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嘆息一聲,拿起茶杯喝上一口茶,整理了一下言辭後,才緩緩說道:“這個女賊,在國際上也是有名的飛天大盜,她只要一出手,從來沒有失敗過。做過的案子,多得數不清了。她膽子大的可是連巴黎聖母院裡的名畫,都敢去盜的。一直以來,國際刑警都在追捕她,可卻是一次又一次的讓她逃脫。”
向老停頓下來,陸警官正好可以插放詢問:“向老,我想這種大盜,應該是有人出錢請來的吧?那必然就有人知道你帶着珍貴文物來我國,我就是想問一下,你的這次捐贈行程,有可能暴露出去了嗎?”
向老鎖眉細想了好久,還是沒有頭緒,於是轉頭看向向青旋,“青旋,咱們這次來華夏,是以談生意的理由而來,不至於讓人猜測到我們的真實目的吧?”
這次行程,向老全交由孫女全權負責,這種事情,自然只有向青旋最有發言權了。
向青旋想了好一會兒,才道:“我在公司內部,都是以談生意爲由交待工作,公司人員應該沒問題。若真是有人故意出賣我們的行蹤,我想就只有我們家族內部的族人了。”
向青旋話語說得有些艱難,但她所言確實是事實,如此保密的捐贈行程,除了家族成員之外,她是不可能告訴外人。現在被飛賊盜走文物,這就說明,消息早就泄露出去了,才讓幕後主謀者有充足的時間,來請世界上最好的盜賊來行盜。
這批珍貴文物,價值達百億以上,如此一筆鉅款,對很多人來說,還是很值得冒險的,想要得手,自然也就要請最好的盜賊了。
“你們家族那邊的事情,恐怕就得向老你們自己解決了,我們可幫不上什麼忙。”陸警官搖搖頭,無奈的說道。向家身處美國,國內警方可是沒有權利去進行調查。
向老一臉鐵青色,對着陸警官微微點點頭。此時他可是極爲的氣憤,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他萬萬想不到,竟然族人是最大的嫌疑,他很可能是被自己的親人給出賣了。
越想越來氣,向老氣得全身都發抖起來,顯然是控制不住情緒了。
“爺爺,你冷靜一點。”向青旋連忙跑過去,用手輕撫着向老的心口,讓他漸漸平靜下來。
“真沒想到,我們向家,也能養出忘恩負義,吃裡扒外的叛徒出來。回去之後,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也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找出來。青旋你好好想想,看看誰最可疑,在沒有證據之前,先不要聲張,知道嗎?”
向老深呼吸足有一分鐘,纔算平靜下來,轉頭對着向青旋說道。
向青旋默默的點頭答應,她的眼中,瀰漫着無盡悲傷,想來也是對家族中的子弟無比的失望了。
“對了,陸警官,我還有件事情要告訴你。”向老伸出手來,考慮一番之後,才道:“根據我在國外的情報消息,吳家專門收養有一羣孤兒,訓練成專業盜賊,從事國際重大文物的行盜犯罪。這個消息不一定準確,我也不敢說今晚那個女賊就是吳傑所派,但空穴不來風,還請你們警方多多注意一下吳傑這個人。”
向老手上並沒有吳家訓練神盜的證據,所
以,說話時還是保持着理性。
“吳家人沒一個好東西,我爺爺想盡辦法從國外收購國寶,然後捐贈回來。可吳家卻是剛好相反,他們拼命的從華夏國內,用各種辦法把文物偷運到國外去進行拍賣。行盜走私,倒賣做假,吳家人無惡不作,這次行盜案件,吳家絕對脫不了關係,還請你們警方不要放過吳傑那個罪犯。”
向青旋性格直爽,說話可就沒那麼客氣,直接就把吳家的老底,全給暴了出來。當然了,她的話都只是猜測,或者說是流言,連一點證據都沒有,根本無法治罪吳傑。否則,她早就在美國對吳家進行控告了。
“青旋,在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測,你說話注意點,免得讓吳家又可以狀告我們誹謗了。”向老瞪了一眼向青旋,出言教育道。
“向老,向小姐請你們放心,我們警方會派人對吳傑進行監視。”陸警官把吳傑的名字記下。轉頭向廖老問起問題來。
廖老的收藏室,可以說防禦森嚴,固若金湯,前前後後加起來,足足有八道密碼鎖。那怕一流的解鎖專門,來破解這些密碼鎖,少說也得要三個小時的時間。想要快速解鎖,唯一的辦法,就只有用暴力手段來強行炸開這些密碼鎖。
