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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特有物,是指具有代表xìng,一說起便能使人推測出存在世界的物品麼?”唐白若有所思的詢問着道。
那個輕柔悅耳的女聲毫無停頓的接着唐白話語的尾音回答道:“你也可以這麼認爲。”
“那麼,我從哈利波特世界裡也曾經帶出過一些特有的物品,比如說各種魔藥和製作魔藥的材料,以及一些鍊金物品。爲什麼之前我對這個規則一無所知?”唐白微微蹙着眉心。
“真正具備代表xìng的,具有唯一xìng。”莫名的女聲清晰的說道。
“唯一xìng?”唐白眼神閃爍了一下,手指輕撫着自己的下頜,有些疑竇的繼續問道:“那我曾經進入的三葉蛇草、打火匣等世界,從這些世界裡帶走的那些特有物,難道說不具備唯一xìng?”
“這些世界和擁有完整架構的世界,是有所不同的。一個世界的架構越是完整和完美,那個世界具有唯一xìng質特有物的物品,帶離那個世界的代價便越大。”女聲沒有絲毫的不耐,耐心的爲唐白解釋着。
“若是說,我拒絕付出聚魂怪額外的維持費用,會出現什麼樣的後果?”唐白語氣帶着幾分謹慎,語句間顯得有些字斟句酌。
“它將回到它原本的世界,而你,將會失去它。”女聲輕聲回答着道。
唐白的神sè掠上些許釋然,這個答案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讓他覺得有什麼意外。聚魂棺在沒有起到它應有的作用之前,唐白暫時是不可能丟棄它的。
……
黎家的一座大園子內,某個房間裡並排坐着幾名中年人。這些人圍繞着一張jīng致的小方桌。小方桌的zhōngyāng放置着一支成年人食指長短粗細,通體透明,在燈光下泛溢着綠意的藥劑。
那抹綠意猶如世間最爲純粹透徹的綠翡一般,洋溢着一種奇異的生命氣息。
桌上這淺淺的一抹綠sè,在周圍圍着它的那些人看來,就恍若置身於一片蔥翠的綠林,滿目都是蘊育着生機,令人通體感到舒服無比的綠sè。
“你確定這種藥劑,真的可以提純和jīng煉某些血脈潛力,提升族中子弟們的力量麼?”幾人中,一個國字臉,氣質給人以沉穩之感的中年人率先開口問道。他的語氣帶着幾分冷然肅穆,仔細聽的話,甚至可以從中聽出細微的亢奮。
若是眼前這種藥劑的作用,真的如同底下人所彙報上來的那般的話,那麼這種藥劑在黎家看來,足夠他們給予十分的重視了。
“這一點毋庸置疑,丁家已經有人驗證過了這些藥劑的作用。儘管說它的作用有限,但對於家族大多數人來說,還是能夠起到應有的作用的。”回答中年人問題的,是一個在衆人中看起來有些年輕的男子。他看着桌上那瓶綠sè藥劑的目光充滿了熱切與讚歎。
“來源呢?究竟是丁家從縫隙裡得到的,還是從其他的途徑得到的?我們黎家能不能夠也分上一杯羹?分上一杯羹的話,又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中年人作爲黎家的現任掌舵者,他自然也能夠看得出這份藥劑的價值。
“丁家對於這種藥劑的看重和保護極爲嚴密,就是眼前這十毫升左右的藥液,也都是我們花費了不菲的代價之後纔拿到手的。我着人調查過,雖然說丁家對於藥劑的來源和出處掩飾的很好,但蛛絲馬跡還是有的。”說話的那名男子冷靜的回答着坐在首座的中年人的問話。
“結果呢?”中年人眉頭舒展開來,他怕的就是自己這邊一無所知。
“丁楚然,大哥應該知道這個丁家這一代最爲出彩的一個後輩吧?”男子微笑着問了一句。
“和他有關?”中年人霎時間有些若有所思的反問着道。
“是的。這種藥劑一開始,就是他從海市帶回丁家的。”男子的語氣十分的肯定。
“也就是說,只要能夠查出他在海市的那段時間,經歷了什麼事,接觸了什麼人,就能夠得知這種藥劑的來源了?”中年人瞬間把握到了男子話語裡透露出來的重點,並一針見血的捅了出來。
男子認可的點着頭。在有方向的情況下,總是能夠查找到一些線索的。而能夠探察到一絲線索,只要線索不斷,總是能夠順藤摸瓜,進而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情報的。
人他已經委派了下去,餘下的,只是耐心等待消息就好。
……
和國。
一處掩映在林中,帶有幾分復古和雅意的劍館。一個身在壯年的男子,與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遙遙相對。
“沒想到竟然會是您親自來。”井上白一看着站在他身前的那名老者,臉sè情不自禁的浮上了幾分苦sè。作爲安培晴海的劍術師範,他如何不認識眼前這名老者?
雖然老者那佝僂單薄的身軀看上去似乎一陣輕風都吹得倒,但井上白一卻不敢對老者存有半點小覷。他內心清楚的知道,老者那看上去已經腐朽衰老的軀體裡,究竟蘊含着怎樣可怕而磅礴的力量。
“前段時間發生的事,總是要有人出面的。你距離晴海的別院最近,卻在事情發生時沒有盡到自己應盡的職責。”老者語氣帶有些許yīn沉和冷肅。
看着沉默不語的井上白一,老者忽然變得有些意態闌珊,他朝井上白一擺了擺手,語氣透着幾分冷漠的緩緩的道:“一rì一夜有三十須臾,一須臾有二十羅預,一羅預有二十彈指,一彈指有九十剎那,一剎那有九百生滅。就讓我看一下,作爲居合大師的你,在彈指剎那間,究竟能拔多少刀吧。”
井上白一沒有回答老者的話,只是放在刀柄上的手掌,變得更加用力,瞳孔緊縮。他的身軀擺出一個極易發力的姿勢,手掌搭在腰間的劍柄之上。腦海一片澄淨,沒有忐忑和猶豫,也沒有等待和彷徨,出鞘的劍光如同電光閃掠而過,自他的掌心暴掠而出。
這已是他劍道最巔峰的一劍,他甚至已經幻想到了刀身刺入對方的身體,溫熱的血液濺shè的場景。
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自己的荒誕。他快,對方卻要比他更快!那絢爛的刀光,是他臨死之前所能看到的最後一幅畫卷。
看着井上白一的屍體,老者輕微的嘆道“無論我如何年邁,也無論你的速度有多快,我的速度永遠凌駕於你之上。速度再快又能如何?我不需跟得上你的反應,也無需去格擋招架。”
一輛黑sè的車子靜靜的停在劍館之外,等到踏出劍館的老者坐了上去後,車內的人立刻遞上了一沓資料。
“唐白麼?”
翻弄了一下手中的資料,老者的目光停留在了上面的一個名字上。老者手中這些資料中有關唐白的部分,大都來自於安培晴海居住的別院。
作爲安培家族直系子裔的安培晴海,他的死亡在沒有水落石出之前,安培家族無疑不可能放棄調查。
任何人但凡有一點嫌疑,對於安培家族來說都已足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