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長生接着左手向上扣住攤主手臂,用力一捏,痛得攤主慘叫一聲。
攤主只感到手臂發麻,半點力氣也使不上來。
“愣着幹嗎?快救我。”
攤主眼看不是任長生對手,只得喝令同夥上前來幫忙。
“放開虎哥。”
一個胖子怒叫一聲,第一個就衝上來了,撲向任長生而來。
任長生快速飛起一腳,將胖子踢倒回去。
“大夥兒一起幫忙把這幾個騙子抓起來,誰也抓住,我給他一萬塊錢。”
土豪姐向青旋看到任長生有難,馬上發話了,直接就是用錢收買人幫忙。
圍觀羣衆剛剛可是看到向青旋掏出兩大疊錢來的,還真沒有人懷疑她會懶帳,在錢的誘惑下,有可以做好人好事。幾個青壯漢子馬上就跳出來。三兩下就把那攤主同夥給按在了地上。
就連已經被任長生控制住的攤主,羣衆也沒放過,三個大漢直接從他手中,把那位攤主給搶了過去。
“謝謝大家。”
向青旋一臉笑容,感謝連連的道。
“哇哦,好人真多,幾下子就收拾他們了。我在別的國家就很少看到這麼熱情的羣衆。”向青旋走到任長生面前來,稱讚起來。
任長生搖頭苦笑,“那麼多人跳出來。看中的是你那一人一萬塊。”
“是嗎?我不給可以嗎?”
向青旋一愣,試探着問道。
不過,不用任長生回答,她就知道不給恐怕不行了。因爲聽到說不給錢,那些捉住騙子的羣衆,全向她投來了憤怒的目光。
“大家別擔心,我會給錢的。”
向青旋嚇了一路,連忙掩飾着嘻嘻笑道。
接下來,任長生給博物館打了個電話,讓館長請一個鑑賞師過來幫忙。同時,他也一同報警了。
有小青年這個受害者,再加上博物館鑑賞師證明珍珠裡面有假貨,更有那麼多羣衆見證。這攤主和他的同夥,自然被送進了警車裡面去了。
任長生請一個博物館鑑賞師過來幫忙,就是不想參合到這件事裡面,所以當警察要找他和向青旋時,兩人早就悄悄離開了。
“青旋,你出那筆抓賊資金,我會還給你的。”
向青旋最終還是說到做到,拿出五萬塊錢來,給這些仗義出手的“勇士”拿去分了。
“錢就不用還了,只要你今天帶着我淘幾件像樣的東西,讓我能賺回來不就行了嗎?”
向青旋很大方手一揮,提出一個好建議來。
“也行。不過撿漏這種事情,還得看運氣的。”
任長生想了想,同意了下來。
“那就看看我們的運氣有多好了。”向青旋這時候突然話鋒一轉,“任長生,剛剛說好了演戲,可你入戲太深了吧。還……打過我呢。”
向青旋可沒有忘記了任長生在她身上的那一巴掌,雖然用力不大,但女人心裡嗎,自然會認爲這是男人有意吃豆腐了。
“不好意思,我看到你表演得那麼投入,爲了跟你共鳴,我也就有些情不自禁了。”任長生尷尬一笑,“不過,我真不是有意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
“真不是有意的?”
向青旋停下腳步,與任長生雙眼對視着。
任長生眼中一片坦然,“對。”
“我不信。”卻沒想到,向青旋直接表示懷疑。
任長生頓時如泄氣的皮球一般,無奈道:“你不信我,我還能怎麼辦?”
