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需要繼續補充血液。”唐白沒有理會男子的挑釁,而是看着他仍然有些類似失血死亡一樣蒼白的臉龐,冷靜的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若是我拒絕,你打算怎麼做?”那名男子再次逼近了一步,張開了獠牙的道。一個女吸血鬼跟在他身側,亦步亦趨。
“弗雷德裡克?”唐白看着男吸血鬼和他身邊的那名女性吸血鬼,探詢的翻了下眼。
“你知道我?”被稱作弗雷德裡克的男吸血鬼愕了一下。
“恰巧知道而已。”唐白晃悠了一下身子,視線重新落在弗雷德裡克身上時,已經變成了一片冰冷的漠寒:“你想死嗎?”
“哈?”弗雷德裡克嘴脣撇了一下,爪尖的指甲緩緩的伸長,邊緣變得如刀片一樣鋒銳。
唐白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魔杖,在空氣裡挽了一個杖花,一臉的認真:“殺了你,讓你的屍體繼續在這墓地裡腐朽。這就是拒絕我條件的後果。”
“在二十多個吸血鬼夥伴的眼皮子底下殺了我麼?還是說你自信可以應付得了我們?”
弗雷德裡克獰笑了一下,身軀陡然化作一道殘影,將近在咫尺,似乎連反應都沒有反應過來的唐白,直接撞到了洞穴內的牆壁之上,口中尖銳的獠牙,猛地向着唐白側露的頸項咬了下去。
“呃!”
只是弗雷德裡克沒有感覺到溫熱的血液劃過他咽喉的快感和滿足感,反而被一股後心傳遞來的劇烈痛楚,猛地給壓垮了下來。力量在身體裡流逝,身體似乎不聽了使喚,身體內的每一塊肌肉,每一根肌肉纖維,包括血管裡還在流淌着的那點微薄的血液,都如同被扔進了熔爐一樣,折磨着他。
“很抱歉!我並不是那些孱弱到可以被你們一次突襲就幹掉的巫師。我和他們不同。”唐白站在弗雷德裡克的身後,將魔杖的杖尖從弗雷德裡克的胸膛上面不改色的拔了出來。
與此同時,被弗雷德裡克當做唐白的那個鏡像,也破碎了開來。
“你殺了他?”跟在弗雷德裡克身邊的那名女吸血鬼瞪着眼,一臉無法置信的看着唐白。
“沒有,我錯開了他的心臟要害。那麼現在,你改變選擇了麼?”唐白用腳尖將弗雷德裡克翻了過來,魔杖的杖尖抵在他胸前的心口處,面無表情的詢問道。
“我願意效忠!”弗雷德裡克勉強昂首看了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魔杖,在地上舉起了自己的雙手,示意自己的臣服。
“很好。你們的選擇呢?”唐白收起了魔杖,轉過身看着除菲爾之外的另外二十四隻吸血鬼。
“他們不用做選擇!”
突兀的,一句話伴隨着一條透胸而過的手臂,在唐白背後猛地響了起來。
場上看到這一幕的諸多吸血鬼,除去菲爾之外,都流露出了幾分興奮和喜意。只是隨後發生的一幕,則是讓在場的,存在時間最爲古老的吸血鬼,也都不自禁的睜大了眼睛。
被那條手臂透胸而過的唐白安然無恙的站在原地,甚至連動都沒有動。而發起偷襲的弗雷德裡克,胸前心臟處則是被洞穿了一個血洞,一顆拳頭大小的心臟,滾落在他的屍體旁邊。
所有人都有些摸不清楚,弗雷德裡克在出手的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
“真可悲!我給過他機會的。”唐白扭頭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弗雷德裡克,而後又環視了一圈一臉震驚莫名的諸吸血鬼:“我有說過,我和其他的巫師不同,你們攻擊我,就等同於攻擊你們自己的麼?就像他一樣。”
“你做了什麼?”一旁那名看上去端莊典雅,貴婦模樣的女性吸血鬼,視線在唐白和弗雷德裡克的屍體上來回巡梭着。
“他自己殺了自己。你的選擇呢,珍珠?”唐白整理了一下衣襟,眼睛看着說話的那名女性吸血鬼,又一次問道。
“你很瞭解我們?”珍珠搬弄着自己的手指。
“我救了你們,你們憑什麼以爲我什麼準備都沒做呢?你是選擇效忠,還是和他一樣,在這裡作爲一具屍體,永久而徹底的腐朽?”唐白再次追問道。
“我們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珍珠向着唐白微微躬了躬身。
在她的帶動之下,洞穴內其他二十多隻正茫然無措的吸血鬼,也都乖巧的向唐白表達了臣服之意。
他們被剛纔的那一幕給嚇到了。
或許此刻他們的效忠,只是在唐白的威懾和逼迫之下,無奈做出的選擇。日後一旦有機會,或者說是他們恢復了巔峰狀態。此刻感受到的恐懼和不忿,都會再一次蓬勃而起。
除非唐白真的收服了他們,用某種方式獲得了他們的忠誠。
例如說,龍血之污!
唐白剛剛當做血液,讓菲爾餵給二十多隻吸血鬼,利用小龍的血液製作而成的龍血之污!
那麼多的份量,足夠改造一頭雙足飛龍了。
並且唐白可以和小龍一樣,影響和控制經過龍血之污而變異的生物們。
唐白不知道這種契約上延續下來的控制,對這個世界,被稱作超自然生物的吸血鬼究竟起不起效,有沒有用。但唐白樂於做這麼一個成功率極大的實驗。畢竟這裡的吸血鬼都是人類轉化的,具備人類一樣的智慧。擁有人類一樣的智慧,就意味着擁有着人類的感情和思考。
這類智慧生物的精神控制,是最麻煩的。
不過就算是龍血之污起到的控制效果,在珍珠他們身上失敗了,唐白也不會感到太沮喪和惋惜。他還有其他更多的手段,爲他拉攏和招攬上足夠的人手。
“這是什麼?”看着小臂上那一個活靈活現的龍形圖案,珍珠也問出了一個菲爾曾經問過的問題。
“一個標記而已。效忠的標記。”唐白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你需要我們爲你做什麼?大多數巫師都和人類一樣,憎恨和厭惡吸血鬼。你救我們出來,用意是什麼?”珍珠鄭重的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