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很遺憾的事情!”安福訕訕笑着說。
他的大腦,跟着快速轉動,尋找下一個話題。
唉!他在心裡嘆口氣,暗道,還有什麼話題呀?
儘快宣樂樂和洋洋來到寢室,纔是頂重要的話題。
於是,安福自以爲找到溜鬚的新話題,他的臉上,堆出更多的笑容,就差裂開嘴巴,直到耳朵邊了。
“皇上!”安福柔柔一聲,儘量壓低語氣,好似女子的聲音。
不過,他沒有男子的東西以後,說話聲音,便少點陽剛之氣,卻有了女子般的柔美。
此刻,他刻意在嗓音上下點功夫,令汗拔感覺到恍惚起來。
安福是個女子?汗拔的腦海裡,瞬間擠出這樣的感覺。
他甚至晃晃頭,還想擦擦眼睛,努力辨認安福,是不是一個男妝的女子?
“呵呵!”汗拔禁不住笑出聲,爲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
再怎麼看安福,他也是一個男子呀!
卻是少個零件的男子,呵呵!汗拔笑得開心,有意思極了,忘記安福的男子尊嚴。
老祖宗們,倒也能想出這種法子!他跟起暗想。
皇上高興了,正是進言的佳機!安福眼見皇上呵呵笑不停,以爲自己的表現,博得皇帝的歡心。
於是,他的情緒跟起高漲,繼續說下去:“奴才喊樂樂和洋洋進來,面見皇上!”
“嗯嗯!”汗拔止住笑,思維切入正題,嘴裡哼一聲,表示自己同意這麼做。
“好!奴才稍稍退下,馬上就到!”安福作揖,口裡說這話,準備退後。
“你慢點!”汗拔想起一件事,跟着喊他。 Wшw✿ тt kǎn✿ ¢Ο
“嗯嗯!”安福忙轉過身子,努力伸長脖子,就像吃喝中的長頸鹿一般,整個身體,曲成一條直角形,十足的奴才模樣。
“呵呵!”汗拔看着安福的滑稽模樣,忍不住笑笑,奴才就是好,溫順服帖,讓他舒心。
“皇上,還有何事?儘管吩咐小人!”安福高興極了,他情願在皇上面前,永遠奴才下去。
“這麼一回事!”汗拔顯得吞吞吐吐起來。
原來,他有些不好意思說出口,希望兩個女子一起進來,卻不知道怎樣面對?
再說,他和樂樂與洋洋之間,不似花妃那般熟悉,無話不說,隨便隨意,面對陌生的女子,有點不好直接出手呀!
哦!安福看着皇上的窘態,心裡馬上明白,還是以前的老問題,皇上遇到不熟悉的女子,在心裡總會扭捏一番。
“呵呵!”安福輕輕笑笑,希望笑聲減輕皇上的焦急情緒。
“皇上!還是老辦法!”他跟着柔柔說道。
“嗯!”安福一句話提醒汗拔,差點忘記這個事了!
“嗯嗯!你讓她們都進來,你一定要在場,好好開導她們!”汗拔這樣說。
“是是!皇上英明!”安福忙響應一聲,順便奉承皇上一句。
他接着又說:“現在的女子,多是烈駒一般的性子,讓她們順從配合,煞費心思呀!”
安福這樣說,目的很簡單,間接擡舉自己,只有自己才能降服她們,皇上需要她們的愛情,離不開自己的幫助。
“嗯嗯!”汗拔點頭稱是。
看樣子,皇上尋找陌生的女子,離不開安福夾在中間協調,無形中,擡高安福的地位。
“這樣子!”
安福湊近皇上,壓低聲音說:“我招呼她們進來,哄着她們先脫了衣裙,盡着皇上細細觀察,不喜歡的,隨時可以打發走人!”
