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完成了,任長生將手中的東西扔下,對着旁邊的老師傅說道:“麻煩幫我將這塊翡翠掏出來。”
老師傅一聽立馬帶着笑上前,能夠和玻璃種的翡翠有接觸那是很多人的夢想,所以此刻的他十分的樂意。
要知道在這樣的賭石店之中,開出玻璃種實際上是十分的少的,很多解石師傅甚至是一輩子都很難開到一次,所以任長生讓這位老師傅來給他解石其實是對他的尊敬。自然人家就十分的樂意了。
對於有着多年經驗的老師傅來說,這掏出翡翠簡直就是最爲簡單的事情,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就將一塊巴掌大的翡翠來。
任長生看了看手中的這塊玻璃種翡翠,雖然說沒有經過任何的加工,但是就是因爲其天然,就是因爲其通透,所以讓人一看就覺得十分吸引人,有十分大的魅力。
而眼前的這個翡翠體積也很大,掏出幾個鐲子絲毫不是難事,中間可以做成小掛件,也可以做成界面或者是飾品。這樣一加工,價格自然是蹭蹭蹭的上漲。
雖然很多人都認爲這是大漲,但是任長生還是稍微的有些失落。這已經是十分好的翡翠沒錯,但是奈何和帝王綠還是很大的區別。他還記得上次在西藏的時候給別人開出的那小塊祖母綠,那纔是真的讓人愛不釋手。
饒是如此,今天在這樣一塊不起眼的毛料裡面開出這樣玻璃種的翡翠,任長生還是很快就將那抹失落給掃去,反而是覺得十分的滿足。
此時的高老闆終於明白劉先生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有些不滿意的說道:“早知道現在會開出玻璃種我可不會買下這塊水種的。”
“高老闆,你就知足吧,至少你這玉鐲都能夠掏出四五十幅,到時候賺的還不都是一樣的,你就別跟我爭了,這是我的了,哈哈哈……”劉先生一看到開出來的竟然是玻璃種的十分開心,覺得自己今天的收穫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啊。
“你當然高興了,這玻璃種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水種的雖然也是中高檔的了,但是還是和玻璃種有很大的差距。”高老闆仍舊是有些鬱悶。
只不過現在已經成爲事實那也就沒有什麼值得後悔的,他的心態十分好,到手的就是最好的。
一看開出了玻璃種的,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也都蠢蠢欲動,要知道這稍微轉手那可就是賺錢啊。
“這位先生,這玻璃種的翡翠我願意花一百萬買下!”
當即就有人開出了一百萬的價格,別看這價格沒有之前那兩塊的高,要知道那兩塊的重量可是比這塊重了五六倍不止。所以一百萬,雖然並不高,但是也是一個十分公道的價格。
劉先生一看竟然有人想要攔路搶了去,立馬就站出來說道:“長生,這可是說好了給我的,我出一百二十萬。”
其實早在這塊玻璃種的翡翠到任長生手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探查過了,這塊翡翠的價格應該是在一百一十萬左右。
現在劉先生竟然是開出了一百二十萬的價格已經是比市場價格高了。
而剛纔開口的那人似乎仍舊是不甘,立馬就說道:“一百三十萬,這位先生,你就不要猶豫了,你說一個價格,我要是覺得合適立馬就拿下,而且是現金!”
周圍的人一愣,想不到這人竟然對玻璃種的翡翠如此的執着。
不過任長生並沒有心動,反而是走到那人面前,“真是十分抱歉,這位先生,我早就說過了要給劉先生了。”
“我可以出比他更高的價格。”
那人一聽已經有主了立馬就說道,在商人的眼中,錢纔是硬道理,利益永遠是放在第一位的,所以他認爲只要開出更高的價格任長生就一定會心動。
劉先生看到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塊翡翠的種水雖然是好,但是如果超過了一百二十萬,再加上雕刻以及加工的錢,那可是沒有多少賺頭了。
何況此刻任長生還沒有說話,那開口想要購買的人以爲他是猶豫了又隨即說道:“我再加五萬!”
