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是一個遞話的人。”女人臉上展露出一個魅惑的笑容,有些彆扭的對唐白說道:“或許我應該叫你的名字,那個唐?”
被女人直接叫破身份的唐白是真的訝異了一下。他能夠確定這是他和這個女人的第一次見面,但是第一面見面就被當面戳破了身份的,顯然這個女人對他並非是毫無瞭解。
“看來你對我有些瞭解。”唐白咧了下嘴。
“只是好奇而已,若說了解,我對你瞭解的一點都不算多。”女人踩踏在地毯上的那兩隻裸着的只柔美纖足,踮着腳尖,以一種舞蹈般的步伐,搖曳生姿的走到了一處桌子旁,扭首對唐白笑了一下。
“不瞭解,但卻第一次見面就叫出了我的名字。”唐白回了她一個笑容。
“這是我認出你的原因。”女人伸手從身邊的桌子上抽出了一張紙,走了幾步來到唐白身前,向他遞了過去。
唐白伸手接過女人遞過來的紙張,拿在手上看了一眼。紙張是一張人物的繪像,那張臉龐和唐白如出一轍,就是連神情都一模一樣,別無二致。簡練的線條勾勒出的繪像毫無任何刻板之意,反而給人一種栩栩如生,從紙上活過來一樣的錯覺。
“克勞斯給我的,他擅長這個。”女人的話語,在唐白接過紙張觀看時清晰的響起。
“我也該想到的。”唐白苦笑了一下。記憶中,克勞斯的的確確是有着一手技藝高超的繪畫功底。無論是素描還是其他。克勞斯都玩弄的相當有造詣。就拿這一手素描功底來說,勾勒出來的人物圖像。看上去甚至要比一些相片更加的真實靈動。
“我沒想到你會找上門來,我母親和你說什麼了麼?”女人嫣然笑了一下,大理石雕塑一樣精緻的臉龐,在那縷微笑的襯托下,立時有着一種昇華般,令人感到驚心動魄的美豔。
“你母親?”唐白被女人的話弄得又是一愕。
“我忘記了,我還沒有和你正式通過姓名呢。”女人臉上的笑容更甚,遞出一隻纖纖素手。向着唐白俏皮的笑了笑:“莉莉婭,莉莉婭-貝爾。”
“貝爾?”唐白頓時又被刺激了一下,莉莉婭的姓實在是讓人太能產生一些聯想了。
“是的,瑪卡德-貝爾,她是我的母親。我不介意你能夠從她那裡打聽到我的消息,但我希望你沒有傷害到她。”莉莉婭-貝爾伸手將克勞斯繪製的唐白的畫像,從唐白的手裡給抽了回來。一邊轉身沿着來路回到了之前的桌子邊,一邊用一種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語氣說道。
“你的希望成真了。“唐白攤開手拍了一下自己兩側的腿部,“雖然因爲她們的衝動我讓她們吃了一點點苦頭,但我離開時,她還是好好地呢。”
“那就好。你來這裡是爲了克勞斯?還是出於別的什麼的目的?”莉莉婭扭過身,穿着寬袖蕾絲長袍的嬌軀輕輕抵靠在身後的桌子上。兩條手臂向後彎曲着,輕搭上桌沿。帶着一點藍色的美眸,眨也不眨的盯着唐白。
“都有。”手掌抵着沙發的靠背,微微用力之下,唐白不客氣的翻身躍了過去。將自己的身軀重重的砸在長而舒適的沙發上。絲毫沒有顧忌這個沙發之前臥着的主人,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都有?”莉莉婭微微眨了下眼。
“是的。在說正事之前,我能先問一下,克勞斯找你的目的是什麼麼?讓你針對我?”唐白雙手墊在自己的腦後,在沙發上翻騰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後,這才問道。
“確實有這個意思。”莉莉婭出乎意料的承認了下來。
“他讓你做什麼?”唐白向着莉莉婭歪了下頭。
“這個可以稍後再說。你不覺得你有些喧賓奪主了嗎?”莉莉婭的語氣依然平和,但是氣勢卻是在一步步的增強:“這裡是我的地盤。”
“誰在乎那個?”唐白撇了下嘴。
“克勞斯也曾經這麼說過。”莉莉婭聳了下香肩:“但是自從吃了一點小苦頭之後,他的態度就端正的多了。”
“讓克勞斯吃過苦頭的不止你一個。我甚至將他們驅逐了這裡。四個吸血鬼始祖,一手協助着締造了這個城市,並在這個紮根居住了兩百年左右的始祖家族,前些天舉家離開了不是麼?”唐白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據我所知那似乎並不是你的功勞。”莉莉婭冷笑了一下:“你只是恰巧掌握了一個情報而已。”
“我有些小瞧你了。”聽到莉莉婭的話,唐白對她倒是有了一種刮目相看的感覺。
“女巫們總是有着各種各樣的途徑,獲得各種各樣的傳說的。我們並不孤陋寡聞。始祖家族也有畏懼的人,這一點知道的人很少,但對一些傳承悠久的女巫們來說,並非是什麼大的秘密。”莉莉婭很肯定的對唐白道:“你利用了這個情報,所以你暫時得到了你想要的。”
“暫時得到?”唐白打斷了一下莉莉婭的話。
“你不會以爲克勞斯他們真的離開了吧?雖然不明白你爲什麼要這麼做,但若是一個情報就可以讓盤踞在此的吸血鬼始祖們永久離開,我會趕在你之前就這麼做了。”莉莉婭戲謔的看着唐白。
“你認爲我用虛假情報騙離了克勞斯他們?”唐白猜出了莉莉婭心裡的所想,不由的笑了一下。
的確,他的確是詐了一下克勞斯他們,讓他們主動離開了這個城市。但是按照記憶來判斷,即便是沒有他,克勞斯他們也會再次遭遇到那個一直畏懼着的父親邁克爾森。
唐白的到來,也的確是讓這個世界發生了一些變化,但在此刻,這種變化還完全影響不到什麼。所以唐白根本不擔憂始祖邁克爾森會找不到這裡。
“不是麼?”莉莉婭反問了一句。
“我很想說是,但事實上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唐白收回了墊在腦袋下的雙手,身軀猛地從沙發上挺直的坐了起來:“對於克勞斯他們,我瞭解的遠比你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