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一愣,雖然之前說過這個周老闆會給他們保管好這個匕首,但是如果有上官老先生的話,那麼一切就都簡單多了。
看着任長生的樣子,上官老先生又繼續說道:“如果沒有好的地方保管,就先放到我那裡吧。正好老頭我也對着冷兵器感興趣。”
聞言,任長生看了一眼周老闆,在看到他臉上的失落就知道,這人必定是已經明白這匕首是不可能會留在他那裡了。
也罷,如果這匕首被這上官老先生保管,不僅安全,而且知名度也會大升。對於二子來說,這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機會。
“二子,既然上官老先生要替我們保管,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吧。”
任長生將仍舊是發愣的二子推到上官老先生的面前。
這二子也立馬就將手中的匕首拿出來,“上官老先生,我們正愁這東西如果不好好保存的話肯定會快速的氧化。你能給我們保管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說着還鞠了一躬。
之前上官老先生對眼前的這個匕首擁有者可是沒有多大的感覺,現在看來,這年輕人也確實是不錯。
嘴角竟然有一絲笑意,雖然只是一閃而逝,但是仍舊是被很多人捕捉到,媒體更是驚歎。
要知道這上官老先生可是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笑意,此刻即便是一閃而逝,仍舊是讓所有人都震驚。
周老闆看到木已成舟,知道要再次將這匕首留在他的店中是不可能了。不過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現在不少人已經走到他店鋪之中,人氣暴增。
三人從古玩市場離開之後並沒有一起離開,這二子自然是不願意當這個電燈泡。
穆傾傾和任長生回到車裡,任長生還在看着手中的這個畫軸,不知道這畫又會給他什麼樣的驚喜。
“我說任長生,你這手上不會又是什麼寶貝吧,見者有份,你不會是想要私吞吧?”
看着任長生時不時的看看從那二子那裡拿過來的畫和玉,玉他看也沒看一眼,就像是扔一塊石頭一樣扔到口袋裡了。而這畫卻是緊緊的拽在手裡,穆傾傾不僅不傻,反而是十分的聰明,自然是明白這裡面的奧秘。
“還是等會去再看吧,這裡人多,要真是知道我專門撿漏,說不定其他人還以爲我有什麼秘密呢。”
任長生並未繼續多言。
這次穆傾傾倒是十分的聽話,直接發動車子朝着酒店走去。
當兩人來到酒店不過是下午,原本這任長生以爲穆傾傾送他回來之後自己就會離開,奈何她卻一直都跟在他身後,直到走到他所在的樓層。
路過文教授的房間,任長生見門沒關想要進去打招呼,但是沒想到竟然看到秦朗也在裡面。他剛想出生,但是這穆傾傾卻是眼明手快的拉住他,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
只見房間裡面的秦朗對着這文教授說道:“文教授,你看我們來這裡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都沒有聚餐過,不如我們今晚就找一個有特色的地方去吃一頓,不醉不歸,你看如何?”
“這不太好吧,而且我看大家的空閒時間都挺忙的,你要是真和我們隊裡的
誰有這想法可以私下去聚。”
文教授一想到之前他和任長生劍拔弩張的關係就立馬委婉的回絕,他可不想見到兩人在外面大打出手啊。
奈何這秦朗一看文教授不同意,立馬就換了一個路線,“哎,不瞞你說,其實我是覺得以前我所做的那些事情實在是太過分了。所以導致我和任長生之間有了很大的矛盾,這次不過就是想要藉着喝幾杯酒,大家都在半醉半醒的時候道個歉,這個坎也就過去了。”
聞言,文教授又有一些動搖。
大家終究是一個科考隊裡面的,而且兩人都是做文物鑑賞的,本來應該有很多話可以聊,但是奈何在這兩人身上卻渾然看不到這樣的情況。
既然這次秦朗想要低個頭,他自然是會努力的撮合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就定個地方吧。”
見目的達成,秦朗心喜,“只是如果讓我去說的話,他們肯定是不樂意來的,這……”
“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人我會負責召齊的。”文教授還沒有等秦朗的話說完立馬就明白他的意思,也立馬就如此的說道。
“那就麻煩你了,教授,還有,晚上還希望你能幫我多勸勸酒,我怕這任長生醒着的時候不會給我這個面子。”
文教授點點頭,沒有繼續說話,反而是看着擺放在桌上的古墓的地形圖。
任長生聽完,並沒有想要走進去的衝動了,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
穆傾傾這是第一次來到他的房間,她原本以爲可以看到的是臭襪子橫飛的情景,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收拾的很整齊。
