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看了看眼前的人,直到看到他的眼神稍微的清明,知道這人已經是從他自己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任長生才繼續說道:“說吧,你們接下來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接下來,就像是你猜測的那樣,估計現在已經安排人將古墓之中的那些東西放一部分到你的房間了。”
任長生一驚,想不到這些人竟然是雙管齊下,他現在人在這裡,無論如何都趕不過去了。難道他任長生真的就要在這裡摔一跤,被這些人給坑了不成?
而就在此時,任長生只覺得自己的眼前出現一片十分耀眼的綠芒,這樣的感覺他十分的熟悉,就像是當初看到的郭少峰和白程天說話的情景。
難道今天這個戒指又要大顯神通了不成?
而在他的思緒之後,果然,綠芒之中的場景赫然就是在他的房間之中,而此刻竟然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將一個黑布袋子裝着的東西放到牀腳下。
在房好之後又左看右看了一番,在確定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這才悄然的離開。
而很快,畫面又一閃,出現在酒店的門口,穆傾傾仍舊是在酒店門口等着他。
在看到這兩個場景之後,任長生只覺得眼前的綠芒就像是突然之間消失了一般,竟然是沒有一絲的反應。
“任長生,你是一個好人,現在你趕緊回酒店將那些東西都扔了吧,我看你現在回去還來得及。”那人竟然是對任長生說道。
只是任長生卻笑了笑,看着眼前的男人然後笑着說道:“我不着急,我自有辦法,而且現在我倒是有一個更好的想法。”
說完,任長生就拿出手機撥通了慕輕輕的號碼。
“混蛋,你竟然將我一個大美人扔在這裡酒店門口喝西北風,你死哪裡去了,還不趕緊給我回來。”穆傾傾在看到是任長生的電話之後立馬就吼着。
任長生趕緊將手裡的電話稍微的拿開一點,他可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吼的耳膜穿透。
穆傾傾在吼完這句之後發現電話那頭竟然是一點聲響都沒有,立馬就對着電話說道:“任長生,你不會是將電話拿開了吧。”
在那一頭的任長生聽到這話,看了看周圍,這女人是不是派人監視自己啊,竟然連這樣的小動作都發現了。
只是一想到此刻的事情,他立馬就說道:“傾傾,有件事情要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怎麼,現在知道要對我示好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麼隨便幫人的人,你要是不給我一點好處的話我肯定是不會幫忙的。”穆傾傾就像是說繞口令一般說了一通。
任長生可以說是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但是卻仍舊是快速的說道:“我現在被人暗算了,你要是不幫忙就只能是看着我到局子裡去了。”
“混蛋,你剛纔幹什麼去了,不會是看到哪個漂亮姑娘然後沒忍住吧。我告訴你,要是因爲這件事情,我可不會幫你的。”
任長生一愣,這穆傾傾的腦子裡面到底是裝的什麼東西,爲何一想就會想到那些地方去,他現在有些後悔了,讓她幫忙到底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啊。
但是眼下可不見得有更好的選擇,這可是自己寶貝的指引,所以除了聽他的,似乎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
“徐林讓人將古墓裡面的東西放到我房間,說不定現在警察已經朝着酒店趕了,你要在警察到之前將牀底下的東西給偷天換日的拿出去。然後放到秦朗的房間。”
任長生一下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而穆傾傾在聽到之後更生氣,“死鬼,你竟然讓我這樣一個年輕貌美傾國傾城的美女去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你難道就不怕他會對我圖謀不軌麼?”
“我相信我們傾傾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花瓶,而且是一個有腦子的花瓶,這點小事肯定是難不倒你的。”
任長生的誇讚讓穆傾傾覺得有些飄飄然,嘴裡立馬就得意的說道:“那是當然,對於我來說那就是小菜一碟而已。”
只是她還沒有臭美完,任長生的話又再一次的響起,“既然如此,那就趕緊去吧。”
這話一說出口,這穆傾傾才知道她這是上了任長生的當了,但是奈何剛纔那些話又是她自己說出來的,想要反駁都沒有任何的藉口。
最終只能是有些鬱悶的說道:“知道了。”
掛斷電話,任長生看了看眼前的人,“你叫什麼名字?”
