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片蛇草的培育怎樣?”和梅倫-沃茨一起回到居所的唐白,一邊向着自己的書房走去,一邊開口詢問着道。他已經有一段時rì沒有從梅倫-沃茨這裡聽到過有關三片蛇草的培育進程了。
“新培育的一些三葉蛇草長勢還算不錯,但想要進行大規模培育,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們現在還沒那個能力。”說起這個,梅倫-沃茨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從心裡來說,他比任何人都迫切的希望三片蛇草能夠立刻形成規模。然後投入研究。
因爲唯有如此,三片蛇草才能夠給他們帶來滾滾而來的利益和權勢。而不是和現在這般,自己手裡明明握有一座金山銀山,卻苦於無法大量開採一樣。
“缺少什麼?或者說是我們缺少哪一方面的能力?”看着一臉難sè的梅倫-沃茨,唐白追問了一句。
“成本!”跟隨着唐白進入書房,梅倫-沃茨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毫不猶豫的回答唐白道。
“成本?”唐白挑了挑眉,沉吟着疑惑的重複了一句。
“是的。你知道用來飼養和培育三片蛇草的養料,是以什麼爲主材的麼?”梅倫-沃茨兩眼直盯盯的看着唐白,臉上帶着幾分苦惱。
“龍血?”唐白試探的回答道。他曾經聽梅倫-沃茨說起過這個。
“啊哈!是啊!龍的血!”梅倫-沃茨用力的在空氣裡揮動了一下手臂,有些抱怨的道:“龍血可是稀缺品!別說我們現在手中暫時並沒有多少金加隆,就算是有,以諾特的人脈和渠道,也無法爲我們持續而大量的長久供應龍血。”
“沒有其他的選擇麼?”唐白聞言也不由的皺了下眉。
“有,但是能對三片蛇草的生長起到多少作用並不能有所保證。”梅倫-沃茨再次無奈的攤開了手,“三片蛇草需要有具有強烈生機的物品來灌溉,才能夠促使其康健茁壯的成長。而以生命力最爲頑強和恐怖的龍類血液製作出來的營養液,才能充分滿足三片蛇草的營養需求。其餘材料配製的營養液,效果就要差上不少了。”
唐白忽的就聯想到了只要不被毀壞,便永不會枯竭的生命之泉,亦稱不老泉。他用着一種字斟句酌的謹慎腔調,緩緩的道:“如果,如果說有另外一種蘊含有強大生命力的泉水,應該是能夠替代龍血藥液的作用吧?”
“哦,唐!你難道說已經找到了某種替代品了麼?該死的,你應該早點和我坦明的!”梅倫-沃茨的眼睛緩緩的睜大,裡面的驚詫被蜂擁而上的狂喜頃刻間吞沒。以他對唐白的瞭解來看,唐白顯然並不是那種無得放肆的人,他能這麼說,那麼他所說的,便有極大的可能是真實存在的。
只是想到這一點,便讓梅倫-沃茨內心感到一陣強有力的振奮。
“不,我也僅僅只是聽人說起過而已。雖然有些眉目,但具體的還需要去尋找。就算是找到了,最後究竟能否替代龍血藥液的作用,也需要驗證。”唐白搖着頭說道。
“畢竟我們又多了一個可能和選擇不是麼?”梅倫-沃茨此刻也冷靜了下來,雖然說他也知道唐白所說的話語屬實,但他臉上仍然帶有着掩飾不住的喜意,他睜大了眼睛,有些迫切的看着唐白,屈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身邊的桌面:“唐,你最好儘快能找到你所說的生命之泉。用龍血製作的營養藥液來大規模培育三片蛇草,成本在初期,對我們來說有些過於高昂了。”
“我會盡快動身的。但是我需要一應的準備。”唐白點點頭。
梅倫-沃茨欣喜的帶着唐白的要求告辭離去,而後在僅僅一天的時間裡,便按照唐白的要求,爲他準備齊了他所需要的一切。食物,淡水,可以指向距離最近的島嶼與陸地的魔法指針。
寂靜的黑夜下,唐白提着一個四四方方的大箱子站在空曠無人的四野,身前是一條綿延向遠方的鐵軌。箱子裡關着活潑好動的小龍。之所以唐白帶着它,也是想趁着此次進入加勒比世界的機會,前往女海神科莉布索那裡碰碰運氣。看下在她那裡,能否得到一張如同戴維瓊斯和他寵物那般的契約。
若是科莉布索可以做到的話,那麼無疑會給唐白解決很大一部分麻煩。
幽暗的列車轟然駛來,唐白帶着箱子踏了上去,一道陌生而柔媚的女聲忽的響起:
“請在十六世紀至十八世紀之前選擇一個進入的時間點。”
“十七世紀中後期。”唐白毫不猶豫的回答道。若是歷史描述的無誤的話,阿茲特克文明毀滅於1521年左右,而記憶裡有關加勒比海盜一的故事,則是應該發生在十七世紀末期至十八世紀之間。
對於唐白來說,只要女海神科莉布索還沒有被解封,不老泉還沒有被毀,唐白進入的時間便算是剛剛好,不會讓他徹底的無功而返。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必須建立在,進入的那個世界,的確是唐白他腦海裡所想象的那個世界。
“您將消耗一枚阿茲特克金幣。在進入的世界裡,您手中其他的阿茲特克金幣將無法使用。一枚阿茲特克金幣可以使您在本世界駐留上三個月的時間。”
……
厚厚的烏雲之下,狂風肆意的呼嘯肆虐,將遼闊的海面掀起一個個小山一樣的洶涌浪濤。天地間一片黯淡灰暗的yīn鬱sè澤。狂亂的雨珠瓢潑而下,將人的眼睛打的睜開也困難。海面上狂風掀起的浪濤,似要將山丘吞噬。
翻涌的海面之下,數百米深靜謐而黝黑的海底,一艘奇特的船隻,正在安然的行駛着。而幾個渾身溼漉漉,模樣狼狽不已的水手,正睜大了眼睛的看着面前那個年輕的男子。
暴風雨來的兇猛又急驟,沒有給予他們任何應對和規避的時間,在山峰一樣高大的浪濤拍打之下,他們cāo縱的船隻,幾乎在頃刻間便散了架。本來他們都以爲自己這次在劫難逃,誰曾想等到他們清醒過來時,竟然會身處在另一艘古怪的船隻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