“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很愛收拾的人啊。”穆傾傾看了看周圍,任長生的東西真的是少得可憐,除了幾件衣服還有他這段時間蒐羅來的寶貝,基本上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而牀上的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完全不是酒店那種鋪牀的方法,所以可以知道這並沒有酒店的人來打掃。
“不過任長生,你這得罪人的功夫還真是不一般啊,這秦朗估計是和你幹上了吧,我看你晚上還是帶着我一起去好了,我可是還可以幫你看着點哦。”
穆傾傾笑的嫵媚,眼睛還對着他放電。
他不明白,這女人應該無論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爲何竟然會一直抓着他不放。說實話,任長生可不認爲他是什麼小白臉,更不認爲他有什麼能夠讓人一眼就看上的東西。不然這麼長時間怎麼都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跟他一起呢。
當然,他自己無法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此刻的他雖然是衣着普通,但是卻有一股不應該在他身上出現的神秘而又高貴的氣息。
“你應該有事情要忙吧,而且幾個大老爺們的聚會你去幹什麼?我要休息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聽到這話的穆傾傾卻又再次來到任長生的身邊,眼睛盯着他一動不動。
“我說任長生,你還沒有告訴我這畫裡面是什麼東西,難道你真的想要一個人獨吞不成?”
“我沒有說要獨吞,而且就算是我要獨吞也不過分吧,這終究是我發現的。”
“對,這是你發現的沒錯,那我就四六分吧,你
六我四,你看我大方吧。”
穆傾傾說的理所當然,任長生聽完只想給她一個白眼,這還叫大方麼,明明是佔了便宜還在這裡賣乖嘛。
“不是我不願意將這畫給弄出來,而是我猜測這畫裡面的東西應該也是藏在這個卷軸裡面,你看這裡有一條細微的縫隙,不認真查看的話肯定是無法察覺的。對於這樣的密閉空間,如果突然將東西弄出來,裡面的東西很容易就氧化,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
任長生耐心的解釋着,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再開出什麼名畫來,他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已經是夠耀眼了,到時候還不被人給撕了去。
穆傾傾湊過來一看,“我說任長生,你這眼睛是掃描機嗎,連這麼小的細縫都能夠看到。而且不過是畫軸上有條細縫罷了,你這麼就那麼肯定這裡面是有東西的呢?”
穆傾傾的話都是讓任長生一愣,他自以爲只要如是說就能夠讓大家都相信。但是奈何這穆傾傾可不是普通人。
頓了一下,任長生這才說道:“所以你只能是做司儀,做主持人,做拍賣師,而我卻可以做鑑定師。”
這話倒是讓穆傾傾無力反駁,怎麼說也是這個圈子裡的,自然是明白這裡面的一些行道,而這細心就是不可缺少的重要一部分。
“算你說的有理,我走了,你慢慢去磨蹭你的畫,去想想怎麼對付那個秦朗去吧。”
說完,這穆傾傾就朝着門走去,她無論是來還是去都是那麼的匆匆,果然是適合她的風格。
任長生在房間仔細的看着這畫,要說這已經是他所因爲戒指而發現的第三幅畫了,雖然還並不知道是很麼畫,但是有一個直覺,這幅畫估計又會掀起一陣狂潮。
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起,將手中的話趕緊收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行李包之中隨後纔去開門。
一打開就看到文教授此時想要離開,在看到開門竟然有些驚訝。
“長生,我還以爲你剛纔沒在房間,是這樣,你來這科考隊都已經有些日子了,但是卻一直都沒有一起聚聚,今晚我們就一起聚個餐。”
任長生看了看文教授,或許是因爲做學術的人,所以在秦朗的陰謀面前竟然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雖然這樣想,但是他卻仍舊是沒有說出口。
“好,我們也應該聚聚了。”
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這秦朗估計是上次沒有打聽到消息,現在那徐林估計又開始催促了所以這纔想出了這個辦法的。
既然如此,那就這次讓他徹底死心吧!
“你答應真是太好了,剛纔我還怕你會不答應呢,看來還是我擔心的太多了。”文教授在看到任長生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準備了滿肚子的理由竟然是一個都沒有說出來。
他有一種小人度君子之腹的感覺。
“我怎麼會不答應,去的時候叫我。”
對啊,怎麼會不答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文教授聽到急忙點頭,隨後離開,任長生一個人回到房間,思索着之後要如何對付那想要對他下手的秦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