可現在的事實卻是,那個王牌飛盜前面並不是採用了暴力手段開鎖,而是憑着真本事,一層一層的把密碼鎖給破解了。前面七層都沒有觸動警報器,只是在最後一層,由於廖老的這個密碼鎖設定在裡面,想要確解需要用掉更多時間。也許感到時間不夠,這個王牌飛盜纔不得已使用了軟炸彈強行破開,闖進了收藏室裡。
同時,自然也就觸動了警報器,讓廖老和警方,都收到了消息。
這個飛盜基本上懷着目的而來,她只盜走了向老箱子裡面的幾副貴重書畫,連那三座佛像都沒有拿走,廖老收藏閣裡那些不值大錢的文物,也是一樣沒拿。根本就只針對唐伯虎那副價值最高的《秋雨送別圖》而來。
也許是觸動了警報器,飛盜有些緊張,走得有些匆忙,並沒有仔細檢查廖老裝在文物裡的微型追蹤器,這才讓任長生追趕到。
可惜,任長生最終還是讓那個王牌女飛賊給逃走了。
“今天就問到這裡吧,如果你們還想起什麼來,可以隨時打電話告訴我。”陸警官站了起來,打算先把手裡得到的資料,向上級進行彙報。
“任先生,還請你跟我去一趟警局,對那個女賊進行面部拼圖。”陸警官看向任長生,很客氣的說道。
任長生答應下來,隨後就跟着陸警官坐進警車裡,趕往警察局。
直到凌晨二點,任長生纔算是幫助警方把女賊的面貌,給拼了出來。看着桌面上的畫像,任長生苦聲一笑,“陸警官,跟你說實話,真的一點都不像。”
“噫……這不是根據你的描述進行拼圖嗎?”做拼圖的女警察白了任長生一眼,氣呼呼的說道。
“我可以肯定的說,這個畫像跟我見過的那個女賊面貌,真的很接近。只是若是把這張畫像跟那個女賊放在一起比較,我感覺差別還是會很大。關鍵就
是在氣質上面,你這張拼圖看起來,跟一個模特兒一樣漂亮迷人,完全就是人見人愛的美女啊。可實際上,我見過的那個女賊,卻是比冰還冷,天生就能給人一種殺手般無情的感覺來。”
任長生挖空着心思,想要把女賊那種氣質給表達出來,可是他發現,不管他用什麼詞語,都無法準確描述出那種冷酷的神情來,想要體會到女賊那種比冰還冷的眼神,恐怕還真的只有親眼看過女賊,才能從內心裡去體會到。
“你這人真是的,面貌像不就行了嗎?還管眼神什麼事,我們是以面貌抓罪犯,可不是以氣質眼神來抓的。明白嗎?”
拼圖女警瞪了一眼任長生,在心裡直接把他給劃到白癡一類人物去了。
“任先生,時間也不早了,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我讓人開車送你。”
陸警官拿着拼圖畫像看了一會兒,並沒有發表意見,只是淡淡一笑。
“陸警官,聽我一句,別在浪費時間在這張畫像上面,按這張畫像來搜查,你們根本抓不到那個女賊。”
任長生站起來,好意提醒了一句之後,就拿起前面脫下的外套,轉身離開。
“陸隊長,這個人是不是撞壞腦子了,說話神神叨叨?”
拼圖女警等任長生走出門外去時,才疑惑的看向陸警官道。
“腦子倒是很正常,我懷疑是被女賊開得那兩槍給嚇傻了,把女賊當成惡魔來看待了。”
陸警官這個說法,可就有些瞧不起任長生了,認爲他從女賊槍口之下死裡逃生,精神被刺激到了,到了現在還沒有從驚嚇之中恢復過來。
任長生聽力極強,完全把陸警官的話聽在耳裡,面對這樣的懷疑,他也只是無奈苦笑了。
任長生並沒有馬上就回家裡睡覺,而是再次來到廖老家中,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那裡睡得着,他還想好好跟向老和廖老談談,好從中找到一些線索來。
來到廖老家中,任長生髮現人數反而更多了,廖老的幾個兒女都在場。其外,黃老馬不停蹄的從帝都趕了過來,身邊還帶着博物館的幾名官員,龍館長和許教授都跟着一起來了。可見這次失盜文物,帝都博物館是多麼的在意了。
“長生,傷勢沒大礙吧?”
看到任長生回來,黃老極爲關心的上前回道。
“多謝黃老關心,只是擦了一塊皮,小傷罷了。”任長生上前見禮,然後再跟龍館長和許教授打過招呼。
“哎,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們本來是打算明天一早,就過來親自接向老去帝都,卻沒想到,那夥盜賊更快了一步。”
龍錧長嘆息一聲,臉上展顯出一陣可惜之色來,做爲帝都博物館館長,看到馬上就要到手的文物被盜了,別提他有多傷心了。他本來還打算等明天請向老到帝都後,好好重力宣傳一下,請媒體來做專版報道。以此來影響海外華人,讓更多的人,都積極的向向老學習,爲祖國貢獻一份力,把流失海外的國寶文物,想辦法收購回來。
可沒想到,出了盜賊之事,這回好新聞要變壞新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