“黑子,大家都叫我黑子。”
任長生盯着他看了一會,讓黑子以爲他臉上有什麼東西,但是隨即任長生的話卻是讓他無語。
“果然是黑子,估計將你丟到煤堆裡都找不出來了。”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的任長生竟然是吐出這句話來。
沉默了半響,任長生才繼續說道:“黑子,我看你爲人挺正直的,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說出來或許我可以幫你也說不定。”
聞言,黑子擡頭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這簡直就是太戲劇化了,誰見過有人要害他,他竟然還去幫別人的人啊。
雖然之前任長生的各種已經是讓他長了見識了,但是本能的戒備心理卻仍舊是讓他什麼話都沒有說,似乎是在思考着,眼前的這個男人值不值得相信。
“算了,反正我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不過如果有什麼問題的話來找我總是比找他們更靠譜。”任長生說完就站起來,似乎並不打算對眼前的黑子下手。
看到他拍拍手要走的樣子,黑子隨即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他的身邊說道:“任長生,我敬佩你。”
回過頭,任長生看着眼前男人,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這似乎是一個信號,一個已經是相互信任的信號。
果然這黑子在沉思了一下之後說道:“我也算得上是一個古玩的愛好者,之前在徐林的店裡看中了一個古玩,但是沒錢買。後來我過去的時候,他竟然突然說要送給我,我心想這無功不受祿啊,又怕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陰謀,所以就一直推辭,但是沒想到在這推辭的過程之中,這東西竟然是砸碎了。”
任長生靜靜的聽着,這很明顯是這徐林所做的一個小把戲。
而黑子看了看任長生之後更是氣憤的說到:“之前我問過,按個小東西不過是十幾
萬而已,現在碎了之後,徐林竟然是要價一百萬,如果我拿不出就要收了我的房子。我那房子是我老母親的,如果讓她知道我竟然將房子給弄沒了,非氣死不可。”
“這很明顯是徐林早就已經是算計好的陰謀啊。”任長生恨恨的說。
黑子點點頭,“但是我們不過是平民百姓,要權利沒權利,要勢力沒勢力,要錢更沒錢,怎麼和他們鬥。到後來他就告訴我,別說沒給我機會,讓我去偷古墓裡面的東西。開始我不肯,後來他說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是露露面就行了,我這才答應。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來算計你的。”
說到這裡,黑子本能的覺得有些尷尬,看着任長生竟然是摸了摸頭。
“你和這徐林有沒有什麼協議或者是合同之類的東西?”任長生詢問着。
如果真的有這類東西,那這徐林這次恐怕就逃不掉了,雖然知道這樣的可能性不斷,但是任長生仍舊是堅持的詢問了一句。
果然黑子搖了搖頭,“沒有,我們不過是口頭約定而已,而且當我拿到那些古墓的東西,他就已經將我之前籤的那個一百萬的欠條給撕了。”
聽到這話的任長生倒是覺得這徐林也不算是太笨了。
黑子原本是根據徐林和秦朗的安排來黑這任長生的,但是現在發生了戲劇性的反轉,接下來,他倒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任先生,那我接下來要怎麼辦?”黑子納悶的詢問着。
已經知道事情經過的任長生看着黑子,“雖然說你盜竊古墓是被他人利用情有可原,但是仍舊是犯法的行爲,你還是自己去自首吧,正確寬大的處理,將事情的經過說明白。之後我和其他人也會爲你說話的。”任長生說完之後就打算離開,但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轉過頭來詢問黑子,“你打碎的那個古玩是什麼?”
“一個小小的明代茶壺而已,只是製作稍微精美一些。”黑子立馬就解釋。“我看那東西壓根就不值一百萬,十幾萬都是他們開的天價了。”
說道這裡,黑子憤憤不平的說着,顯然對於這徐林坑他的事情十分的不滿。
見給一切都記在心中的任長生則是輕輕的點點頭,“那茶壺碎片你應該還保留着吧?”
雖然並不知道任長生爲什麼會這樣問,也不知道那碎了的一個茶壺碎片有什麼作用,但是黑子仍舊是點着頭說道:“都在,就在我家裡放着。這怎麼着也是我花了一百萬還有這麼大精力纔得到的,這屍體我總該留着的吧。”
聽到這番話,任長生又再次說道:“恩,你去自首吧,並且將那個茶壺的碎片帶上,到時候我不僅還你一個清白,而且還會讓這徐林和秦朗吃不了兜着走。”
雖然任長生此刻是被算計的人,但是不知道爲何,此刻在聽到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黑子竟然是特別的信任。
這邊的事情解決了,任長生立馬就朝着酒店走去。
估計此刻的酒店應該有好戲快要上演,既然如此,他這個主角怎麼可以不去湊湊熱鬧呢。 何況坑都已經挖好了,任長生又怎麼會不想去親眼看着他們跳進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