“這帳以後再跟算,你先幫我把今天虧的錢賺回來吧。”
向青旋也不在爲難任長生,拉着他來到一個棚屋裡,打算進行淘寶了。
在這裡擺攤的人,都沒辦法租到店面,但卻難不成聰明的廣大羣衆。這種棚屋正是有志向做長久生意的商人,花錢請人用竹竿搭建而成。佔地還挺大的,有些大棚屋,足有二百個平方呢。
現在任長生和向青旋走進的棚屋,就是屬於大的那種,裡面古玩商品,那可就不是地攤可比的了。從小到戒指耳壞。大到比人還高的花瓶,應有盡有,跟正宗的古玩店,還真沒有多大區別。
棚屋裡面,可是有玻璃櫃臺的,一排排並例着,裡面大多數都是一些玉器和黃金製品。便宜的幾百塊錢,貴的標到了幾萬塊呢。
這正是花鳥市場的特點,貨物品種繁多,但卻不算太貴。
不過你想從這裡撿漏到高價值古玩,也是挺難的,除非你運氣好,遇到真不識貨的主了。
剛一走進棚屋裡面,任長生就看到,手上的靈戒發光了,這就證明,這棚屋裡面,還是有值得收藏的古玩。
只是這裡面那麼多商品,若要一件件查看下去,非得累死人。更何況,靈戒上面的光,只能說是微光,淡淡一層。也就是說,雖然有值得收藏的古玩,但價值不會太高。
正當任長生想放棄尋找時,靈戒上微光,卻像激發筆一樣,射出一道光芒,直接給他指點了方向,告訴他真貨在那裡。
任長生心裡大喜,看來靈戒吞掉昆於刀器魂之後,能力增強了起來。現在進化到可以隔空搜尋了。
這可是個好消息,那以後遇到古玩時,就能準確無誤的找到方位了。
任長生隨着靈戒光芒所指示的方向走去,來到一個玻璃櫃臺前,總算是看到靈戒所指示的物品。原來是一塊玉佩,雕刻着四個字,龍鳳呈祥,應該屬於婚慶物品。
細觀之下,任長生斷定,這應該是一塊清朝玉器。只不過玉質不掛,雕刻得也不精緻,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收藏價值。
再一看標價,五萬塊,任長生瞬間就打消了念頭,連讓店員拿出來看的心思都沒有了。這玉佩市場價也就五萬塊左右,根本無利可圖,真不必要浪費時間。
靈戒在這個棚屋裡一共發現十個有價值的古玩,只不過都是普通清朝民國之物,而且不佳,標價又剛好是其價值,並沒有太多升值空間,任長生一個都沒有看上眼。這也間接看得出來,這個棚屋店老闆,是個識貨的主,想從他這裡撈便宜,機會並不大。
任長生看不到撿漏的機會,轉身就想叫上向青旋走人。
可當他一回頭,卻是沒見向青旋的人。不知道她自個兒跑那裡去了。
任長生來到別一邊,這纔看到了向青旋的身影。
只是,好像情況有些不對,此時向青旋如同一頭母豹一樣,憤怒的在跟一個老頭子大聲爭吵起來。
任長生連忙走過去,“怎麼回事?”
“任長生,你不得正好,這老闆想敲詐我呢。”
向青旋一看到任長生,神色馬上冷靜下來,彷彿看到了主心骨回來了一樣。
“剛剛我看到這個茶壺很別精緻的,就讓他拿下來看一下。我都沒怎麼用力,只用輕輕的搖了一下那個茶嘴兒,它就斷了。然揦他就要我按標價賠錢。”
向青旋咕嚕着把情況說了一遍,口氣極爲不服氣,就認定是這老闆的詭計,想要敲詐她了。
“哎呦,你這小姑娘真是不講理啊,我把茶壺交到你手上來時,完整無缺,可你這一拿到手上,你就給我用力扭那茶嘴。這可是明朝茶壺,能經得起你這般折騰嗎?你現在還血口噴人,說我敲詐你。真是豈有此理,什麼都不說了,報警讓警察來解決吧。”
店老闆大概五十多歲,瘦小白鬚,一雙小眼睛突了出現,咕嚕一轉,還真像一隻老狐狸。
“老闆先別忙着報警,咱們好好商量一下嗎。”任長生笑着勸道。
“這纔像話嗎,還是咱們國人懂得講理一些。這些外國人啊,素質真不咱樣。”
老頭一看任長生髮話了,連忙放下了電話,最後還損一下向青旋。
向青旋氣得不輕,“你說話給我小心一點。”
“怎麼了?難道你還想打我這老頭子不成?”
老頭可是一點也不虛向青旋,揚着頭瞪着眼迴應道。
“青旋你冷靜一點,交給我處理好嗎?”
任長生拉住向青旋,讓她別衝動。
“小夥子,你這外國友人還真是霸道,損壞東西還不想賠,還真以爲我們國人好欺負。”
老頭子奸詐無比,一兩句話,把事情上升到國際紛爭來,強行給任長生壓力啊。
“老先生放心,如果真是我朋友做得不對,我肯定會按標價賠給你的。”
任長生淡淡一笑,隨手就拿起那個茶壺,仔細看了起來。
這一看過後,任長生心裡暗驚,這茶壺可不簡單啊,這可是明朝正德年間,非常有名的紫砂壺,而且這一款更不得了,是用來上貢朝庭玉樹金癭壺,世間少見。如果這壺若是真品,其價值在市場上面,隨便也能吵到上千萬以上。這還是保守估計罷了。要知道,這茶壺世界範圍內,可是從來沒有見到拍賣過。
物以稀爲貴,若全世界就只有這麼一個玉樹金癭壺存世,那價值肯定也跟着上漲好幾倍。好好妙作一番,能拍到上億成交價,也不是不可能。
當然了,現在這隻玉樹金癭壺不管是真是假,都不值錢了。
原因很簡單,茶嘴弄壞了。對於茶壺來說,茶嘴自然是最重要的部分,這裡若是有缺陷,根本就可以說失去了價值。
靈戒沒有反應,任長生並沒認爲這壺是假貨,因爲當古玩出現缺陷,沒有價值時,靈戒往往都是沉默的。這事兒,他已經遇到好幾次了。
現在,任長生只能靠自己的能力,來鑑定這個玉樹金癭壺是真是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