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認識正一子,還給他送過項圈?”整壞滿臉不信,話語中帶着三分嘲諷,三分妒忌,更有四分譏笑,眼神裡帶着三分鄙視,三分藐視,更有四分無視!一雙明亮如星的眼眸,在寒武子身上掃來掃去,心中對於寒武子的話語,也是三分懷疑,三分揣測,更有四分否定!
總之一句話,甄壞壓根就不信這寒武子,竟然是正一子的前輩,竟然輩分如此之高,即使天罡宗掌門,也比不上他千分之一。
“我送正一子一個項圈,還是看在當初他神霄道宗掌門,叫我一聲前輩,不然小小一個正一子,還不夠資格收取我的禮物!”寒武子滿臉不屑,也不與甄壞爭論,眼神卻是死死盯住甄壞周身白光,沉吟道:“小輩你滿身正氣,乃是修煉我九曜凝虛訣的天縱之才,只是我有一事不知,不知道你可否回答?”
寒武子一口一個小輩,早就讓甄壞心中憤怒,只是形勢比人強,這寒武子不人不鬼的,實力深不可測,萬一惹得他不高興,揮手就讓人心神俱滅,還是不惹他爲好!甄壞已經打定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心思,但是天生放縱不羈,也沒有給寒武子什麼好臉色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甄壞斜着眼睛,口中吐出桀驁不馴的話語。寒武子卻沒有動怒,對着甄壞滿身浩然正氣嘖嘖稱奇,說道:“我實在弄不明白,你雖然滿身正氣,應該是天上坦坦蕩蕩的君子,爲何在偷襲我的時候,動作行爲極度卑鄙而且渾然天成,舉手投足盡是陰險狡詐的招數?”
即使甄壞而是爲人之後心思縝密,心性極爲沉穩,聽到寒武子這句話,也不由得老臉一紅,不過轉瞬之間,他就想到了暗道,便道貌岸然的說道:“你修行數千年,難道不知道只要保持本心不變,就不會墮入邪道?我天罡宗乃是正氣浩然的門派,所修煉的九曜凝虛訣也是正氣浩然的功訣,我若是邪惡之輩,又怎麼會滿身正氣?”
此話一出,寒武子頓時不再回話,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甄壞見寒武子沉默了,想着這人修爲高絕,怕是掌門師祖都不是他的對手,不僅心頭一緊,趕緊趁熱打鐵,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就算是凡夫俗子家的一把菜刀,若是心地善良之內拿在手中,肯定只能砍瓜切菜;若是邪惡之輩拿在手中,菜刀也可以殺人;可若是我這種俠義之內拿在手中,定然就是鋤強扶弱,劫富濟貧……”
這話說得寒武子不斷點頭,道:“小修士言之有理,我寒武子修煉數千年,竟然都沒有小修士看的透徹!小修士不愧是我天罡宗的弟子,果然資質卓然,即使三千年前那神霄道宗的正一子,都不能與你相比!”
“那是!正一子怎麼能與我相比?正所謂大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他正一子定然是比不過我!”甄壞躊躊滿志,上下打量寒武子,見這個所謂的前輩高人身上敵意已經緩緩消失,不由得心中高興,嘀咕道:“果然這‘趙本山‘大神的‘忽悠’大法天下無敵,看來得多多修行……”
“敢問小修士,這忽悠大法,又是何種功訣?居然號稱天下無敵,爲何我從未聽說過?”寒武子面色一愕,臉上升起一股興奮的神色,對這忽悠大法充滿了好奇。
甄壞暗道:“看來這老怪物好奇心極強,若是我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他忽然發瘋,我小命就玩完了!”,隨即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說道:“這忽悠大法乃是近千年來一個前輩高人,號稱趙本山真人獨創的法訣,人稱天下無敵,不過我也是道聽途說,學的皮毛,前輩見笑了!”
“不愧是我天罡宗弟子,即便是道聽途說,也能學會一種極爲厲害的功法!孺子可教也!”
寒武子這句話語說的甄壞一陣惡寒,不由得渾身一顫,正要謙虛幾聲,又聽到寒武子說道:“雖然你乃是我天罡宗後輩弟子,可是你打擾我數千年的清夢,又該當何罪?”
聲音越說越低沉,最後鬼氣森森,帶着陣陣寒風,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