任長生一愣,但是很快就又拒絕了他的好意,“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知道你也十分的想買下這塊翡翠,但是我已經答應過其他人了。”
“先生,現在是利益的社會,只要你沒有簽訂合同,他又沒有給你錢,你壓根就可以不用在意。價高者得的道理誰都懂,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心理負擔的。”
那人仍舊是想要試圖說服任長生。
這些話如果是放在一個唯利是圖的人耳中必定是十分的受用的,但是任長生並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他立馬就反駁着,“或許在你眼中利益是最爲重要的,但是在我任長生的眼中,信譽纔是最爲重要的。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別人,那就不會因爲錢而毀約。”
說完任長生就帶着翡翠來到之前站着的位子。
看到這一幕的劉先生和高老闆更是對任長生舉起了大拇指,現在這樣將信譽的年輕人已經是非常的少了,所以此刻的他們覺得十分的慶幸。劉先生更是覺得特別的感動。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對任長生更是肅然起敬。
“來來來,誰開出了玻璃種的翡翠,讓我瞧瞧,瞧瞧。”
在這件事情落下帷幕的時候,一個十分着急的聲音出現在大家的耳邊,任長生一行人擡眼忘了過去,就見一箇中年人着急的朝着這邊走過來。
“老闆,就是那個年輕人。”站在這中年人身後的人立馬就指着任長生說道。
來到他的面前,那人立馬就伸出手,“你好你好,我是這裡的老闆鄒元昌,你剛纔開出了玻璃種的翡翠,能不能讓我看看?”
“當然。”
任長生還沒有將翡翠放起來,所以直接是交到了老闆的手中。
看到這是從自己的店裡開出來的高品質翡翠,這老闆明顯的十分的激動,對着身後的人說道:“快快快,讓人放鞭炮!”
任長生有些納悶,這開出了玻璃種的翡翠爲何一定要放鞭炮呢?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這鄒老闆立馬就解釋的說道:“這是我們這的規矩,只要開出
了玻璃種的翡翠都要放鞭炮來慶祝一番,那個,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叫我任長生就好了。”
任長生怎麼都沒有想到這裡竟然還有這樣的習俗,他倒是第一次聽說。
還沒等他拒絕,立馬就聽到門外噼裡啪啦的響了起來,足足的響了好幾分鐘,任長生只覺得他的耳朵都快要聾了,空氣之中也瀰漫着放完鞭炮所特有的那種味道。
這下他估計不出名都不行了,一聽到放鞭炮肯定是有許多人過來看熱鬧的,任長生只覺得頭疼啊。
“任老弟,你看你是在我這店裡開出的玻璃種翡翠,你如果想要轉手的話能不能先考慮一下轉給我呢?”
鄒老闆看到任長生從剛纔放鞭炮的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的時候立馬就說道。
“不好意思,鄒老闆,這塊翡翠我已經轉手了。”任長生說着看了看劉先生。
此時的劉先生也立馬就站了出來,看着鄒老闆笑了起來。“鄒老闆,今天可給我先了一步,承讓了。”
“老劉,你也是這裡的常客了,你看我這裡好不容易開出來玻璃種,你就轉手賣給我吧,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空手回去的。”鄒老闆顯然也很想要將這玻璃種的翡翠留到自己的店裡。
要知道因爲玻璃種十分的稀少,而且只要不是到絕路,一般人即便是開出之後也不會選擇轉手的,所以他纔會如此急切的想要拿下任長生剛開出來的這塊。
但是劉先生聽到之後卻是拒絕的說到:“玻璃種十分難得我相信鄒老闆也清楚,何況我那店裡也需要一些這樣高檔的東西撐撐場面,所以我是不打算轉手了。對不起了,鄒老闆。”
聽到這話,鄒老闆只後悔自己今天竟然沒有來解石這邊看看,現在拍大腿已經晚了。
任長生看從放鞭炮之後果然是越來越多人朝着這店鋪之中進來了,如果再不走的話估計等會就很難出去了,何況他可不想那麼快出名。雖然說這緬南的古玩圈也就那麼點,他雖不願出名,但是估計很快就會傳遍的。
“劉先生,我看這人越來越多了,剩下那塊毛料我想等會去你那裡解可以嗎?”任長生看着籃子裡面還剩下的那塊毛料想起劉先生之前說的他家裡也有解石機立馬就說道。
對於這個請求,劉先生可以說是求之不得,所以立馬就笑着答應,“當然可以了,我是巴不得。”
說完看了看人越來越多,附在任長生的耳邊說道:“我看現在人越來越多了,人多眼雜,何況我們這可是有價值高的翡翠,要是留在這裡時間長了怕會有閃失啊,不然現在就走吧。”
任長生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法,所以立馬就對在一旁的徐浩文和柳泉說道:“今天差不多了,我看我們趕緊走吧。”
“好!”
一行人在劉先生的帶領下很快就走出了這家賭石店,後面去的那些人很多都沒有看到任長生的樣子,但是卻也都從剛纔在場的人的描述之中知道了他的事宜。
不過是一會的功夫,任長生從一塊不起眼的毛料裡面開出價值超百萬的玻璃種粉粹的消息就傳遍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