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倫-沃茨如同中了定身咒一樣,面sè僵硬的看着唐白,一臉的麻木:“梅林啊!我想我剛纔一定是出現幻聽了,你確定你說的是龍?那種強大、狂暴、令人畏懼的龐然生物?”
“是的,就是那種強大的生物!我能夠在這裡逗留上半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需要你至少爲我弄到一條龍。不論種族類別,只要是康健的成年體就好。”唐白心裡暗自發着狠。
就算安培家族的實力再怎麼強大,一條可以無視絕大多數物理傷害和魔法傷害的龍,也足夠他們手忙腳亂,狠狠的喝上一壺了吧?他現在只能夠用這種方式的手段來回敬對方。
至於一條活生生的巨龍暴露在現世,究竟會引發什麼樣的後果,唐白纔不會去想。
一個被幾個混混打劫和欺負了,接下來幾天都會一一發狠報復回來的唐白,在遭到刺殺之後,哪怕對方權勢再大,在有選擇的情況下,他又怎麼會甘心選擇忍耐,善罷甘休?
“成年體?你在說笑麼?這不可能!”梅倫-沃茨堅定的搖着頭。
唐白並沒有再次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注視着梅倫-沃茨的臉龐。在唐白的注視下,梅倫-沃茨堅定的神sè,猶如燒紅的餐刀切進黃油一樣,先是變得搖擺不定,進而浮上尷尬之sè,最終換做一臉的頹然,潰敗。
“一條成年龍是不可能的!換做龍蛋的話,我可以幫你弄到,但這也需要一些時間。你要知道,在巫師界,養龍是違法的。每一條龍自一出生開始,就會在魔法部備案。一頭成年龍,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失蹤的。而以龍類旺盛強大的生命力,暴斃之類的藉口根本不會有人相信。”梅倫-沃茨苦着一張臉,攤開手無可奈何的解釋道。
“也就是說,我的這個要求,你做不到?”唐白微微擡了擡首,輕眯着眼睛看着梅倫-沃茨,語氣平靜無波,卻奇異的讓人聽出了內含的輕視和質疑。
“不是做不到!是不值得!”梅倫-沃茨跳着腳,有些氣急敗壞:“就算我可以不計代價的幫你達成目的,但在那之後,我們兩個鐵定要訂上兩張去阿茲卡班的門票。雖然不清楚你要龍做什麼,但爲了一頭龍將自己弄進阿茲卡班,唐,這不值得!還是換一個要求吧。”
“真遺憾,本來我的家族是想收集一些危險的神奇生物,放進家族的狩獵場的。”唐白輕悠悠的一句話,說的梅倫-沃茨臉sè霎時就是一白。不過唐白很快便退而求其次的道:“既然龍類無法選擇,那麼在半個月的時間裡,我需要你爲我收集一些其他的危險生物。”
“例如呢?”梅倫-沃茨只覺得和唐白的交談,心臟遭受的刺激僅次於被食死徒突然闖進自己的家裡。
“巨怪!八眼巨蛛!毒囊豹!或者其他危險程度和上述物種對等的。但數量不能太少。”唐白很是認真的說道。
“可以!”梅倫-沃茨臉上閃現出猶豫和掙扎之sè,不過很快便咬牙答應了下來:“這三種危險物種我都可以提供給你,但你需要等待。並且做好花費大筆金加隆的準備。”
“我只有半個月的時間。至於說需要多少金加隆,總不會比購買下你的魔藥店花費的更多。”唐白聳了聳肩,財大氣粗的令梅倫-沃茨有些眼紅。
“具體的我們可以再商議,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了。這裡不安全。”梅倫-沃茨冷眼掃了一旁被捆作一團的三名食死徒,臉sèyīn鬱的說道。
他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做了相當多的防禦措施,爲的就是在有人闖進來時,能夠給予他jǐng示,併爲他拖延一點時間。只是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對方對於這些防禦措施異常的熟悉,駕輕就熟的要麼破解,要麼避開的摸了進來,直接將他堵在了臥室裡。
