風光過,能讓這麼多大人物給自己賀壽,這輩子,值了!
而張愛國明白,之所以能讓自己如此長臉,那全都是孫子張星星的原因。
接着,在所有人的目送下,李志平慢慢坐了吉普軍車,而後快速遠去。
半響,整個院子,纔再次熱鬧了起來。
鄰居們七嘴八舌叫道:“大家,趕緊洗菜。”
“對,對,我來弄這個。”
“我來洗盤子……”
所有人激動不已,忙不迭的行動了起來,似乎生怕被別人搶走了手裡的活一樣。
連向來喜歡在嶽美琳面前裝.逼的王舒晶,也跑到了廚房裡,大叫道:“我負責端菜!”
王舒晶的確喜歡和嶽美琳拼、鬥氣,因爲,她的內心充滿着驕傲。
但是,王舒晶卻突然發現,嶽美琳變得如天的繁星般璀璨,高不可攀之後。
那她心頭所有的驕傲便瞬間化作了煙塵,徹底消失不見。
王舒晶很清楚,之所以會發生這樣的事,是因爲嶽美琳有一個令人羨慕的兒子——張星星!
今天的壽宴,持續了很久,所有人都吃的十分開心。
尤其是張愛國,不停歇的有人來敬酒,讓他的嘴笑得一直沒合攏過。
天漸漸黑了下來,宴會進入了尾聲。
張星星今天也喝了不少酒,不過,以他如今的修爲,簡直像喝水一樣,臉和身體,根本沒有半點反應。
“張老弟,我一早知道,你絕對不是常人!但是,我卻沒有想到,一轉眼,你讓李首長親自登門,甚至還送了鎮國將軍的牌匾,這……簡直……簡直……”
鍾興國“簡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名堂了,他實在是太震撼了。
“不多說了,老哥我等會回南市,說給我家老爺子聽聽,他可是最崇拜李首長了,卻一直無緣相見,恐怕老爺子都得羨慕我了。”
“哈哈!老弟,不用送了。”鍾興國笑着擺手,並坐了車。
而其他人,也紛紛拱手,道:“對,對,不用送了。”
很快,客人們便全都高興離去了。
街坊鄰居們,更是將宴會過後狼藉的桌子、餐盤、地面全都打掃乾淨之後,才客氣離開。
尤其是王舒晶,恨不得把所有活全都搶着幹完。
王舒晶倒不是想刻意想討好嶽美琳。
她的心理,非常怪。
那種感覺,像是看到多年的競爭對手,突然變得讓所有人仰視後,而生出的一種別樣自豪感。
對,是自豪感。
王舒晶知道,以後自己走在大街,都可以大聲的對別人說:“我以前是將張星星媽媽的老對手!”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的確也是一件值得人驕傲的事。
夜深人靜,遠處不時的傳來幾聲汽笛。
張星星一家人,圍坐在了一起,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張星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