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出來逛夜市,可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又出這檔子事,商之語也無心再逛街了。任長生只得陪着她回到酒店,各自好好休息。
而郭少峰這一邊,在趙風節讓律師出面擔保之下,他也就遲了半個小時,同樣被放了出來。
趙風節帶着吳傑一起,開着跑車專門來到警察局門口接郭少峰。而蕭飛燕跟保鏢,卻沒有跟來。
“郭少,要不要帶你去醫院?”
吳傑看向頂着個豬頭的郭少峰,關心的問道。看着郭少峰那醜得跟豬有得一比的面貌,讓他實在忍不住,失聲怪笑出來。
“很好笑嗎?”
郭少峰冷着臉,憤怒的看向吳傑而去。
吳傑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抱歉的手勢來,無奈道:“郭少,我本來想讓保鏢去幫你,可惜任長生那傢伙出手太快太狠,我還在震驚之餘,酒店保安就出現了,我想讓伍子出手幫你,已經沒有時機了,真對不起。”
“哼。”郭少峰冷哼一聲,不想理會吳傑,他拿起趙風節準備好的消炎藥水,就往臉上擦去。
“這個任長生,還真是個狠角色,看來要對付他,不得不採用一些暴力非法手段了。怎麼樣兩位,可否有興趣,跟我一起幹掉那個任長生呢。”
趙風節從前座上轉身看向坐在後面的郭少和吳傑,陰笑着問道。
“難道趙少跟任長生也有過節?”吳傑一聽,心裡大爲興奮,若趙風節也加入到獵殺任長生的行動來,那對他們可就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了。
趙風節雙眼冒着兇光,惡狠狠的道:“前不久,盧峽市偵破一件大型盜墓案的報道,我想你們應該看過吧?報道上的趙家人,正是我們武城一脈的分支族人,而且還是最親最重要的族人,現在被一網打盡,全是任長生從中做梗。具我瞭解,他可是最大功臣,在警方那裡可是拿到獎章的。你們說說看,我跟他能不有仇嗎?”
郭少峰停止抹藥,問道:“原來你跟趙家鎮的趙家人是一個親族,那你們趙家可就損失巨大了。我聽說光是文物就有上千件,那得賣到多少錢?我想根本數不過來。”
“任長生跟我趙家的仇,可以稱得上是血海深仇了,爲了給趙家人報仇,我一定要除掉他,你們兩個打算加入嗎?”
趙家鎮的那些盜墓賊,全部被法辦之後,趙風節這邊的趙家,同樣會遭受到重創。以前有家族盜墓賊給趙風節這邊的拍賣公司源源不斷送上文物,讓拍賣會連續不短的舉行下去。打造出國內拍賣公司第一的招牌出來。可現在盜墓族人全被抓了,以後生意可就沒那麼容易做了。
“趙少你想怎麼辦?直接買兇殺人嗎?”郭少峰忍着臉上的痛苦,焦急得問道。以前他還想着要先看到任長生破產,然後再慢慢折磨死任長生呢。但是現在,接二連三被任長生羞辱,他已經改變主意了,恨不得馬上就解決掉任長生這個仇深似海的競爭對手。
“深港是我的地盤,我跟四大社團的話事人,都保持着良好的關係,當有必要時,只要我們一起出個高價,保證能讓社團幫我們解決任
長生這個麻煩,讓他無法活着走出深港這個地方。”
趙風節咧嘴一笑,繼續道:“不過現在嗎,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也許能讓任長生比死更慘,若這個計謀失敗了,咱們再請社團出手不遲。”
“趙少有什麼主意,不防說來聽聽看。”吳傑也是恨透了任長生,連忙主動問道。
趙風節“嘎嘎”一陣怪笑,“郭少若沒有什麼大問題,不用去醫院,那我們就找上地方,坐下來慢慢談,然後我再給你們找幾個嫩模,讓你們泄泄火,千萬別憋出病來。”
吳傑會神淫笑起來,由着趙風節安排節目。郭少峰摸着豬頭臉,興致倒是高不起來。
第二天,張自明早早就趕到酒店裡來,幫張志鵬接任長生他們去家中,對趙風節以前賣給張志鵬的古玩文物,進行一次徹底清查鑑定。若是找出有假貨贗品出來,張志鵬必然會找上趙家,討回一個公道來。
張志鵬真要跟趙家較起勁來,憑他的財力,加上他的影響力,必然會給趙家生意,帶上沉重的打擊。
趙風節也正是因爲看到這個後果,纔會對任長生更爲痛恨。不過,他詭計多端,已經盤算好了計謀,打算從任長生身上,找回場子來。
接下來可就有得忙了,趙風節賣給張志鵬的古玩文物,全加起來,足上一百多件。而且件件都是珍貴文物,價值最低也值百萬之數。當然,這是真品的價值,若是其中有假貨和贗品,那就不值錢了。
若真查出假貨贗品來,趙風節就得背上欺詐的罪名,法律可能無法治這種私下交易案件的罪名,但只要張志鵬到朋友圈去把事實說出來,這就夠趙風節難受了。不知道有多少權貴富豪,被他用高明造假術給欺騙了,這些一發難,趙風節再大本事,他招架不住。
用了整整一天時間,任長生和黃老,纔算是把張志鵬擺出來的那堆文物,給清查乾淨,在靈戒的幫助下,任長生完全能斷定,這堆文物之中,有多達四十件是假貨贗品,差不多是四分之一的數目了。
若是按價值來算,趙風節憑着這四十件造假文物,從張志鵬手裡,騙走了整整十億的鉅款。
張志鵬看到如此結果,氣得臉色鐵青,怒言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趙風節。
幫了一天的忙,晚餐自然就在張家吃了。臨走之時,黃老還從張志鵬那裡,拿到了兩個大紅包。任長生自然有份分到一個了,打開一看數目,整整一百萬的支票。果然是富豪,出手就是大方。
酒足飯飽,任長生找個藉口,帶着商之語打算出去逛夜市。一對小情人出去秀恩愛,黃老自然不會跟着去了,他留下來,跟張志鵬繼續聊天。
任長生也把張自明一起叫出來,本來只是想從他手裡,借一輛使用一晚上。
但是張自明這回卻是厚着臉皮,非得跟任長生和商之語一起去逛夜市,說有事請任長生幫忙。
任長生真是無語了,張自明怎麼就那麼喜歡當“電燈炮”呢?