“我們要去哪裡?”唐白愣了一下。
“我在不少地方還有着幾處隱秘的居所。我們去那裡。”梅倫-沃茨一邊揮動着魔杖,將一件件飛來的衣服和書籍塞進角落裡的一個大箱子裡,一邊回答着說。
“那他們呢?將他們交給魔法部,送到阿茲卡班?”唐白伸手指了指被捆縛在一起的三個食死徒。
“我們沒有這個時間,也最好不要這樣做。只要他們三個暴露在魔法部的那些人眼裡,就會很快被那個人知道,並救出來。這隻會給我們帶來無盡的麻煩。”說起“那個人”時,梅倫-沃茨的語氣明顯低沉了下來,摻有幾分隱約的恐懼。
“帶着他們一起走,我不介意將他們三個血統高貴的巫師當做豬玀一樣來養。”梅倫-沃茨面sè冷漠的看着三名食死徒,語氣冰涼。說這句話的時候他並沒有使用閉耳塞聽咒,所以立刻爲他引來了三道憤怒惡毒的目光。無奈的是,三名食死徒除了失去了身體的控制權外,連話語權也一起失去了。
梅倫-沃茨的話讓唐白內心對他的印象再一次有了顯著的改變。從這句話裡便可以看得出,對方並不是什麼甘於忍讓的懦弱之人,事到臨頭,處理起來反而果斷狠辣,不留後路。
“唐在這裡似乎還沒有僕從?他們三個我給你兩個如何?”梅倫-沃茨用一種饒有意味的目光盯着唐白,微笑的問道。
“不,我不需要麻煩。”看着滿臉憤怒的三名食死徒,唐白搖了搖頭。
“只要用各種各樣的契約咒來約束,就沒有任何的麻煩。你不再多考慮一下麼?”梅倫-沃茨面sè微沉。要知道,他這個的提議,還有着更深層的含義在內。
“我知道你的用意。放心吧,我不會出賣你的。我們兩個的關係現在是一損俱損,我還指望你幫我管理我在英倫的所有產業呢。再說了,我不是曾經說過麼,那個人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就像是英雄小說裡說的那樣,光明必將驅散黑暗,正義終將贏得邪惡。到時候再將他們交出去就好。”唐白掃了梅倫-沃茨一眼,直接點出了他的心思,並將話敞開了來說。
“哈哈。”梅倫-沃茨尷尬的笑了笑,緊接着十分認真的向唐白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那個英雄是鄧布利多麼?”在巫師界的所有人心裡,能夠穩穩贏過那個人的人,似乎就只有鄧布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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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梅倫-沃茨,三名食死徒也都各自用駁雜的目光注視着唐白。
“不,是一個還在襁褓裡的男孩。”唐白簡單的說了一下,便住口不說。梅倫-沃茨內心雖然如同貓爪子撓一樣癢癢無比,看唐白的架勢不說,他卻也不好追問下去。
“我收拾好了,我們利用飛路粉,從我屋裡的壁爐裡走。”
梅倫-沃茨收拾好了自己的行禮,又揮了一下魔杖,一個角落裡的小盒子,如同中了生長咒一樣,在衆人的眼前不斷的膨脹,直至一人高大才安靜了下來。箱子的鎖釦驀地彈開,箱蓋掀了起來,露出裡面施展了無痕伸展咒,擴大了空間的箱體內部。
“加格森,穆爾塞伯,貝拉特里克斯,不要用那種目光看着我,這是你們罪有應得的。”看着三個怒視着他的食死徒,梅倫-沃茨冷厲的笑了笑,掏出三杯安神劑給三人強制灌了進去。
巫師世界的生存規則要遠遠比麻瓜的世界來的更加殘酷,以及危險。就如那些所謂的狂熱血統論的純血貴族將能夠虐殺麻瓜,甚至混血巫師視作一種娛樂一樣,似達到梅倫-沃茨這樣身份的人,一旦被逼迫的走投無路,爲了生存,其行事風格要更加的瘋狂和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