“好好!”汗拔覺得安福的話說得對,連回應兩聲好字。
“你安心侍奉朕,等一會兒,朕會打賞銀子給你!”汗拔覺出開心,便要行賞。
爲了鼓舞安福的奉獻精神,汗拔提前說出打賞的話,讓他賣力。
“謝皇上!爲皇上效力,是奴才的天職!萬不敢受用銀子。”安福忙作揖答謝,口中自是謙虛萬分。
“不不!不用客氣,我說話算數,事成之後,送你銀子!”汗拔忙說,跟着擺擺手。
“快去喚她們進來吧!”汗拔跟起又說。
“嗯嗯!”安福只好直起身子,準備出門喊人。
不過,他想起一件事,樂樂和洋洋的報酬問題,乘着皇上高興,一股腦辦下來!他暗暗尋思。
於是,安福又堆上一臉笑容,小聲說:“皇上!倆女子的報酬怎麼算?”
“哦!”汗拔哼一聲,倒是沒有生氣,不感覺到驚奇,以前,他通過安福,給女子打賞不少銀兩。
“你看着辦,讓女子滿意,不要回去之後,背後賤罵朕是個無情男子。”汗拔倒是開通。
花錢買色,賣色賺銀子,都是天經地義的美事,他是皇帝,自然不能賴賬。
“不過,只怕大殿裡的銀兩不足?”安福跟着訴苦。
“這種事情好辦,你去皇宮帳房裡要銀子,誰敢不給?”汗拔笑笑說話,一臉驕傲的神情。
“奴才沒有臉,獨獨要不到銀子,只有皇上的手諭,方能好使!”安福訕訕笑着說。
他的心裡不是滋味,自己好似沒有人氣的鬼一般,處處不受歡迎。
汗拔笑起來:“呵呵!哈哈!”
皇上開心呀!普天之下,只認皇上本人,莫大的光榮,子民熱愛自己的結果,汗拔有理由這樣認爲。
不過,他要安慰安福,不能冷了奴才的心,這是一個忠心奴才,汗拔有意關照他。
“安福!”他喊一聲。
“嗯嗯!奴才在。”安福跟着迴應,幾乎是同步回答,久在皇上身邊侍奉,他已經練就了隨時響應的習慣。
看來,在大人物的身邊侍奉,需要奴才們萬分努力,去跟隨上領導的行事節奏。
“你去拿筆墨紙硯!”
“謝皇上!”安福明白,皇上即刻行動,賞賜銀子了!
“謝什麼謝?”
汗拔笑問:“不過是幾個字句,何須掛心?”
“不不!皇上的字,一字也值百銀千金呀!”安福笑笑迴應。
“嗯嗯!有道理,你拿着朕的字,到帳房處,便可以兌到銀子,算是值錢的字了!”汗拔點頭稱是。
安福忙轉身,就在寢室牀邊的一張桌子上,找到筆墨紙硯。
他拿在手裡,唯獨硯臺不好拿,不小心,容易灑出黑黑的墨汁。
安福着急了,分開兩次,拿這種小玩意兒,顯得拖曳,只怕皇上笑話,甚至着急,他卻不能一次拿走。
正在安福爲難之際,皇上發話,替他解圍:“唉唉!你拿什麼呀?快快擺在原地,我自去寫了。”
汗拔說完,翻身下牀,安福忙丟下手裡的東西,轉身去扶皇上。
他終究晚一步,皇上已經走到桌邊,不由分說,直接拿起筆,沾點墨汁,就着一張白紙,嘩嘩!寫下去。
“着安福拿銀子五百兩!欽此!”汗拔署上自己的名號,後面綴上年月日。
“喏!”
他轉頭喚安福:“給你!”
“謝皇上!”安福忙彎腰低頭,高舉雙手,接過紙張。
這種姿勢,令他有些難受,甚至,不如自己跪在地上好一點。
幸好,安福苦練陰陽功夫,有點身體基礎,不至於難受到極點。
看來,奴才溜鬚,沒有一點身體基礎,難以馬屁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