真拿張自明沒辦法,那怕再不情願,任長生也只得讓他在前面充當司機了。反正任長生和商之語對深
港都不算太熟悉,就讓他當個嚮導幫忙帶路也不錯。
張自明把車剛開出別墅,就回過頭來,神秘的道:“任哥,有沒有興趣跟我去一個地方,狠狠的博一把?憑你的鑑賞能力,也許能撿漏狠賺一筆錢。”
任長生翻下眼皮,搖着頭道:“我對賭博不感興趣,你自己去吧。”
任長生巴不得張自明趕快離開,免得影響他跟商之語談情說愛。
張自明有些不甘心,繼續誘惑着道:“任哥,我說的這種賭博恐怕你從來沒有玩過,很有挑戰性的。而且趙風節那傢伙一定會出現,準備在那裡撿漏,我真的很看不慣他,但我鑑賞能力不行,又不敢跟他拼賭,只能白白看到他撿漏,想想我真是心裡很不爽。任哥求你幫我報回仇,讓趙風節那小子也吃上一次虧好嗎?事成之後,我自然會送上一份厚禮。”
“沒興趣,我得陪女朋友逛夜市,這可比什麼撿漏的事更重要一百倍。”任長生不爲所動,很直接的回拒了。
商之語卻是起了興致,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賭博嗎?張少你先說出來,若能吸引到我的好奇心,也許我們會去。”
張自明一聽,連忙興沖沖的說起來。
張自明所說的這種賭博方式,叫做鑑賭會,是沿海一帶由古代流傳下來的古玩玩法。
相傳,這種古老的古玩界賭法,源自元朝初朝,那時候戰亂不斷,很多人爲了遠離戰火,拖兒帶女,背井離鄉,往南方沿海而去。爲了能保住財物不被山賊劫匪搶走。很多人學到一個聰明的辦法,那就是用觀音土包裹住貴重物品藏起來。
在飢餓的情況下,觀音土是可以用來加草皮進行裹腹。所以,對於當時逃難的人來說,觀音土完全可是當成一種沒有辦法下的食物。而且,觀音土不容易丟失水份,可以常時間保溼,這也是可以食用的一重要原因。
難民們把貴重物品藏在觀音土裡面,山賊劫匪自然看不上觀音土這種東西了。大部分人的財物,也就得避免被浩劫了。
有幸逃到南方沿海的難民,爲了生存,自然會把藏好貴重物品,全部拿出來賣掉,以換取果腹之物。而觀音土一旦粘在金屬和瓷器上面,卻是很難洗乾淨,總會殘存着一層淡淡的污漬。
難民爲了生存下去,哪有心思去好好清洗污漬,他們直接就拿到街上和當鋪去變賣。這個時候,就到考驗當鋪夥計的時候了,能不能看出價值來,那還真得看你鑑賞本事有多大了。
畢竟難民們的那些財產,可並不是全部都值錢,也有很多假貨贗品,有觀音土污漬在,很可能不一小心,就會上當看走眼。
由於當時難民很多,賣家財的人也極多,可是沒時間給當鋪夥計去清洗乾淨再來鑑定,難民們都快餓死了,急着用錢,沒時間等你費工夫去清洗污漬。所以在那個時期,幾乎所有當鋪,都是憑着個人能力,在污漬下的財物堆中,去發現真正值錢的寶物。
後來竟然由那時起,形成鑑賭會的這個古玩賭法出來。
這種很有挑戰性的鑑賭會,就這樣一直流傳到現代來。
(本章完)